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
信中的消息霜琴自然也看了,但信中所查到的,幾乎都是已經下了判斷了,難不成……
“是那叛徒有什麼問題?”霜寒皺眉道。
許惜溪沒出聲,隻是目光沉沉。
片刻後許惜溪才道:“将我們能調動的人都派去追擊這人,生死不論,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要快!”
霜琴聞言也沒多問,立刻便叫人去準備了。
……
宴席上許惜溪看着手邊各式的菜肴,等了又等才終于等到帝後款款入内。
啧,走這麼慢該不會是吃飽了來的吧。
不過許惜溪雖然心裡大逆不道,但面上卻是比誰都恭敬,起身行禮高呼,一氣呵成。
上首的帝王看着周圍衆人行禮,立刻笑道:“隻是家宴,不必拘禮。”
衆人應是後才落了座,許惜溪斜眼打量着衆人落座的速度努力的和大部分人保持着同頻,心裡卻仍舊在吐槽。
“安平。”上首的帝王忽然出聲,許惜溪趕忙把要坐下去的屁股擡起來,起身規規矩矩的行了禮。
“多日不見安平真是越來越有郡主的風範了。”皇帝笑着道。
許惜溪也同樣笑着回應道:“謝陛下誇贊,承蒙陛下擡愛安樂也該盡好郡主的職責。”
皇帝笑看着許惜溪,端詳半晌後才道:“朕前些時候收到了邊關戰報,說是許小将軍在邊關勇武非常,想是不日便能凱旋了。”
“兄長雖是勇武但若是沒有陛下提攜,怕是一生也無出頭之日,若是我乾呂國并無如今之富足,兄長就算是名将轉世也是無用,兄長的能力固然出衆但終究還是陛下治理有方。”許惜溪一大段話下來,行雲流水說的在場衆人都是一愣。
隻許惜溪在心中暗自竊喜,這壓中題的感覺就是爽。
皇帝聞言更是喜笑顔開,忙又賜了菜給許惜溪和許家,興緻一起又多喝了兩杯後才離了席。
席上都是些皇親貴胄,許惜溪作為新晉的郡主旁人都還沒離席自己也自然隻能先安分坐着,好在皇家的宴會其他的不論,這夥食那真是一等一的好,既然大老闆不在了,吃吃喝喝自然成了許惜溪目前的首要任務。
“安平剛剛那番話真是說的本宮都自愧不如。”太子上前舉着酒杯笑道。
許惜溪見狀也起身道:“殿下說的哪裡話,我不過嘴上功夫罷了,沒什麼實用算不得數。”
兩人笑着互相應付,最後還是宋淩雲上前攪和,許惜溪才算是逃脫。
“殿下找我有事?”許惜溪看着宋淩雲欲言又止的樣子忍不住問道。
宋淩雲磨叽半響,許惜溪見已經有人陸續離開也不想跟人再耗下去,擡手施禮便要離開卻又被宋淩雲叫住了。
“你最近是不是在查蔡建?你喜歡他?”宋淩雲皺着眉小聲道。
許惜溪面上不顯,心裡卻吐槽個沒完,這人果然不是很聰明,别人都想着先不暴露靜觀其變,倒是他,這麼快就來了。
“殿下說這種話是想告訴我,你在我的府裡放了眼線嗎?”許惜溪笑道。
“京中但凡有勢力的都不會放任一個新起且背後靠山衆多的郡主不管的。”
看着眼前人許惜溪一時間竟然有些佩服起他的坦誠。
“但你府裡的眼線是我母親派去的,雖然不是我的人但我也的确能知道你的動向,我知你定然不喜歡這樣,但我也不能随意違抗母親的命令,況且你屋裡的人大多來自不同的勢力,就算我們不做其他人也不會停手,起碼我能保證不傷害你。”
許惜溪無奈了片刻後才道:“謝謝殿下告訴我這些,那你提到的蔡建又是怎麼一回事?”
其實蔡建的事許惜溪本來是不打算傳出去的,但奈何蔡家官職太小了,閣裡人手到底沒有那麼多能做到所有官員府上都有人,更甚至還有為了郡主府好掌控而從個中調出的好手。
蔡建的信息的确沒那麼好找,本想派點人進去查出點什麼再說,但兩人間的進展卻是已經等不了了,為了許惜雅之後不會受什麼情傷,許惜溪才铤而走險先讓皇帝、太子和七皇子知道了自己調查蔡建的事,就算這幾人不幫自己,那也能先把水攪渾,這樣才能查出更多,當然,也是為了日後真的出了什麼問題将許惜雅摘出去。
見許惜溪看着自己,宋淩雲有些不自然道:“我曾在夜裡碰見過蔡建,他行蹤鬼祟,應當是有些隻能背着人才能做的勾當。”
看着眼前人眼神躲閃,許惜溪沒再追問就知道他深夜出門是去做什麼了。
由衷的道了謝後許惜溪才眸色深重的離了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