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芝看着酒樓前圍着烏泱泱的人,就後怕的不行,别看在李四兒他們面前裝的一副淡定的樣子,實則心裡慌得要死。
那被衣袖掩着的手,馬上都要被自己抓破了。
自己怎麼也沒想到,這酒樓會接二連三的出事兒,怕,怕不是招了晦氣?這也不應該啊,自己還專門給供了财神啊?這?
蘭芝拉住相熟的一個官差,問“大哥,這種要封幾天?”
官差“這得看案子最終怎麼定了。蘭姑娘,這看在上個案子咱們也算是舊相識的份兒上,我給你個準話。”
官差湊近,掩着嘴悄聲給蘭芝說,“你這酒樓怕是懸了,一般這種給人吃進醫館的,到最後啊,都開不下去了。”
“咱們這,管這吃食,那是嚴格的很,别說你這麼大個酒樓,更是嚴查。”
“不過蘭芝姑娘,您若是能有證據證明不是你酒樓的錯,到時候或許還好說。”
官差大哥話說到這,神色不明的看了蘭芝一眼,就随隊伍走了。
隻留蘭芝站在那,聽了這官差大哥話後,喃喃道,“證據?對啊,若是我能找到那些人不是因為我酒樓裡菜生病的證據,不就行了嗎?”
蘭芝想到這,又發愁了,這得怎麼找啊,這酒樓都被封起來了,這要怎麼查啊。
李老頭不是都看過那幾個生病客人點的菜嗎?可以去問他啊。
蘭芝抱着一絲希望要去問李老頭,可周圍人的聲音,也随着官差動作,漸漸大了起來。
“這就是那個蘭老闆啊,看着蠻年輕的哦,怎麼就能發生這種事情呢?給人吃進醫館了,想必那~不怎麼樣呢?”
“不是吧,我家經常訂她家酒樓的東西,菜看起來挺好的啊,會不會是誤會啊。”
“是啊,會不會是誤會,她家飯算是咱們縣獨一份兒的呢,”
“就是啊,不過,這也是奇怪,她家酒樓可是一開業就爆火,沒見過有一天人少的,吃過的人都說好,你說,不會是裡邊真的摻有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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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芝聽着這些話,也不知道該作何回答,怎麼火出圈還有錯了?不過,這生意确實是火的太快了,每日酒樓都爆滿,有時候都得提前好幾天預約,這難道真是因為生意太火,招來的禍患嘛?
蘭芝不清楚,隻能等賀老爺回家問問他了,自己打這酒樓開張,對于這酒樓經營是從來不插手的,況且自己和賀老爺在那契約上也分的清楚,自己隻負責給出新菜譜,其餘大部分都由賀老爺負責,這酒樓怎樣,自己還真不明白。
蘭芝看着眼前被封的酒樓,心裡那叫一個五味雜陳,畢竟自己的一大部分收入都來自于賀老闆每月給自己的分紅,每個月若是均下來,少說有八十兩,,再加上每個月定期給酒樓送魚,送螃蟹,老鼈,堪堪二十多兩。
這麼算下來,一個月也就100兩左右,可自己一個月開銷也不小啊,除去給看魚塘大叔們每個月發銀子要用二兩多,還有學院一應衆人的月銀,孩子們的膳食。
這以前是酒樓裡給送,賀老闆隻按照食材錢給自己算,所以花不了幾個錢,一個月也就六七兩銀子,若酒樓一停,每個月光夥食怎麼着不得多上個一兩多銀子。
可蘭芝這學院說到底,也沒正經招收多少孩子,都還在觀望期,就開學那日,蘭芝收了約了七八十兩銀子,幸好當時存着沒敢動,要不,這接下來的幾個月真就要窮的揭不開鍋了。
再者,酒樓被封,這每日中午的飯又該到哪兒去做呢?這再有一個時辰,就到孩子們吃飯的點兒了,總不能給孩子們趕回家吃了飯在來學院睡覺吧。
蘭芝越想越着急,隻能厚着臉皮給李老頭說。
“李老頭,你今日能不能在幫忙給孩子做頓飯,放心,我銀子照付,不會虧你們的。”
“也不用做的複雜,隻需要做兩道菜就行了,您看怎麼樣?”
李老頭,“怎麼不行,蘭小娃娃,你可别認為我李四兒是那種牆倒衆人推的人,我還沒那麼沒良心。”說完就拍了拍蘭芝肩膀。
“放心,這事兒包在我身上,保管今日不耽誤你學院的小娃娃們吃飯,隻是,這酒樓被封,我去哪兒做飯啊?”
蘭芝笑了,“今日去我家做吧,隻是地方不大,肯定是沒您在酒樓舒坦。”
李老頭聽了這話擺擺手,“什麼舒坦不舒坦,隻要有口鍋,那就能做飯,你甭廢話了,我這老頭,什麼都能幹。”
“快告訴我你家在哪兒,這食材還沒買,隻一個時辰就要開飯了,我可沒空和你在這墨迹。”
李老頭可不想和蘭芝在這搞這套說辭,自己本就是因為蘭芝,才能繼續做飯,繼續做自己喜歡的事兒,如今她有了難處,還能有不幫的道理。
說完,就讓蘭芝嚷嚷着給他送林府去了。
蘭芝擦了擦額角的汗,好歹是輕松一點兒了,“這今兒中午的飯是有找落了,可這酒樓該怎麼辦?”
蘭芝盯着眼前被封的酒樓,一籌莫展。
诶,趙令鴻不是在我那學院嗎?不如讓他打探點消息?
也是巧,昨兒才認識的人,今天就派上用場了。
不敢耽誤時間,蘭芝緊趕慢趕就往學院跑。
這邊,學院裡的衆人正高興呢,尤其是那被蘭芝心心念念的趙令鴻,也和孩子們玩兒起了這聯想力遊戲。
隻是現在玩開了,仗着自己會寫的字多,老是拿空白紙給自己添新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