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現在就要動手了嗎?
夏安綏微微一笑并不言語,這是肯定了蕭九娘心中所想。
笑話,現在不動手,留着過年嗎?
現在的她又不是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有諸多顧慮,劉順隻是個普通人,又不是冷亭,解決他再容易不過。
劉順帶着身後兩個小厮,輕車熟路地就要走向屬于自己的包廂。
蕭九娘見此有些着急,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着急個什麼,或許是因為劉順如果進去了,她們下手就會困難,或許是因為劉順沒有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蕭九娘心裡就會覺得不安。
她此刻全然忘記了夏安綏擁有着她不可想象的特殊的手段。
夏安綏十分理解,她沉默着沒有開口,任由蕭九娘平複下來心情。
能在親眼目睹自己的丈夫孩子身死又怎麼可能想不起來身邊的夏安綏的厲害,見到她依舊如此淡定,自己也清醒了。
她隻是個平常人,還不太能夠轉變身邊有個“神人”的思想,最開始自然隻能用平常的思維去看去想。
夏安綏這個時候輕輕開口,“有人進來了。”
果然,下一刻,一個極其嚣張的聲音就從門外傳來,“喲~這不是劉順劉公子嗎?”
來的人穿金帶銀,一看就知道是個富家公子,隻是品味實在不怎麼樣,這人雙眼極小,就算睜着也隻能看見一條縫兒,長得也是中下,再配上猥瑣的嚣張的表情,簡直是辣眼睛。
偏偏這家夥還自以為風度翩翩,長得玉樹臨風,一個勁兒地擺着手上那柄折扇。
夏安綏有些嫌棄地撇開眼,喝着茶水。
“這是……”
蕭九娘有些疑惑,為什麼偏偏是萬富文進來的時候,夏安綏要提醒這一句。
夏安綏開口道:“這萬富文和劉順是死對頭。”
這兩個人起沖突,再合理不過了。
“什麼?”蕭九娘還不太明白夏安綏的意思。
夏安綏看着聽到萬富文的聲音停住了腳步的劉順,“慢慢看下去就是了。”
“萬富文!”
劉順看着萬富文,咬牙切齒地喊出他的名字。
兩個人誰從小到大都不對付的,最開始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或許是因為兩家人父母關系本來就不好的影響,也或許是因為小時候的一塊更好吃的糖?更昂貴的玩具?
反正兩人都厭惡對方至極,覺得對方是虛僞小人。
夏安綏隻能說,這一點,兩個人都挺對的。
萬富文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手上的人命一點兒也不比劉順少。
“劉順兒,聽說你前些日子看上個有夫之婦,還被那女人給拒絕了!”萬富文臉上是毫不掩飾地嘲笑,“怎麼,你現在的眼光不僅差成了這樣,臉也不要了?”
他譏諷一笑,而後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哦!你現在豈不是隻剩下鼻子和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