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由得讓謝珣産生了很糟糕的想法,不會出事了吧。
礙于玩家的任務限制,他沒辦法去找雲栖,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發。
早知道昨天加個聯系方式好了,他神情郁悶,漫不經心地看着窗外。
在他後面坐着的新人,方禾,他也在想雲栖。和謝珣一樣,他也擔心漂亮的青年遇到了他們昨天遇到的那種麻煩。
玩家們再弱,哪怕是新人玩家,也有無限世界賜予的能力,或多或少能派上點用場。
可是本土npc遇到這種超常情況,豈不是隻有死路一條。
他越來越焦慮,神經質地啃着自己坑坑窪窪的指甲。
隻殺了那個人還不夠,他還是會遇到各種危險,到底要怎麼做能讓他不受傷害。
良久,他眼神一亮,想到了一個辦法。
玩家進行無限世界遊戲副本的地圖被限制在搖光城,但是npc不是。既然如此,他找個機會勸他離開這裡,結束旅行,離這座奇怪的城市遠遠的,不就可以了。
想想被怪物寄生的人類的樣子,方禾眼裡劃過深深的厭惡。美好聖潔的美人就不應該呆在這片污穢的地方。
随後,他又反複回憶着第一次見到雲栖的畫面,眼裡流露出癡迷,他那麼心軟,一定會認真考慮他的提議。
因為共患難的經曆,那個老玩家向方禾科普了許多無限世界的常識,比如,進副本的時間越久,副本會越來越危險。
方禾憂心忡忡,雲栖一定要相信他的話,快點逃離這裡。
他不知道的是,雲栖被這個副本裡最大的boss看得死死的,哪裡會有逃跑的機會呢。
被蛇身松松地一圈一圈纏繞住身軀的兔子尚不知道捕獵者的兇狠,它沒有感受到危險,仍然以為自己新認識的朋友在和自己嬉戲,敞開自己柔軟的肚皮,不時嚼動着對方投喂的新鮮草葉。
沈蘊青借用酒店的廚房為雲栖做了一頓豐盛的午餐,菜品頗具當地特色,入口清淡、爽口、鮮味十足。
雲栖好久沒有吃到這麼合胃口的菜,一不小心就吃多了,懶懶散散地攤在床上。
他蓋上了被子,借者被子的遮擋悄悄揉自己的肚子。
這可不能被沈蘊青發現,深愛自己丈夫的人,哪有丈夫剛死就敞開肚皮吃席的道理。
雲栖提心吊膽地觑着一旁書桌前翻看書籍的沈蘊青,不知道是什麼書他看得這麼入迷,眼神牢牢黏在書頁上,毫不偏離。
于是雲栖放下了心,松了口氣。心神一松,吃飽喝足的困意來襲,将毫無準備的青年帶入了沉沉的睡夢中。
察覺到床上的人呼吸聲逐漸平穩,沈蘊青放下了手中的書,書頁和他翻開時一樣,完全沒有變化。
他唇角輕輕翹起,其實雲栖被子下的動作,他一清二楚,隻是順着青年的意思,假裝不知道罷了。
他無聲地走到了床邊,寬大的袖袍輕輕拂過青年臉頰的上空,待收回時,對方的呼吸聲變得更加勻稱綿長了。
他摘下了面具,将它放在床頭櫃上。戴着面具可不好,沈蘊青不想硌到青年嬌嫩的皮肉。
他翻身上床,居高臨下地看着雲栖的睡顔,青年的眼尾還泛着紅,今天他掉了太多的眼淚。
這抹紅太礙眼了,沈蘊青伸出手指輕輕撫過,瞬間,那處的皮肉恢複如初變得白皙起來。
他的體溫很低,手指的溫度尤甚,似是萬年不化的寒冰。雲栖在睡夢中感受到了涼意,眉心輕蹙抖了抖,把臉側向一邊,想要遠離寒意的來源。
他逃避的動作觸怒了沈蘊青,他冷哼一聲,一隻手掐住雲栖的臉頰肉,強迫他轉回來,另一隻手則鑽入他的衣服下擺,在溫熱嫩滑的肌膚上肆意作亂。
裴因可以的,他自然也可以。
聽着雲栖因為刺激從嗓子裡擠出的輕聲嗚咽,似乎在求着作亂的手不要欺負自己,沈蘊青的内心一邊感到了滿足,另一邊又生出了疑問,他和裴因平時都做過什麼,連求饒的反應都這麼熟練。
沈蘊青不願細想,俯下身,松開了鉗制着軟嫩臉頰肉的手,在他的眼皮上落下了一個輕柔的吻,滿是愛憐與安撫。
緊接着,他順着對方筆挺的鼻梁一路親吻下去,含住了小巧秀氣的唇珠吮/吸,直到小東西變成了糜/爛的豔紅,微微腫了起來,他才放過那處。
沈蘊青眸色越來越深,化成濃重的墨綠,他此時也顧不上僞裝,直直盯着雲栖微張的唇瓣,嗅着其中傳來的馥郁香氣。
在勾引誰,好色。
沈蘊青用了極大的自控力将視線從他的唇瓣上移開,輕笑了一聲,将雲栖衣服的下擺耐心地卷了上去。直到看到兩個小小的、粉嫩的,他停下了動作,神色莫名。
“裴因沒碰過你這裡吧。”
聲音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