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前面就是我們的住處了。”
楊山在前面帶路,楊海将旁邊冒出來的枝桠折去,害怕擋到了夏安綏。
夏安綏道:“不必叫我什麼仙人,我隻是個散修而已。”
聽見夏安綏這話,楊山楊海眼睛當中迸發出光芒,剛開始還以為夏安綏是妖怪,因為她有那種奇怪的手段。
後來覺得不像但依舊不确定,兩個人帶着夏安綏上山心裡面還是虛的。
可是現在聽到夏安綏輕口說自己是散修,那不就是仙家之地的仙人遊曆至此嗎?
看來他們廣安城的人是真的有救了!
“仙人,啊不……”
楊山想要說話,但又想起來夏安綏先前的話住了嘴,小心翼翼地看了夏安綏兩眼,試探性地開口喊了一聲,“姑娘?”
見到夏安綏沒有多餘的表示,這才确定了下來,看來仙人是不想暴露身份。
其實是他想多了,夏安綏隻是覺得這個稱呼别扭而已。
“姑娘,待會兒若是招待不周,還請姑娘不要嫌棄。”楊山搓着手道。
說實話,他們這些人當初從廣安城跑到山上根本沒帶什麼東西,都要沒命了誰還記得帶東西啊!
這也就導緻他們在山上所有用的東西都是自己做的。
哦,還有偷偷去撿一些别人不要了的東西,可是撿到的都很少。
而且,如果不是實在破爛,人家都不會扔的,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大富大貴的人家。
夏安綏點頭,“沒事,我是去救人的,你們什麼都不用準備。”
夏安綏沒有打算多待,她隻想要搞清楚這兩個人身上的珠子的氣息是怎麼回事,其他廣安城人身上是不是也有?
其實夏安綏已經有猜測了,隻是需要去确定。
楊山楊海聽了心中更加高興,隻要夏安綏不嫌棄他們住的地方簡陋就好,想着幹脆去打隻兔子招待夏安綏。
他們也知道自己的東西在夏安綏面前都不算什麼,可是好歹也是他們的心意。
夏安綏見到他們這樣也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麼,“真的什麼都不用準備,我看了就走。”
楊海聽見夏安綏的話一抖,心裡面想着,不愧是仙人,竟然知道他們心中的所思所想。
如果夏安綏知道他的想法的話,一定會說,你的那些小心思都寫在臉上了,能不知道嗎?
而楊山聽到夏安綏這樣說就知道夏安綏真的不需要,于是作罷。
不過他想到了廣安城的事兒,眉頭微皺,仙人看了就走,這是不會幫他們嗎?
楊山愁得在心裡面直歎,可是又沒有辦法。
他不能拿着刀架在夏安綏脖子上讓她幫忙,也沒有那個本事,而且仙人還要救他們大哥呢!
“爹,我們回來了!”
山上用木頭搭了十幾二十間木頭房子,看上去到像是個小村子。
“沒什麼工具,所以這些房子粗糙了些。”
是這樣的,這些房子用的木頭不像其他那種經過處理的木闆房,銜接處也沒有那麼嚴絲合縫。
夏安綏看着這些,“你們冬日怎麼辦?”
這房子看着可不怎麼避風。
“哦,山洞,我們可以住山洞裡。”楊海樂呵呵地開口。
“原本我們不趕往深山裡跑的,可是後面沒有避寒的衣服,實在不行了,我爹他們就跑到深山裡打了頭熊,那山洞夠大我們還能住進去。”
夏安綏聽了點點頭。
“這些木屋子是最開始建的,現在已經不怎麼住人了,隻是我大哥得了病,怕染給洞裡其他人,這才挪了出來。”
其實那些人也不知道這個病會不會傳染,畢竟沒有了大夫看,但是為了以防萬一,萬一呢?
萬一這病會傳染,廣安城這些逃出來的人沒有死在妖怪的手裡,倒是死在這病上了。
楊山繼續道,“我爹就在裡面跟着照顧着。”
兩個人從始至終都沒有提到過他們的娘,夏安綏想或許已經不在了。
正想着就走出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看上去很是潦草,再看看楊山楊海,三張相似的臉,差不多的發型,一看就知道是親父子。
“這,這是?”
楊新文拘謹的地問道,原本他看着兩個兒子回來就大喊剛想罵兩句吵到大兒子了,可就在出來的時候見到夏安綏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無法,實在是夏安綏看上去就不像是普通人,不論是穿着打扮還是周身的氣質。
廢話,看上去普通能成為楊山楊海的打劫對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