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瞞胡兄和妍妹子,小弟今兒定下這峨蕊軒,确實是有私心在的。一來也是他們是怕我莫名被騙,二呢,我當時覺得反正我們也沒存了不好的心思,這樣布置兩分無傷大雅。
又總想着這不是初結識胡兄你這麼個好大哥麼,我那是恨不能把我覺得好的,都盡給你端到面前來才好!所以,小弟這才一心想要讓胡兄嘗嘗看看咱們魯元的特色。
畢竟這兒離魯元将将要有四百萬裡之遙,便是行雲舟坐傳送陣,沒個半月左右也難行到。
這又在大會期間,實在不能成行,故才做主借此軒設局,這樣,等會散之後,咱們兄弟倆也好借此把酒言歡、慶賀今日雙喜一番,豈不妙哉!唉~沒想到鬧出這等誤會來~”
“星淩實在費心,胡某心中感動亦無以言表!”常樂十分感動,亦歎了口氣對樂文解釋:
“不過倒也好叫樂文道友知道,這遊絲綠檀胡某不過是機緣巧合得了一截,常日裡又對那小葉銀絲養靈檀實在熟悉,因此才能一眼分辨出來,真是沒别的因由在了。”
樂文抿着唇不說話,子斐重重冷笑一聲,星淩忙道:“嗐~看我們這弄得劍拔弩張的做什麼?
胡兄你看,現在也不早了,我們約的修士未時末便會陸續而來,要不咱們先不計較這些小枝小節,先說說正事可好?”他又對一臉生氣的子斐說:
“妍妹子,妍妹子即讓我這般喚你,說明還是認我這個人的,那你聽我一句勸,你要是覺得今兒實在争不過這口氣,那也等此事了了再說!
那時就算還覺得過不去,就是咱們拉着樂文一起,上小擂台上去理論,那也有的是時間,到時我們給他身上法器全都繳了,讓妹子你好好出個氣,妹子,你說我說的是不是個理兒?”
常樂與子斐悄然交換一個眼神,子斐滿面不情願,說的極勉強:“既然星淩都這麼說了,那我也不是不能捏着鼻子先咽下這口氣!你們趕緊過來坐!”
而常樂也扯了個憨厚的松了口氣的笑,對着其他人點點頭,撩了袍腳坐于子斐身旁,對着側邊位置殷勤示意:“諸位請坐,快請坐。”
随即在那幾人神色各露出不爽快之際,利索掏出一個儲物囊放于桌上笑道:
“星淩說得對,此些事事後再談!”又對着星淩笑問:“星淩,我還不知今日會來多少修士?星淩又預備以何形式出這些物什?”
她端正了一副商量事情的态度,而星淩坐于常樂右位,餘者除黃袍洛清往星淩右邊去,有順左位落座的,也有隻依着門框并未入座者。
常樂等着衆人落座之時,取出一套堪堪二階的粉彩胭脂紅雨落浮萍茶具,又取出一壺靈泉之水在茶鍑中煮下,再信手攝來多寶閣上靈香雪茗一茶置于桌面。
剛坐穩的星淩正要開口,子斐挑起秀眉搶話:“樂文道友是走是留?要走,怎麼還在這呢?要留,為何請了還不入座?”
沒想到樂文沖着星淩微微點頭,便一聲不發的轉身就出去了。
星淩揚起的手又放下,輕歎一口氣:“唉,算了,妍妹子,他就是這個鬼脾氣,你們别和他計較。”
黃服應思成翹着二郎腿往後一靠,直到這時才開口說話:“星淩做什麼沒事給樂文攬錯上身,要我說,這回卻委實是妍道友刻薄了些!”
子斐一拍桌子,震得桌面常樂擺置開的茶具都抖了抖,常樂反應極快,手上淺紅靈光一閃,攔住了子斐的靈氣,将他的靈氣氣息皆掐去痕迹。
而子斐秀眉一提就沖着應思成冷笑:“老子就想問問,應道友到底隻是來參會的?還是你們才是做主的呢?”
他起身環胸一看周圍,冷冷道:“要不知道,還以為今兒我們倆才隻是被拉來湊數的呢,沒得我們有點東西想出手,靠着自己還倒騰不出去了!”
說着甩袖将桌上裝了靈物的儲物囊一卷,拔腿就往外走去,常樂拉之不及,忙起身對着幾人歉意道:
“幾位莫怪莫怪,哎呀!她氣性上來就這怪脾氣,一會子冷靜下來就好了,你們先坐,先坐,我去去就來!”說完就忙起身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