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上線的榜一常陽給吳确買了杯加料小半杯的奶茶,吳确喝到最後隻好站在垃圾桶旁,撕開上面的膜,把剩下的“幹糧”倒進嘴裡。
“人手必備配器和複調。”常陽聲音拖長,對這兩門課很頭疼。
他上這種課總是暈,上配器更是想讓吳小确上身,讓他學得輕松一些。
“對了,節目播出後伯父沒有給你打電話嗎?”常陽突然問。
他挺擔心那個不近人情的alpha伯父為了讓吳确回去,一怒之下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
不過吳确這兩年已經習慣吳宏深一怒之下怒了一下,對于這種不理睬他任何消息的舉動,他自己是非常爽的。
“打了,我睡了,沒接。”
“你昨晚怎麼睡那麼早?”常陽咬着吸管,疑惑道:“王飛和陳虹姐他們說你一直不回消息,估計是睡了,你平時不都通宵嘛,很少見你睡那麼早哎。”
吳确頓了下,開始思考要不要告訴常陽他和楊時安不光同居了,還睡到了一張床上。
兩秒後他說:“我昨晚跟楊時安喝了點酒,早睡了。”
“……”常陽敏銳停下腳步,問,“你是不是跟他同居來着。”
“嗯。”吳确點頭,感覺他肯定還要再問點什麼。
“他也早睡了?你們睡一張床上?”常陽直接問道,眼神銳利。
吳确像被抓包的小媳婦,表情開始不太自然,接着點頭:“嗯。”
常陽兩眼一黑:“我靠啊……”
我之前說什麼來着,我就說你倆是遲早的事,你當時還反駁我!
常陽眼神又投到他脖子後面的腺體上,沒有抑制貼的遮擋,上面的牙印非常明顯。
甚至還有點破皮。
“我該說什麼,我還能說什麼……”常陽誇張歎了一口氣,“就怕你被alpha欺負了。”
吳确聽見這話笑起來,眉眼微彎,“你比我爸還關心我。”
“吳小确你别這麼說,”常陽緊緊攬了他幾秒,這句話讓他更心疼了,這種本人覺得沒什麼才是最痛的。
就怕他缺少被人愛,傻乎乎被人騙去賣了還會幫别人數錢。
所以他會努力對吳小确好,自己身為朋友能做的都盡力做了。
“自己有數就好。”常陽看着有分寸,心裡又開始琢磨怎麼近距離觀察揣摩那個雙面alpha。
琢磨小九九中吳确已經接完了電話,問他:“晚上一起進棚?”
“今晚?”常陽回過神來。
“嗯,尤裡安說今晚有空當面談編曲和後期的事,”吳确打電話給王飛,等待中說,“今晚沒課我問問他們去不去。”
“什麼?進棚?”王飛愉快答應,“行啊!哎吳哥我跟你講,在家我都快被我爸媽唠叨死了,幫他們幹活都不行,非讓我出去幹自己的事……你把地址發我,我到點就過去。”
“好。”吳确點頭。
然後又給唐自心打電話。
“今晚有空進棚嗎?”他問。
“行啊,正好今晚我沒事。”唐自心在塗指甲油,打算把指甲油帶上給他們消遣塗一塗。
“好,到時候還是跟王飛一起?”
“嗯,”唐自信說,“晚上走的話兩個beta安全一點,你讓楊時安帶着你,不要自己打車。”
“嗯。”
挂斷電話後常陽說:“那既然楊時安帶你,那我跟着你好了。”
吳确并沒有覺得會打擾到他,點頭同意,把時間都發給衆人,過了會兒給楊時安打電話。
到這就磨磨蹭蹭的,常陽觀察這些小細節,抱着胳膊,一臉無奈。
還挺純愛。
見面後楊時安笑容不減,兩人打了個招呼,不再有過多接觸,常陽又抱着吳确胳膊,像往常一樣嘻嘻哈哈。
楊時安期間不免多次伸手,眼神暗示吳确牽手。
吳确: “……”
他們兩個到底在敵對什麼……
他不敢追看兩道眼神中的任何一道眼神,兩個都沒拒絕,直到去錄音棚都是近乎被夾着過去的。
“是你們約的八點的棚?”
看見錄音棚來人後巴晏聲音明顯上揚不少,很明顯就能看出來,他興奮且開心,而且是突然間的。
對方主動搭話讓吳确第一時間沒有意識到是在跟他們說話,放下小背包才反應過來,轉身對他點了點頭。
“你好,我是解散樂隊的主唱巴晏。”巴晏伸出一隻手,張揚又比較友善道。
楊時安眼神沉下來,在兩人輕握的手上盯了幾秒,說:“收收你的信息素。”
“哦對,這裡還有一個omega,”巴晏嘻嘻一笑,舉起手,“我會收斂一下的。”
“你是該收收信息素了。”尤裡安頂着兩個黑眼圈,語氣疲憊道:“你走後我這個beta得抽半天煙噴半瓶香水才能去去你這味兒。”
吳确握完手不可避免的沾了一手信息素,還沒等他在褲子上悄悄蹭幾下,楊時安低頭盯着他的手,沉聲道:“出來一下。”
尤裡安眼也不眨,說:“巴晏這邊快錄完了,你們快點回來。”
“嗯。”楊時安拉着一頭霧水的吳确出去。
“你知道他剛剛什麼意思嗎?”
在走廊裡熟悉的靠着牆,吳确擡頭的空間都堪堪,他費力不讓自己蹭到楊時安,不明所以:“什麼?”
看着他真的不知道的樣子,楊時安莫名一股火,過了很久,他才隻是垂頭牽起吳确那隻手。
那股海藻的清香鹹澀瞬間被蓬勃蔓延的醇厚酒香掩蓋。
吳确身體微僵,撐住身後的牆,楊時安輕笑一聲,另一隻手伸到他的腺體周圍,避開破皮的地方微微摩挲。
“怎麼這麼多人跟你表白?”
吳确終于擡頭,貼着他的脖頸看向那雙眼睛。
他終于看見了之前早就預想過的眼神。
黑得陰沉又黏膩的眼神。
楊時安現在像一個帶着怨念的男鬼。
吳确:“……?”什麼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