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局他瞬間明白了,坐進車裡安靜等着。
陸溪岸被人引着去到二樓包廂,坐下沒一會就聽到了高跟鞋的聲音。
他站起身來,起身去迎接。
隻見雲菁身穿一件白色大衣,三分之二的臉都被墨鏡擋着,大波浪黑色大衣高跟鞋,和之前記憶中有些不同。
“雲小姐,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雲菁摘下墨鏡,眼神裡滿是疲憊。
陸溪岸走到椅子旁,幫她拉開示意她坐下,自己則去到對面。
這頓飯吃得時間不長,但過程愉快。
陸溪岸出門送她,直到她上車後打破了甯靜:“你的提議我會考慮,但目前隻有嫁給你利益才會最大化,給我幾天時間再見。”
卡宴消失在夜色中,隻剩陸溪岸站在門口。
“啧啧啧。”容庭知這時從店裡走出來,斜眼看着他,“真不知道你家中那位知道了會是什麼想法。”
陸溪岸沒有回答,走進大廳找位置坐下來,喝了口水後才開口:“她不會像你這樣随意揣測别人的心,同時也不會不信任我。”
容庭知撇撇嘴笑着坐到他對面,沒再說話。
兩個閑人就這麼坐在那兒,低着頭擺弄手機。
“政聞回來了,你應該不知情吧?”容庭知突然開口。
陸溪岸擡起頭來,看向容庭知兩人眼中交彙處太多的情緒。
他繼續說着:“不過這次回來,他身邊多了個女人,聽說很美。”
帥哥配美人這種事是圈子裡常見的,不過對于司政聞就有些不同了。
陸溪岸眉頭微挑,淡淡開口:“隻希望政聞這次回來,靳家能夠安甯。”
司政聞得回來,預兆着今晚一定會是個不眠夜。
他去了M國五年,幾人這麼多年未見,也确實應該好好地喝上一場。
當天淩晨就攢了局,幾人相談甚歡,原本靳淮青也是要來的,誰知飯吃到一半,打來電話說有一場會議要開,來不了了。
容庭知挂斷電話時,心中松了口氣。
他們幾家相交甚好,幾人也是從小玩到大,靳淮青有一妹妹,名叫靳文昭,是個性子安靜的姑娘。
這姑娘算是從幾個哥哥身邊長大的,那時候整天跟在身後面,現在也早已經出落成大美人。
可這美人從小就喜歡跟在司政聞身邊,成年那天,靳文昭給他表白了。
司政聞這人平時挺渾的,可面對這樣真誠的告白,任誰都會心動。
那時候兩人年紀都不大,就開始了這一段青澀的感情。
這段關系發展了不到一年的時間,司政聞家中出了變故,他被送去了國外,兩人就這麼斷了聯系。
兩人的事情家中都不知道,還是他已經到達國外後,家中才聽着身邊人說起。
可是靳文昭心中始終想着司政聞,再次得來消息,他在國外交了新的女友。
靳文昭不吵不鬧,這件事情大家都埋在心中,沒再談論過,司家對靳家挺愧疚的,弄得挺尴尬的。
如果兩人當年和平分開,或許就沒這些事情,可是就是有太多的事情是說不清道不明,尤其是感情。
飯後,幾人來到一家會所。
陸溪岸原是不想去的,但實在禁不住身邊一堆人念叨。
“你說你家美人要是在京蘭,今天就放你回去了。”
陸溪岸笑着,回答着:“你沒人管你不懂,我這叫習慣了。”
“被女人管着有什麼好得,都不自由了。”
“楚衛華,你這就不懂了,她們那不叫管,叫愛。”容庭知湊上來否認說話人的思想,繼續說道:“隻有你這種單身狗和不愛自己女人的人才會覺得那是管教。”
“認可。”陸溪岸跟着回應一句,進了包廂。
楚衛華就一單身狗,還是愛玩的流派,體會不到。
司政聞剛才去了衛生間,過來時看到站在門前的楚衛華,疑惑地問了句:“怎麼不進去。”
“剛被裡面那兩個數落了一頓,說我這個單身狗不懂被女人管教的好處,說什麼管教其實是一種愛。”
“可能他們倆已經被愛沖昏了頭腦。”
楚衛華一想,眼前這人不也是戀愛無數嗎,反問他:“你沒被愛沖昏頭腦?”
司政聞一愣,沒正面回答,說了句:“進去吧。”
這一場局持續的時間并不久,容庭知妻子在家,必須要早些回去。
一個人隻要一走,這場局也就快要散了。
這一晚隻有陸溪岸沒有喝酒,楚天華叫了司機,司政聞就賴上了陸溪岸。
上車後,司政聞坐在副駕駛上,陸溪岸則是漫無目的地開着車。
“怎麼想着回來了。”陸溪岸先開口。
司政聞降下窗戶,點了支煙,“正如老爺子說的,人不能忘了本。”
“那送你回老宅?”
“還是算了,去你那借住一晚。”
陸溪岸眉頭一緊,有些不解:“你回來的事情不是人盡皆知,你老爹對你的軌迹一清二楚,你這麼有錢為什麼不在京蘭買上一套房先住着。”
“先收留我幾天嘛,買房子這麼大的事情,很容易被老爺子發現的好不好。”
陸溪岸雖說有些無奈,但也還是答應了。
兩人來到陸溪岸的居所,這算是他一處私人住宅。
地方不大,倒是有專人收拾着,整體上還不錯。
陸溪岸打開指紋鎖,并把密碼告訴司政聞,擡手示意他進去。
司政聞走了進去,環視一周,轉頭對沒進門的陸溪岸說:“你這地方不大啊,一個人住不對自己好一點,還有你為什麼不進來。”
陸溪岸探進頭來,說道:“這裡的東西你随便用,阿姨明天就過來不會餓着你,還有我不住這裡,再見。”
離開時他還做了個帥氣的手勢,消失在門外。
這樣顯得依舊站在客廳看向門外的司政聞很呆,他輕哼一聲,躺進沙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