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凝清從周圍起哄的架勢中已經看出來了,這群人分明來看好戲的,不過主要是為看謝三小姐的好戲,她不過是順帶。
難怪謝三小姐需要用人情來要挾她。
罷了,還清也好。
謝安然緊緊摟着她,低聲耳語,“你乖點。”
安凝清配合的将身體重量交給對方,很有病人的覺悟,剛才她嘗出對方口腔酒精味,明知故問道,“你喝酒了?”
年輕人身體真好,昨天醉得像一條死魚。
今天鹹魚翻身了。
安凝清沒來由的羨慕,不像她這身體,要不是謝安然非要她出現,她此刻應該躺在屋裡熟睡。
她的溫順讓謝安然生出了一種自己才是支配者的優越感,她沒想到安凝清會這麼配合,太乖了,她揚了揚下颚,“現在給大家介紹下,我未婚妻安凝清,大家應該都認識。接下來我們還有私人活動,所以就不陪你們玩了,各位,下次約。”
“行,也不早了,今天就到這。”
“好好,下次有活動,你可要把嫂子也捎上。”
“安然我送送你們。”
謝安然拒絕了莊傾心好意,她潇灑自得的摟着安凝清越過人群,臉上是開懷的笑,誰都能看出來安凝清的到來讓她心情大好,走到門口時,兩人看見了莊妍心。
“安然姐,你們是要走了嗎?不多玩一會?”
“不了,我們還有事。今天你生日,你玩得開心點。”
“好。”
安凝清聽到這帶着沙啞的泣音,看了她一眼,小姑娘一副快哭了的樣子,偏偏卻還在強顔歡笑,整個人搖搖欲墜,俨然一副被摧殘的小白花樣。
謝安然卻似沒看見,她拉着安凝清就往外走,一副迫不及待要帶未婚妻去過夜生活的樣子,惹得一群人在後面大笑。
“兩人到底什麼時候認識的?瞞這麼好,之前一點風聲都沒透露。”
“要不是被拍,指不定還要藏着掖着。”
莊傾心看了眼紅了眼的莊妍心,“安然這麼做,也許是為了保護安小姐,安小姐職業特殊。”
她這麼一說,大家也不在瞎揣測了,反正大家都是明眼人,從謝安然剛才那股緊張勁能看出來她對安凝清的态度,以後她們開玩笑會收斂幾分。
兩人出了門之後,安凝清看着她拽着自己的那隻手,提醒她,“三小姐,你把我捏疼了,松手。”
謝安然這人體質火熱,就這一會功夫手心都冒汗。
安凝清受不了黏糊糊的觸感。
結果,謝安然不僅沒松,還把人捏的更緊,她将人拽到自己的車前,後車門一開,她把安凝清推進去,慣到椅背上,她半條腿卡進安凝清□□,“現在我們來談談,之前你說的事。”
“什麼事?”
“當然是你挂我電話之前說的事。”
什麼不愛了,要分手。
安凝清見她眼神清明,不像醉酒撒瘋,兩人姿勢太過危險,她便往後挪了挪,試圖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人情我剛不是還了,從今往後你走你的橋,我過我的路,兩不相欠。”
謝安然就知道她還是老樣子,什麼溫順可人,都是騙人的,“這場遊戲可是你主動挑起的,現在,遊戲主動權在我手裡,我若一天沒喊停,你就一天是我謝安然的未婚妻,懂了嗎?寶貝。”
“……”
這事好像和她預想的不一樣。
謝安然喜歡她現在露出的困惑表情,脆弱中,還帶着一絲讓人更想欺負的破碎感,她忍不住上手,摸了摸那張光滑似水的臉頰,她記得安凝清之前好像拍過一支護膚廣告,她皮膚光滑的像牛奶,本來還以為廣告誇大其詞。
現在才發現,好像真的異常柔軟。
這女人,怕不是水做的。
啪——
手背被拍開。
謝安然吃痛,忍不住怒視她。
“三小姐,摸夠了嗎?”
“你以為本小姐喜歡摸你。”
像是要避嫌,謝安然連連後退,整個人快貼到玻璃上去了,她給自己找了個完美借口,“還不是看剛才有隻蚊盯在你臉上,對,我那是好心給你揮蚊子,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她絕不會承認是剛才被月光迷了眼,才會覺得這女人溫柔的仿佛能掐出水。見鬼啊,她這手剛才是不是犯賤,謝安然别過手,狠狠地掐了下自己。
賤手,不聽話。
安凝清笑容溫和,“那就好,我還以為三小姐對我見色起意,我這樣卑賤的小明星,應當是入不了三小姐您的眼。”
謝安然氣笑,“我?對你見色起意,安凝清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本小姐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就你這樣的女人,我才沒興趣呢。”
安凝清就等她這句話了,她好言相勸,“所以,三小姐别浪費時間在我身上,若實在氣不過我上次利用你,你可以報複回來,比如你可以讓公司直接封殺我。”
“???”
“是不是很解氣?而且也好讓外界知道戲弄你的人,就該是這樣的下場,又能起到殺雞儆猴,一舉兩得,怎麼樣,我這主意是不是很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