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大雨過後,天氣越來越好,兩個月以來基本上沒下雨。
這兩個月周沐晖沒有發消息給她,他們的聊天界面靜悄悄的。
蘇敬落和吳榆順利的拿到了駕照。她穿着防曬衣蹲在門口等屋子裡面的吳榆,無聊地翻看着手裡的駕照,其實沒什麼好看的。
五月底的氣溫很高,即使是落日時分,太陽打在自己身上,還是很熱。因為悶,她把防曬衣的帽子摘下,拿出手機對着手裡的駕照拍了一張照片。
她删删減減,編輯好了文案後,發了一條朋友圈。
吳榆辦好了手續後從裡面出來,向她晃了晃手裡駕照,“曆時兩個月,姐也是有駕照的人了。”
蘇敬落站起身朝她笑笑,也晃了晃自己手裡的,“真巧,我也有。”
吳榆打量了一下她,開口說:“你怎麼一點沒黑啊。”
“和你們冷白皮的人拼了。”吳榆指了指自己,“你看我,我黑了好幾個度。”
蘇敬落看着穿着防曬衣,隻露出兩個眼睛的她,笑着說:“你黑沒黑我不知道,眼珠子是挺黑的。”
駕校離他們學校不遠,她們坐駕校的車回學校,小車的車頭還印着“教練”兩個字。
開車的還是駕校的一個老闆,下車時老闆喊住她們,“覺得我們駕校不錯的話,可以多介紹些同學來啊。”
吳榆回得很官方,“會推薦給同學的。”
車裡有空調,蘇敬落一下車一股熱浪撲面而來,身邊的吳榆忍不住“嗷”了一聲。
這時剛好有一輛車經過,蘇敬落拉了吳榆一把,往邊上走了一點。
這車怎麼這麼眼熟,她看向駕駛室的方向,駕駛座這邊的玻璃是打開的,她可以清楚的看向駕駛室裡的人。
是周沐晖。
蘇敬落把帽子戴上。事實上,周沐晖的車早已經過她,周沐晖也不可能會看到她。
吳榆見她把帽子戴上,疑惑問:“怎麼突然把帽子戴上去了?”
蘇敬落回:“頭油了。”
吳榆:“哦。”
蘇敬落真正和周沐晖正面碰上,是在一個星期後的周六。
因為練車和學校的事,她已經兩個月沒回家。蘇懷遠說過不管她這麼嚴,但由于她長時間沒回家,他在周五晚上親自來學校接她。
車停在她寝室附近,蘇敬落拿了個手機就跑下了樓。
“爸,你怎麼突然來學校找我?”蘇敬落說。
“我路過你們學校。”蘇懷遠問,“你這周回家嗎?”
她拉開車門上了車,既然他親自來學校,她還是跟他回家吧。
她回:“回,剛好我這周有空。”
司機見他們都上了車,笑着說:“蘇總這是想你了,專門來學校接你。”
蘇敬落朝他笑了笑,轉頭問蘇懷遠,“是嗎?”
蘇懷遠沒說話,移開了視線。其實要是蘇父會表達一些,原主和他多溝通,他們的關系也不會鬧得那麼僵。
大家一路無言,蘇敬落本來想眯一會來着卻睡着了。
到了蘇家後,白鵬看到睡着了的蘇敬落對蘇懷遠說:“小姐這段時間應該是累着了。”
蘇懷遠看着靠在車門那邊睡着了的蘇敬落點了點頭,眼神藏着關心。
沒一會兒,蘇敬落迷迷糊糊地掙開了眼,發現自己在蘇懷遠的背上,眼前是一朵朵鮮花。
她覺得心安,可能是受原主的影響,這個心安讓她閉上了眼,沒一會兒她又睡了回去。
周六早上蘇敬落是被太陽光晃醒的,窗簾沒拉,陽光從窗外照進來,蘇敬落眯了眯眼。
她洗漱完從樓上下來,還沒到樓下便聽到一樓有談話聲。
“叔叔,我回去了。”
“好,記得常來叔叔家啊。”
她和起身準備離開的周沐晖對視,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很沉默。
蘇懷遠見自己女兒站那邊也不過來,于是臉上的表情嚴肅了些,開口說:“靜樂,你送小周出去吧。”
蘇敬落移開視線,看着他爸,“好。”
說完後她對周沐晖露出了一個禮貌的笑容:“我們走吧,周大少爺。”
周沐晖看着她的笑容,知道她有些不爽,他開口說:“不用了叔叔,真的不用。”
“沒事兒,走吧。”蘇敬落回複。
周沐晖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襯衫,這還是蘇敬落第一次見他穿襯衫,他們往外走,蘇敬落開口說:“你這麼早來找我爸,有什麼事嗎?”
周沐晖回:“我來送邀請涵,其實現在已經九點了。”
蘇敬落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上面顯示9:15。
她笑了一下,回:“還真是。”
蘇敬落已經送他到了門口,在轉身時手腕被他握住,他用了些力氣,蘇敬落側頭看着她,眼露寒光,“上一個這麼抓我的,手已經脫臼了。”
周沐晖沒移開視線,收了手上的力氣,看着她說:“對不起。”
“你能不能别躲我了?”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