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弄清楚柳知靈身上的問題,她身邊伺候的銀芽就是最好的人選。
不過不需要夏安綏先開口,銀芽就拉着夏安綏開始說了起來,“你是不是沒有好好吃藥?把藥都扔了?”
“這個月的藥雖還沒有拿回來,但藥效應該是還沒過的,你若是好好地吃藥,怎麼又會變成這樣了?”
夏安綏一直默默地聽着,沒有回答。
銀芽看着夏安綏這個木頭樣子歎了口氣,像是已經習慣了一樣。
“你看看家主,絲毫沒有關心小姐的意思,等藥到了再吃些,過段日子再出門吧!這段日子就好好待在院子裡。”
不過銀芽這個時候想起來,就算柳知靈好了起來,貌似也不怎麼出門,這句囑咐算是多餘的了。
而夏安綏一直都在看銀芽的臉色,自己這麼久都沒有什麼反應,莫非原身是個傻的?
夏安綏試探性地問了句:“你……是誰?”
銀芽聽到夏安綏這樣問,震驚地看向夏安綏,“四……四小姐?”
夏安綏心底一沉,莫非自己猜錯了?
原身不是個傻子?而是得了她不知道的一種病?
這個時候,夏安綏已經在想怎麼來圓這個謊了。
誰知,那銀芽拉着夏安綏尖聲叫道:“四小姐,你這是又嚴重了!”
夏安綏:“???”
什麼叫又嚴重了,不過她在心中松了口氣,看來問這個問題是沒有出錯的,這樣就好辦了。
接着,她就看見銀芽着急地說:“這可怎麼辦?先前請安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這會兒就什麼都忘了?”
“小姐,你這時不時失憶的症狀什麼時候才能好啊!”
“我是從小就跟在你身邊的銀芽啊!”
失憶?
聽到這個詞,夏安綏眼前一亮,原來原主還有間歇性失憶的症狀!再根據銀芽的表現,原主還比較遲鈍,經常不在狀态之内。
那麼夏安綏的一些行為都能用這個理由來解釋。
銀芽一邊說柳知靈的情況,一邊将夏安綏帶回了院子,再次囑咐她不要亂跑之後,就去柳家的醫館幫夏安綏拿藥去了。
而夏安綏準備在這個時候看一看這柳家的地形,可惜,還沒走出去兩步就遇到了柳知默和柳知風兩個。
柳知靈不準備露面,順勢就躲在了假山之後。
柳知默揚起小臉,依舊在陰陽怪氣,“看看,父親可是一點都沒把你放在心上。”
這話說出口是往柳知風心口紮過去的,可是夏安綏卻沒有在柳知默的自得,語氣裡更多的反而是譏諷。
這簡直不符合她在廳堂上的表現啊!
一旁的柳知風無奈,“大姐,我向來知道父親是怎麼樣的,你不用一直說他的事情。”
柳知默輕“呵”一聲,“我就是要說,這些人一個個瞧着人模狗樣的,把你騙了你都不知道,蠢蛋一個。”
柳知默說完,再看看一臉木讷不出聲的柳知風,她直接就翻了個白眼,“果然就是個蠢東西,屁都不會放一個!”
柳知風沒有說話,反而是在觀察四周,隻要周邊有人,她就會阻止柳知默繼續說出去。
夏安綏沒想到自己這一出來就吃了一個大八卦,所以這兩姐妹不和也隻是表面上的,那麼她們這樣演就隻是為了讓柳知風看清楚柳鎮海的為人嗎?
還是為了其他什麼東西?
細細觀察下來,這演戲的主導者是那個一直裝綠茶的柳知默!
夏安綏看着走遠的柳知默,眼底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