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隴和室友吃完飯,回到他租住的小區時,天色已經入了夜。
他剛走進電梯,就接到了來自他媽的電話。
電梯裡進了人,秦隴低了低頭,接着電話站在了角落裡,有一沒一地小聲應着。
他國慶假期的時候沒回家,家裡問他什麼時候放假。
“快了。”
“對了,你還記得小時候鄰居家那小孩不?”電話裡秦母突然興奮起來。
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讓秦隴有點疑惑:“哪個?”
“就是那個你周叔家的小孩,小時候不愛跟人說話,你周叔差點以為是自閉了,結果後來就愛跟你玩的那個小孩。”秦母笑起來,“他家搬回來了。”
秦母這麼一解釋,他倒是有點印象了。
十年前,他受母上之命,要帶着那不愛吭氣的小孩玩兒,不吭氣就算了還不怎麼配合,天天愁的他眉毛倒豎,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又乖了,恨不得當他的腿部挂件,哼哼唧唧地叫哥哥。
就這麼着,跟在他屁股後面跑了好幾年,結果這小孩上小學上一半,他爸媽給辦了轉學去别的城市了,就再也沒見過了。
電話剛挂,電梯也正好到了,秦隴路過對門時,瞥到對面門口放了箱東西,微挑了下眉,緊接着轉過身開門。
他上大一的時候就搬出來住了,對面房子一直沒人住,看來今天是來人了。
翌日,秦隴起了個大早去上課,什麼也沒來得及吃,洗漱完随意扒拉了下頭發就往外走了。
電梯正要關上,他飛速奔過去,還沒來得及摁上去,電梯門先開了,他愣了下,收了手進去。
剛剛給他摁着按鈕的正是站在他旁邊這位穿着校服的高中生,先前沒見過,這還是第一次見,不過這校服看着像是附近高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