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不錯,掌門之位,很快就是你的了。”
男子也大笑起來:“哈哈哈,既有你……”
畫面戛然而止,符清眨眨眼,眼前恢複破爛的神廟之景。
“這支短香記錄的僅有這麼多。”辛岚松手,“返熟香隻能重現一次場景,香體不易折斷,有人用鋒利的東西斬去這截,埋在香灰裡。
“那具白骨乃妖物所化,返魂香可讓妖物現原形,如此,錄下了她的原身。”
辛岚停頓,片刻後接着道:“至于後面的内容……不重要。”
符清眯眼,嘴角不住上揚。
另一段香的内容,她知道。
書中為了渲染暧昧氛圍,簡單介紹了長截返魂香的内容,詳細寫了淩寂洵的觀後感。
原著沒有寫淩寂洵在辛岚來之前做的事,辛岚憑追蹤符跟過來的時候不想打草驚蛇,在外守到淩寂洵點燃第二根香才走進去。
所以當晚符清以為淩寂洵點的香是普通的熏香。
香的另一段,記錄的是男子與化形的白骨妖行苟合之事。
這段撓人心口的畫面淩寂洵是和辛岚一起看的,他心裡小鹿亂撞,要把他的心撞出好幾個窟窿來。可惜辛岚對他還沒啥感覺,淩寂洵隻能自個承受這份心動。
看辛岚的反應,應該是看過另一段香的内容了。
想當初那麼愛看他們在一起,如今卻要拆散他們。
符清也隻能自個承受這“棒打鴛鴦”的罪名。
“你可知畫面裡的男子是誰?”
符清眉梢微動:“是……”
是什麼!她怎麼記得!當時光顧着看男女主了啊!
淩寂洵有說,那男子是他門派的長老之一,和另一位長老是雙生子,兩個人都是壞角色,無非是芝麻湯圓和芝麻糊的區别罷了。
符清短短糾結了一會,答案正欲脫口而出,忽聽女聲系統在識海内提醒。
[千劍宗長老俞荼,宿主和淩寂洵師父。]
系統來的真及時,她差點又講出玄字開頭的門派了。
符清:“我前師父,千劍宗長老俞荼。”
【辛岚對淩寂洵懷疑值-5,當前為20/100】
“?”
[?]
這系統真的是來幫她的嗎?怎麼說出正确答案的結果是這樣?
符清瞠目,側眼瞥到在樹下“乖乖”站着的塗淵心情才莫名好些。
沒事,至少他的好感值沒減。
返熟香上的黃符燃盡後變為了普通的香,辛岚棄至一邊,想和符清入廟中探查。
“等等。”
符清拉住辛岚的手,蓦地回眸,盯上一隻枝上烏鴉。
這隻烏鴉不飛也不叫,就這麼在這看了她們一刻鐘,放在現實跟攝像頭差不多。
她總覺得有些古怪。
符清考慮着道:“我看看周圍。”
淩寂洵那種人,心眼子又密又多,說不定這烏鴉就是他的手筆。
符清繞神廟走了一圈,沒發現什麼,回來時枝上的烏鴉也不見了蹤影。
淩寂洵竟然什麼手腳都沒做。
符清面帶懷疑,辛岚柔聲道:“放心吧,我探查過此處沒有靈力波動。”
符清微微偏過頭看她:“好……”
好知性的女主!
她彎起雙眼,笑嘻嘻地跟辛岚進了神廟。
辛岚掃視一圈廟中布局,同符清推斷:“返熟香插在香爐中,香爐被人移位,偏離了正對大門的位置,返熟香又混在其他香中,看起來并不顯眼,那白骨妖和俞荼才沒有察覺。
“從香的留影來看,俞荼帶了個孩童,即使布有結界,但那孩童的位置在入廟前一定能看到白骨妖幻化的面貌,我們需盡快找到孩童。”
符清點頭表示了解。
辛岚的計劃有兩步,一是找白骨妖,二是找孩童。
本來兩步計劃都該告訴淩寂洵,由他和她一起完成。現在有了第三當事人符清的加入,找孩童的任務就落到了符清肩上。
這樣分配于情于理,為了道義各司其職。
“妖物将天機珠分成兩顆,天機珠的内容卻不可被轉移。”辛岚直勾勾盯着符清,向她伸手,“讓我看看,你身上的天機珠。”
符清心頭一跳,不動聲色捂緊了腰帶。
“不行。”
符清幹脆利落地拒絕,二人僵持片刻,最後辛岚收回手,輕輕一歎。
“也罷。”
辛岚知人解意,看符清的動作,知曉她不願借天機珠,也不好強人所難。
“隻要沒有其餘人知道裡面的内容便是安全的,你身懷宗門秘密,須保護好自己,在外對任何人戒備些總歸不是壞事。”
符清逐漸放下防備,看着辛岚走向擺放供品的桌底蹲下,拔劍撬開一塊地磚,往裡瞄僅能看見三步石階,餘下的黑不見底,像是通往深淵。
“這有密室。”辛岚朝廟外的塗淵招了招手,打頭陣跳進地洞口,攀着石梯躍到石階上。
符清眼眶打顫,實在不敢相信辛岚就這麼闖了下去。
她記得原書中這個片段裡的密室極其恐怖,昏暗就算了,還有很多怪東西。她靈力不高,一不小心變成孤魂野鬼留在梧瞿山怎麼辦?
符清猶豫不前,轉念想到辛岚沒有和淩寂洵探查,把密室留到現在他們三人一起,必是在相差巨大的信任值中選了她。
如此想着,符清咬牙,堅定地跟進了密室,順便叮囑塗淵跟緊自己。
仙劍認主,塗淵直截了當地用松嵊劍橫卡在密室入口處,防止誤觸機關關閉入口。
通向下的路并沒有開始那般逼仄,辛岚走在前頭,越過明暗交線,想用靈力擦出指火,發現沒用,不解地又撚了幾下。
“師姐師姐。”符清眼尖,踏着上頭照下的微弱光線,快步跑下階,輕點辛岚後背,遞給她一根火折子,“用這個。”
符清伸出的手頓住,單手打開竹蓋,對着火折子頂部一吹,氣息短促而平緩,火星子複燃,瞬間照亮三人所在位置。
辛岚笑了笑:“你還知道用這個。”
符清聽出辛岚這句話有誇贊她的成分在,高興地揚了揚眉:“塗淵師兄說梧瞿山曾經戰亂頻繁,我想人們建一座神廟在此,即為求心安,也為躲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