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寒被罩在夏安綏的袖子裡,從裡面傳出來的聲音有些悶悶的,“走吧,我來之路。”
夏安綏笑着點頭,“行。”
借着月光,夏安綏走在鄉間小路,聽着夜晚的蟲鳴聲,這種感覺令人放松,别說,還真有一番趣味。
不過這一段路倒也沒有走太久,很快,一人一蛇就停在了一口井前。
這口井井口與地面持平,上面覆蓋着許多綠葉,如果不仔細看,還真發現不了下面這口井的存在,這樣子到讓夏安綏想起了前世看的那些小故事,像這種洞口,都會通往一個未知的神秘地帶。
但是這時煙寒出聲打碎了夏安綏的幻想,“這下面是我住的地方。”
扒開葉子,還能看見下面清澈的井水,煙寒遊了進去,再次出來的時候,嘴巴裡銜着一顆珠子。
這顆珠子怎麼這麼眼熟,珠子被遞到她的手上,夏安綏皺着眉摩挲着手中透明的珠子。
透明的珠子倒是常見,可是這個氣息卻讓夏安綏升起一種熟悉之感。
寒煙沒有注意到夏安綏在想事情,它自顧自開口道:“我醒過來的時候就在這井裡,我受傷了,是這顆珠子再給我療傷,你也受傷了,我把這顆珠子給你用。”
“你說什麼?”夏安綏懷疑自己聽錯了,什麼她受傷了?
夏安綏自從到這個身體當中,可沒有出過辦點事,而之前冷亭也沒有傷到她的神魂,哪裡來的傷?
煙寒卻懵懵懂懂,隻是說:“你就是受傷了啊!你要快點把傷養好,不然你以後怎麼帶我?”
夏安綏打量着這面前的小青蛇,說實話,它長得就不是一副會騙人的樣子,可是它又為什麼會說出自己受傷了?還如此笃定?
難道這家夥真的是個傻子?
小青蛇哪裡知道夏安綏已經在考慮自己是不是傻子了,它隻知道它想要做的事情已經做了,它熟練地爬上了夏安綏的手腕,“我們回去吧!明天不是要離開了嗎?”
夏安綏道:“你沒什麼别的東西了嗎?”
小青蛇擡頭露出迷茫的眼神,“還有别的東西嗎?”
聽到它這麼說夏安綏就明白了,啧,這小蛇妖過得可真磕碜,住在這口井裡抱着顆珠子過日子。
嗯,現在這顆珠子還給了自己。
小青蛇現在可真是一條光棍兒了。
第二天離開的時候蕭九娘并沒有挽留,她知道夏安綏是不會久待在他們家的,她隻是表達了感謝和對夏安綏的祝福。
柱子什麼都不知道,他隻知道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妻子家的親戚要離開了,于是特意去山裡打了兩隻兔子和野雞給夏安綏送别。
兩個小孩兒雖然舍不得這個會給他們糖吃的漂亮姨姨,但還是很懂事。
而系統卻一直沒有出現,夏安綏手裡的那顆透明珠子卻跳了起來,指明了一個方向。
系統說第二個任務來的時候自然會知道,現在不知道走哪邊,就跟着這珠子走吧!
夏安綏已經想起來在哪裡見過這東西了,不就是當初曆練之時,賭場下面那顆珠子嗎?
隻是那一顆珠子裡面有個老頭兒,而這一顆什麼都沒有。
聽寒煙說他一直靠着這顆珠子療傷,或許那老頭也是受傷了所以才會藏在那顆珠子當中。
夏安綏握着手中的珠子閉眼感受,她能感覺到哪個方向好似有什麼東西正在牽引自己手中的珠子,或許哪個方向就是自己第二個任務所在了。
如果不是系統也不會讓她自己亂跑,雖然這個系統不怎麼靠譜,還老是不在線,但夏安綏能夠感受得出來,這系統每次讓自己做任務都有一種急切感。
夏安綏要是偏離了任務,系統隻會更着急。
啧,不過這個珠子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當初找到的那顆直接被送回宗門研究了,而自己手上這一顆……
之前煙寒說她受傷了她還不信,可是自從她将這顆珠子拿到手上的時候,這顆珠子的能量竟然在自動傳入她的身體。
當她主動感受能量流向的時候,這股能量就像是石沉大海一般消失不見。
雖說如此,她還是能感受到自己身體有了些許變化,隻是說不上來變化在哪裡,或許是這顆珠子在她身邊的時間太短她才分辨不清。
好在她知道這個變化是好的,不然煙寒這個一直抱着珠子的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