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思成搖頭:“你早上還說星淩把他那套邏輯到處亂套,怎麼就也拿你家那種特例來套用在别人身上?況且以李家人那清高的脾性,和别人共侍一妻,這還不如讓他們去死呢。”
知寒聳聳肩:“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星淩這都能拉着路上遇見的陌生修士即時組一場拍賣會,誰能說别人沒有更離譜的事?”
星淩正在一邊美滋滋的數着自己用了半天功夫賺來的大把靈石,隻留了一耳朵在那有一搭沒一搭的聽着。
這會聽他們的讨論雖還繞着二胡,但實際讨論内容已不知歪到哪裡去,眼見又要開始批鬥他,忙攏了儲物囊問:
“我說你們老這麼糾結他們倆是誰幹嘛?這一過手的功夫,咱們靈物弄到手了,靈石也都賺到了,他們要是有本事,自然會和咱們在最終擂台賽遇上。
要真是覺得不結交他們不行,那這麼兩個個性鮮明的修士,還怕到時候認不出來?那時他們究竟是什麼情況,咱們還能看不出來?”
洛清坐起身來,他接到手的事情少有出差池的,今日這個事辦得不是一般的差,于是到現在仍覺得有些惱,出口的話就帶上了嫌棄:
“也是,就算他們掩了修為,那誰說他們就厲害了,說不準也隻是比初期修士好一些,到時能不能在大賽期間顯露出頭腳來還不一定呢!
星淩說得也對,就當他們是個過客不就好了?不過是兩個能拿得出幾件咱們看得上眼靈物的修士而已,管他那麼多做什麼!梓洲你為何一定要搞清楚這兩人的來曆不可?”
梓洲歎氣:“我這心下總覺得有些奇怪,老有些預感我們之後和他們,說不定還會再有什麼交集,也不知是好是壞。
若能趁這會弄清楚他們到底是誰,後面這兩人萬一掀起什麼風波來,我們提前有了準備,應對也能從容一些,不至于被突然發生的事情亂了手腳。”
星淩幽幽道:“你那隻是點預感,又不是能準确算出來,人家這次出來不是費心掩飾了?就是熟人,你能認得出來?”
“就算不能準确算出又有什麼妨礙,隻要在被什麼莫名其妙的事情纏上的時候,我心裡能有一個大緻的猜測方向就行!
再說了,知道是誰,就能關注他們的動向,若是能熟悉上,誰說到時認不出來?
須知知人可察其迹,識人可破其謎,我的眼力可沒你這麼差。”梓洲笑道,而後他雙眼掃了一圈,又挑眉笑說:
“再說了,你們一個個的可是比我還要積極!除了思成和我想的差不多,你們肚子裡想的什麼,即便不說,我猜也能猜出來。
别這回上趕着碰了一鼻子灰,就跟我說你們都是聽了我的指揮,而不是自己心裡的好奇慫恿着,才肯假模假樣的聽我和思成的話來行動!”
洛清讪笑,抱起已經恢複活潑的小然不語了。
“那什麼,嘿嘿~”星淩撓頭:“交易嘛~誰不希望多掙點?比起和不知底細的修士交易到底,我當然還是希望他們在我眼裡是透明的,這樣我才好拿捏他們不是?”
“你這想法也不好。”應思成笑說:“倒不是一定要拿捏他們什麼,但我們總要追到點人家的馬腳,不能任他們自在找上門來,利用完了咱們又還能全身而...”
他本來還算輕松面色凝住了,正坐他斜對面的洛清摸不着頭腦:“思成,你這是怎麼了?”
應思成好半響才回:“我讓沖波跟蹤他們,他現在在自由市場内,把人跟丢了。”
“你家的暗侍不是特别擅長氣息追蹤?”樂文有些吃驚:“沖波又是個快三層的修士,就算市場人多雜亂,怎麼這麼會子就跟丢了,那二人難不成還真是中期修士?”
應思成又停了會,等了等消息,才面色有些難看的回說:“沖波說人可能還在市場内,他再尋一會...他這個說法..這差不多已算是跟丢了。”
自由交易市場内,常樂梳起了堕馬髻,換了件二階的暗紋妝花織金緞邊交領琵琶袖上衣,下換一身緞金打籽繡地錦八仙紋月華裙。
滿身絢麗飾品,還換了一副妩媚多情面孔,正從一家攤子内後簾門掀了簾子進了店。
“怎麼還沒撇下他?真是個狗皮膏藥!這幾個人還真是小胖子說的那樣難纏!”常樂往店外看了看,從鼻底哼出聲笑來:
“真是的,不過是做個買賣而已,一沒騙他們的、二沒偷他們的,幹什麼完了事還揪着我們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