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等祁平秋找來的時候,許惜溪正和一群孩子在河灘上曬鞋子。
“姐姐,你爹又不在你可以直接穿着濕鞋襪跑回去啊,為什麼還要和我們一起曬鞋子?”
許惜溪一哽,随機理直氣壯道:“我說過要保護你們怎麼能先回去呢。”
幾個孩子卻是異口同聲道:“我們不下河了,姐姐你回去吧。”
許惜溪聞言抿着唇又要找借口,隻是孩子們卻開始七嘴八舌起來。
“姐姐該不會是怕相公吧。”
“我爹也說娘闖禍就要被打屁股的,姐姐肯定也是怕相公打……”
“别胡說!”許惜溪漲紅了臉阻止了幾個孩子的虎狼之詞,随後才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姐姐家姐姐可是老大。”
隻是許惜溪說完孩子們卻是一臉的不信,甚至開始反駁道:“我爹說了,在家裡男人才是老大。”
許惜溪上前便敲了下孩子的頭氣道:“姐姐就是老大!”
隻是話落周圍的孩子們卻都叽叽喳喳起來,紛紛嚷着不信。
許惜溪氣笑,正要武力鎮壓祁平秋卻從遠處走了過來,面上含笑道:“姐姐可沒有說謊,我們家真的是姐姐做主。”
許惜溪見到祁平秋後立刻心虛的去看地上的鞋子,祁平秋卻隻是搖了搖頭将鞋子提了起來走到許惜溪面前。
“所以我們一家之主能回家了嗎?”祁平秋笑着道。
許惜溪臉色漸紅卻還是強撐着道:“行吧。”
看着周圍孩子震驚的表情許惜溪忽然有一瞬間的得意,随後才暗自在心裡道:自己現在是在做什麼,怎麼還越來越幼稚了。
正懊惱着卻見祁平秋已經蹲下身子。
“做什麼?”許惜溪疑惑道。
祁平秋沒有回頭隻是輕聲道:“上來。”
許惜溪愣了下又看了眼自己的鞋子,心下慌了神卻還是強作鎮定道:“我穿着回去一樣的。”
隻是見祁平秋依舊是低着身子一副沒得商量的樣子,許惜溪也隻能歎了口氣将手搭了上去。
正在大娘在想要不要叫自己兒子再去找找兩人時,才終于瞧見不遠處祁平秋背着許惜溪,身後跟着一群孩子不疾不徐回來的樣子,忽然覺得,有這樣一個愛鬧的姑娘也沒什麼不好。
原本在一群孩子面前許惜溪還能勉強裝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隻是在看到不遠處人越來越多時到底還是紅透了臉。
“放我下來。”許惜溪輕搖祁平秋的肩膀,祁平秋卻隻是颠了下将人重新背好才道:“抓緊,我走快些。”
說罷祁平秋真的不再耽擱,趕忙将許惜溪背進了院子,許惜溪到底覺得尴尬,腳卻隻能藏在自己的長裙下,一通下來腳都有些抽筋。
坐在床上許惜溪揉捏着自己的腳,祁平秋這才紅着臉轉過頭去:“我去做飯。”
看着祁平秋虛浮的步子,許惜溪先是臉紅随後又有些恍惚。
劇情真的是不可逆的嗎?
這次的飯做好後大娘也沒再推脫,隻端着自家的飯菜拼了桌,看了看兩人後調侃道:“你們小夫妻感情真好。”
“大娘,吃菜,吃菜。”許惜溪低着頭給大娘夾菜,根本沒敢擡頭,自然也就沒有看到祁平秋眼底的笑意。
第二日兩人照常去上工,許惜溪站在門口卻沒等到昨天的孩子們經過,約莫着是被家裡大人教育了,于是便也就沒再等,日頭正盛,沒有水玩許惜溪自然便回屋裡躲懶去了,隻是半夢半醒間卻忽然聽到外間的聲音有些不對。
摸不透對方的心思,許惜溪便先躲在了門後偷偷向外觀察,隻是這一觀察卻讓許惜溪黑了臉。
“臭婊子,不守婦道的玩意,你以為帶着兒子跑了這麼多年老子就找不到嗎,要不是老子前些日子聽有人說在這片兒見過你,老子還不知道你這死婆娘都敢跑到京城邊上落腳了。”男人拽着女人的頭發用力往地上慣,女人疼的牙關緊咬卻始終沒有發出哀嚎。
“你還真是長本事了,沒老子你居然還能将老子的兒子養大,說,你手裡還有多少錢,都給老子拿出來!”
見男人往裡屋走,一直沒出聲的女人才終于大叫道:“站住!你别想拿走我給兒子攢的錢!那都是我和兒子的血汗錢,你不能拿走!”
隻是女人越喊身子顫的便越厲害,男人聞言陰恻恻的笑着又向着女人靠了過去。
不過不等男人再次抓住女人,身子便猛然向側邊飛了出去。
“如果你不想好好說話,那我們也可以切磋一下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