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娜飛到高處,調整姿勢,用盡全力俯沖而下。終究是力竭,她的攻擊被宗澤輕而易舉的躲開。
阿娜傷痕累累的躺在地上。努力支撐住獸形,不讓自己變回獸人形态。
宗澤在一旁沒有再行動。
到這裡,局勢已經很明顯。
阿娜最後還是撐不住由烏雕化為獸人形态,她呼吸沉重道:“我輸了……”
她看着化回獸人形态的宗澤,目光中帶着贊賞,還夾帶着對強者的崇拜。
宗澤朝她微笑,沒有絲毫得意,隻是淡淡的笑。
看着對方帥氣的臉以及強大的身軀,阿娜蒼白的臉上多了抹紅暈,心裡頓生念頭。
“啊啊啊啊啊,金雕哥赢啦~”
“媽媽,我長大要打敗那個厲害哥哥!”一個小獸人把含在嘴裡的手指拿出來,濕漉漉的手指指向宗澤。
“唉,阿娜輸了。”
“我就說嘛,果然如此。”
“噓,沒有上次精彩。”
角鬥結束,看台上的獸人們爆發出各種聲響。有雷鳴般的掌聲,也有唉聲歎氣,更多的是對這場角鬥的點評。
“阿娜,沒事吧。”阿娜被她父親扶起。
“我沒事。”阿娜說着,目光直勾勾盯向宗澤飛向甘棠所在包廂的背影。
宗澤穿着白上衣,胸膛部位一小片血紅色格外打眼。這是他剛才被阿娜的利爪劃了三道血口子。還沒進包廂,甘棠就看到了。
他一進包廂,就見甘棠小臉濡濕。見他進來,甘棠低頭埋下小臉。
宗澤一個箭步到他身邊蹲下,側身擡頭瞧他。
宗澤:“怎麼哭了……”
甘棠還嘴硬:“我沒哭!”
宗澤給他遞台階:“好,那是身體不舒服嗎?”
“嗯。”甘棠順驢下坡。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是看宗澤受傷心裡不舒服。
或許他知道,但是不願意承認。
“我們回去吧。”甘棠悶悶發聲。
“好。”
路上,甘棠猶豫開口:“你不去醫院嗎?”
宗澤微愣,見甘棠目光别扭地瞥他的胸膛,回:“不用。”
甘棠鼓鼓嘴,不用就不用!讨厭不把傷口當回事的人。
四四:【看不出來嗎?他在擔心你欸。你不告訴他嗎?】
後面再說。
四四不解,為什麼要後面再說。回到屋裡,它就懂了。
回到屋裡,甘棠忍了忍,見宗澤頂着胸口刺眼的一片血紅就要進廚房做飯,終于還是沒忍住。
他擡手攔住宗澤。
對方停下要拿菜的動作,挑眉看向他。
“這裡有沒有醫藥箱?拿出來。”
宗澤順從的去櫃子裡拿出一個小醫藥箱,就要遞給甘棠。
“不要給我,又不是我需要用。”
“我也不需要。”說完這句宗澤随手把醫藥箱扔在沙發上。
甘棠見狀眉心微蹙,他擡擡下巴,主動示意宗澤脫掉上衣。
宗澤笑着看他一眼。
甘棠兇巴巴嚷道:“你笑個頭啊笑。”
“哈哈哈。”宗澤大笑出聲。
“神經病!你再笑,嫌傷口不疼嗎?”
宗澤收斂笑意,改為含情脈脈看向甘棠。
“不要想我會幫你,你自己搞。”甘棠說完就要進房間,被宗澤扯住衣角不讓走。
宗澤:“我後背也有傷。”
他說着就把上衣脫了,露出肌肉線條漂亮的上半身。
甘棠一驚,狐疑的目光落在宗澤的後背上,果然,後背也有幾道血痕。
“那小爺就勉為其難幫你吧。”
此時的四四恍然大悟:【懂了,男人的小把戲。】
甘棠打開藥箱,開始翻翻找找,嘴裡碎碎念:“藥膏,碘伏,酒精棉球,無菌紗布……”
甘棠先處理宗澤前胸傷口。他拿出生理鹽水給宗澤沖洗傷口,又拿酒精棉球仔細擦拭,血很快被擦掉,露出幾道傷口。
“咦?”甘棠困惑歪頭,湊近一瞧,這傷口怎麼這麼小,小傷口怎麼留出一片血的。這不合理。
他扭頭看向白上衣,沒錯啊,白上衣上血都糊了一片。他又扭頭再看看傷口。
甘棠沒注意距離,小貓一樣的溫熱呼吸打在宗澤胸膛上,讓人癢癢的。宗澤不由發出一聲悶哼聲。
擦疼了?甘棠絞盡腦汁思考。
甘棠一拍腦袋,明白了,他開口問宗澤:“你是不是有什麼凝血障礙了?”
“沒有。”宗澤一口否決。
甘棠面色凝重:“老實交代!”
宗澤語氣認真:“真沒有。”
甘棠摸不着頭腦,他邊問春春,邊用棉簽給傷口抹上藥膏,又用無菌紗布包起來。
甘棠拍拍宗澤的胳膊:“轉身。”
宗澤背後隻有幾道淺小的傷口,就真的如貓兒爪輕劃過那般淺小。
甘棠給他消毒後直接貼上幾個創可貼,這小傷口都沒必要浪費紗布。
處理完傷口,春春終于給出答案:【可能,也許,是他變獸人,身體素質提高了,傷口愈合速度加快了?】
合理。
甘棠也沒管春春是自己想的,還是去刺探四四得來的答案。
他直接找宗澤确認。宗澤沒有瞞他,承認下來。
難怪不去醫院,原來是仗着自己的恢複能力好。欸,甘棠再次感歎宗澤異能的好使。
宗澤以為甘棠會生氣,會質問自己怎麼不早說。結果人家甘棠壓根沒表現出絲毫生氣。
甘棠确實不生氣,他覺得宗澤的做法沒毛病。畢竟兩人已經分手了。作為前男友,确實沒資格生氣哈。
甘棠和宗澤坐在沙發上,一起收拾東西放回醫藥箱,暖黃燈光下,有種歲月靜好的溫馨感。
“我們複合,好不好?”宗澤頂着胸口被包紮得亂七八糟的傷,突然伸手握住甘棠的手臂輕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