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客們一個個先被蘭芝安撫了下來,可那刀疤臉和瘦猴,看着倒是緊張。
“你個娘們,你胡說,明明就是你們的菜不幹淨,少扯别人身上,你,你給我等着,我現在就去報官。”
那瘦猴東西不砸了,撂完狠話就要跑,可剛轉身,就被早已等待好的打手反扭着胳膊,也捆了起來。
蘭芝也讓人把罪魁禍首給抓到了大堂。
“嘿,這不那慶福樓老闆張豐嗎?怎麼,怎麼被人壓着啊?”
“哎呦喂,還真是啊,難不成蘭老闆說的罪魁禍首,就是他?”
“什麼什麼啊,什麼是真的?”旁邊因離得遠,不明事情真相的食客着急的問。
“你不知道吧,蘭老闆剛剛說他抓到罪魁禍首了,就是張豐。”
“這張豐也是哈,平白無故的,怎地雇人來誣陷千味樓呢,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這下好了,我琢磨着他那慶福樓也該到頭喽。”
……
食客們争相說着,聲音也不掩着,聽的那慶福樓老闆是愈發冒火。
“滾,你們懂什麼?”
“一個個吃裡扒外,枉費我先前那麼對你們。”
也不怪這張豐發火,千味樓還沒開的時候,慶福樓為了攬客,無所不用其極。
低價競争,免費試吃,請人找托……什麼招兒能來客就用什麼招兒,可這樣做的後果就是賬單入不敷出,招來的客都是為了吃免費食來的,一旦恢複正常,就沒人買單了。
更别說千味樓一開,那菜品是低價高價,都能給你來一籮筐。
有錢的主顧呢,想吃什麼都行,沒錢的呢,也有物美價廉的菜品,你是平頭老百姓也好,是有錢人的老闆也罷,總之,來了這,總能有你要點的,更重要的是,這兒的菜,就沒人說不好吃的。
這随着千味樓的生意愈來愈好,慶福樓的生意顯而易見,這自然,主意就歪了。
張豐被綁着都能看得出,若不是這繩子給束縛住了,鐵定是要揍蘭芝的。
可蘭芝也冤枉啊,不能為着自己家生意不行,就報複别人家吧,這,這成什麼了。
蘭芝也沒那麼聖母,畢竟這張豐可是影響到自己賺銀子了。
蘭芝聽着邊上打手彙報。
“這張豐早就派人偷偷觀察了千味樓幾日,專門找哪個點人最多,真是個黑心肝,本還要雇這些人投藥呢,隻是那刀疤臉覺得錢太少,不樂意幹,再者剛辦了慈安堂那事兒,他們也不敢,故而才有了今兒這出。”
“今兒跟蹤他們的人說,昨晚就在慶福樓裡領了銀錢,那票據都還是熱乎的,現成的證據,跑不了他們。”
說這話的人,是蘭芝在千味樓開業時,專門請來的~保安。
沒錯,就是保安,這還多虧了賀老闆,要不是他提起蘭陽縣有這等風氣,蘭芝也不會安排了他們日日假扮食客在千味樓周圍巡邏。
蘭芝也不想拿他們怎樣,做了壞事,就要有承擔壞事兒的責任。
蘭芝看着滿大堂的人,清了清嗓子說,“諸位,大家也看到了,今兒這事兒是有人誣陷我們千味樓,我們千味樓絕對是以諸位的感受為先的,此等事在我們千味樓不可能發生。”
“既然抓住了罪魁禍首,那我就送官了,待會讓夥計們趕快收拾了,剛剛應了你們的,我蘭芝決不食言。”
說完就吩咐夥計趕快收拾了被砸的東西,安置好東西,趕快讓客人重新入座了。
站久了的林平之與趙令鴻二人上前來。
“蘭老闆好手段,趙某佩服!”趙令鴻算是知道為什麼爹一直要自己同他們倆搞好關系了。
明明和自己年紀一般大,卻做什麼都好似運籌帷幄,什麼事兒都難不倒她般,就連這看酒樓的護衛,也找的這般機靈,識人待物如此敏銳,想必,定不是普通護衛。
真是對那學院越來越有興趣了呢,趙令鴻心裡琢磨着。
蘭芝也客氣,“不敢當,生意人,若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我這千味樓怕是在蘭陽縣也開不了這麼久。”
“走,我讓後廚重新做一桌,咱們繼續去吃。”
蘭芝不好意思,好好的一頓飯給耽擱到了現在,尤其是今兒本來要哄林平之的,更是愧疚了。隻是話剛落,就遭到了拒絕。
“别,剛剛也吃的差不多了,不是說能去你學院嘛?要不去學院看看吧。”趙令鴻打岔說道。
蘭芝笑,“行,擇日不如撞日,去學院就去~~。”
隻是蘭芝話還沒說完,就讓林平之把話茬給堵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