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然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很火大,“旁邊的人都是死的啊,也不知道攔一下。”
“可能都吓住了。”
她把手機還給旁邊的友人,踢踏拖鞋就去外面櫃子拿手機,“你們繼續,我去打個電話。”
大家都理解,畢竟未婚妻差點受傷,這要是還有心情躺下來,純粹就是沒心沒肺。
謝安然拿了手機,看着上面熟悉的一串電話,直接撥過去,結果對面冰冷的女音提醒她——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管朗還在公司加班,接到謝安然的電話時,驚得他差點把手機丢出去,他立即起身,畢恭畢敬的捧着手機,對着電話另一頭的人說,“沒沒,安安她隻是受了點驚吓,我已經把她送回家去了。”
“這次事情我想了想,肯定是安安對家幹的好事,她總是見不得我們家安安好,安保問題是我的錯,我也會加強。”
“三小姐您放心。”
“好好。”
等對方挂了電話,管朗背脊滲了一層冷汗。
謝安然挂了電話也沒心思繼續SPA了,她和友人們打了個招呼,換了衣服就回家去。
謝氏莊園燈火通明。
謝安然把車子停到門口才發現家裡的異樣,最近她爸媽為了過結婚紀念日,雙雙度假去了,她二哥在外自己買了房,基本不回家。
至于她大哥,最近國外生意出了點狀況,得一周才回。所以,家裡難道是遭賊了嗎?
謝安然下車時,在後備箱找了找,意外發現了一根棒球棍,她不愛玩這個,估計是她大哥不小心放着的,她掂了掂,拎着棒球棍直接進了屋。
屋内動感音樂聲響,節奏很歡快。
謝安然踮着腳尖往屋内走,在經過廚房時,看到某個應該在國外解決問題的男人扭着臀,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歡快的近似忘乎所以。
謝宣澤正給你的咖啡裱花,裱了一朵玫瑰花,看上去有種别樣的驚豔感,他一回頭,就看見謝安然倚着牆在看他,不聲不響的,他手中的咖啡都晃了兩下,“回來怎麼也不吱個聲?”
“這不是看你表演太投入,不忍心打斷你。”
謝安然将手中的棒球棍丢一旁,然後癱倒在沙發上,“哥,國外事情這麼快解決了?”
謝宣澤給自己的傑作拍了個照,心滿意足的端起咖啡把那朵花給舔了,“本來我預估要一周,可我去到國外還沒三天,發現我妹妹多了一個我也不知道的未婚妻。沒辦法,我隻好加快節奏趕回來看看。”
“然然啊,你有沒有什麼需要和哥哥解釋的?”
“……”
她就說自己好像忘了什麼。
謝安然躺得一臉安詳,不想解釋。
謝宣澤聲控關了音樂,大門合上,一步步的走到她跟前,“怎麼,我不在這幾天,翅膀硬了,學你那群狐朋狗友包個小明星玩玩?”
她沒來由的煩躁,破罐子破摔,“哥,我二十四了,不是小孩子,能不能别什麼事都管着我。”
“交友是我的個人自由。”
“而且包小明星怎麼了,我樂意我高興,我開心啊。”
謝宣澤臉上的笑容消失,眼神冰冷,“然然,你為了一個小明星和哥哥我鬧脾氣?你們才認識幾天時間啊,她給你灌什麼迷魂湯藥,讓你這顆心這麼快偏向她了。”
“連哥哥也不要了。”
每次都是這麼一句話。
她忍不住吼他,“和安凝清沒關系。”謝安然太了解自己的哥哥了,上學時有男生和她表白,沒過幾天人家就轉學。
之後她和一個學姐走得有點近,那位學姐也很快出國。
但凡喜歡她的,靠近她的,到最後統統都會離她遠遠的,難道全都是别人的問題嗎?
還不是因為她有個偏執的哥哥。
至于她那群小姐妹們,是她據理力争才換來的,謝宣澤根本看不上她們,總說她交的是狐朋狗友,除了莊傾心,是他哥允許交的朋友。
屋内的氣氛變得格外膠着,兩人就這麼對峙,謝安然站在沙發上,比謝宣澤高,氣勢比他強,居高臨下的帶着不服輸的氣勢。
謝宣澤卻突然笑了起來,“看把你急的,不就是個小明星,然然你想玩,就留在身邊玩個幾天,但也隻能是玩玩而已。”
“大哥,為什麼你就不明白我想要什麼。”謝安然更暴躁了,每次和謝宣澤争論,都要耗費了她所有的力氣,她累了,“算了,就這樣吧,安凝清的事你不要插手,不然我會生氣。”
謝安然和他道了晚安,就上樓去休息。
謝宣澤端着咖啡,靜靜的目送她關上了房門,這才收回視線。他不過離開了才幾天功夫,他的然然居然對他大吼小叫。
真是不乖。
謝宣澤一口将冷的咖啡飲盡。
“安凝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