宗澤咬牙切齒,看來還是謝早了。
前男友站起來的身軀高大,正快步走向自己,甘棠覺得自己仿佛被某種神秘力量定在了原地。
他臉頰發紅,卻不知為何眼裡含淚。
宗澤瞧見他濕潤的眼,腳步微頓,便加快腳步從他身側走過,走向客卧。
【廢物男人,柳下惠都沒你能耐。】四四氣急敗壞,自家宿主實在太不争氣啦!
有種兒子什麼都好就是不舉的無力感。當然,這句話四四不敢說給宿主聽。
他什麼意思?看不起我?甘棠氣得鼓起臉頰,他分明瞧出來宗澤眼裡的難耐與渴望。
春春雖然之前說不理宿主,但沒堅持一會就自己哄好自己了。此時它積極發言:【宿主,他肯定是在裝!這次任務的出資方還是他的系統四四呢!】
甘棠聞言怒目圓睜,張牙舞爪的傲嬌貓貓沖進了客卧,找準目标就撲上去。
宗澤措不及防被他一撲,兩人都跌在床鋪上。
甘棠壓在前男友身上,看見宗澤的手掌心印着深深掐痕,都破皮留血了。
都到這地步了?
宗澤往日冷俊的面孔染上潮紅,胸脯快速起伏,熱燙呼吸撲在甘棠臉上,紅褐色眼裡含着掙紮痛苦與深深欲望,就這麼直勾勾地盯着他。
前男友乖乖地盯着他,被他壓住也不掙紮,仿佛被“毒”毒壞了的小傻子模樣。
甘棠摟住他前男友的脖子,低頭貼貼他的額頭。
嘶,好燙的溫度。
這讓甘棠生不起氣來。宗澤這樣子确實有被“毒”毒壞的風險。看在積分的面上,看在這些日子的照顧,看在前男友的身份,那就勉為其難幫幫他好了。
瑩潤嘴唇嘟起,往薄唇上印,最後卻落在了冒出微微青茬的下巴。
甘棠眼睛瞪得遛圓:“死裝死裝的,你還敢躲我?”
宗澤面色隐忍,薄唇微啟:“你不願意。”
“誰說我不願意了?小爺願意得很,又有積分拿又有帥哥睡的,這買賣香得很……”
“唔……”
嘟嘟囔囔的話還沒完,便被堵在瑩潤嘴唇裡。
宗澤使力,兩人的身位瞬間逆轉。甘棠承受着宗澤野獸般瘋狂的親吻。
“唔,翅膀……”甘棠好不容易抓着間隙喘口氣。
原來是宗澤激動得雙翼展開撲騰着,羽毛戳在甘棠的手臂上,有些癢痛;與此同時,雙翼揮出的風吹在甘棠肌膚上,有些涼。
甘棠不滿地抓住他的翅膀就要拔毛,宗澤不敢動翅膀了,不是怕被拔毛,怕的是傷到身下的嬌氣少爺。
“不要獸人形,你變回人,不然就别碰我!”身下的嬌少爺哼哼唧唧要求。
宗澤很聽話,瞬間變回人類形态。
甘棠這才滿意地把雙臂挂回他的脖頸上,兩人繼續親親……
自從分手後就再也沒這般親密過的兩人都很享受,彼此糾纏發出餍足的聲音。
中途,甘棠被極緻快感逼得不行,眼角滑落淚珠,淚水化為珍珠,被宗澤手掌攏住。
宗澤這才知道甘棠是有異能的。
颠簸中,甘棠眼角滑落的每顆珍珠都被帶着薄繭的大手撫去,那些珍珠細碎動人如同美人嫣紅唇瓣吐出的呻吟。
日頭高照,已是中午。
甘棠醒來,背後是前男友溫熱的胸膛,自己正被對方摟在懷裡。
床頭櫃上有一個晶瑩剔透的琉璃罐子,裡面裝着十幾顆珍珠,好幾顆珍珠都是奇形怪狀的。
你說為什麼是奇形怪狀的,大概是珍珠的主人失控,眼淚經曆颠簸導緻的吧。
聯想到昨晚,甘棠臉騰地紅了。
甘棠從宗澤懷裡爬起來,感覺兩條腿軟得像面條,爬得很費勁。他登時就想把罐子砸了,把珍珠扔了。但是當他拿起來之後,他又舍不得了。
算了,算了,珍珠無罪,有罪的是身後的人。
甘棠想明白,踢了一腳醒來的宗澤。腳剛踢過去就被他有力的大手握住。
“放手!”甘棠出聲,才發現自己連聲音都啞了,一點氣勢都沒有。
宗澤放手,露出餍足一笑。
該怎樣形容這種感覺呢?像兇猛野獸捕食可口羔羊後趴在綠草上懶洋洋曬太陽,打個滾般。
甘棠在心裡琢磨:大抵是中了情毒的緣故,昨晚宗澤的一些行為實在過分。自己幾乎被欺負一整夜,對方不滿足才怪呢!
甘棠想到這裡心生怨氣,又是一腳蹬過去。
宗澤這回沒攔。軟綿綿的力道落在腹部,連按摩都算不上,反而有幾分調情的味道。
“你為什麼生氣?”宗澤是真的不解,在他看來,昨夜是征求了對方同意的。
“我沒生氣!”甘棠兇巴巴回應。
“你不許得意!别以為我和你睡了就是和你複合了。咱倆之前又不是沒睡過。昨晚就當小爺行善積德施舍你好了。”
“好。”宗澤點點頭。他知道小少爺不會輕易和他複合。
他想清楚了,他會好好表現,讓小少爺願意和他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