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悅可旁邊站在孟欽,看到他們兩個人的狀态,蘇敬落才回過神來,她為什麼來這,男女主的誤會解除了嗎?
她向言悅可的方向走去,太陽已經完全升起,她身後的天空金黃一片。
周沐晖在聽完她說的那句話後,耳朵悄悄的紅了,轉過身見到蘇敬落沐浴在陽光之下的背影,腳步輕快。
言悅可對她說:“天氣真好。”
蘇敬落眉眼彎彎,“能和你們一起看日出,感覺自己活過來了。”
孟欽依舊那麼安靜,臉上沒什麼笑容,為了任務,蘇敬落決定暫時先不計較那些已經發生的事情。
太陽已經完全出來了,氣溫逐漸升高,蘇敬落見言悅可把身上的一件深藍色外套脫下來遞給了孟欽,說了一句,“謝謝。”
難怪她覺得言悅可身上的外套有點大,蘇敬落看着她這個動作,眼裡浮現笑意,看來他們之間關系緩和了不少。
孟欽接給外套後說:“你不冷了?”
言悅可搖了搖頭。
孟欽:“那你等下要是冷了,就和我說,這個外套我先放起來了。”
言悅可對他露出一個笑容,臉上的酒窩清晰可見。
蘇敬落聽到周沐晖的聲音,語氣随意,“你還喜歡他嗎?”
她回道:“你不是說知道我為什麼叫他嗎?還問我這個問題。”
她瞥了一眼周沐晖,見他故意用力眨了一下左眼,像是故意說出來逗她。
蘇敬落笑着開口:“以後别再提了。”
原主在愛情裡一直很卑微,對于她來說隻有愛而不得,即使到死,她都沒有恨過男主,不過是到最後選擇放手。
蘇敬落不能真正懂她的感受,就算她穿成了她。原主是原著裡的惡毒女配,就算故事改寫,也永遠不值得原諒。
“你在想什麼?”周沐晖兩手插兜,用手肘輕輕撞了一下她,“要下山了。”
蘇敬落的思緒被拉了回來,她撞了回去,大聲道:“下山。”
什麼是“上山容易下山難”,蘇敬落算是體會到了,她和言悅可都拿着根登山杖,其實就路上随便撿的棍子。
她想起了自己上次來爬山也是這樣,最後回家感覺兩條腿都不是自己的。蘇敬落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果然還是不能輕易做決定,尤其是半夜。”
“你又在嘀咕什麼?”周沐晖笑道。
他和她對視,“要不我背你下去?”
蘇敬落急忙擺擺手,“不用,不用!”
這路上哪裡能看到有人是被背着的!
而且她要保持距離!
回到家,蘇敬落洗了個澡,倒頭就睡着了。醒來的時候是下午5點多。
陽光透過窗戶斜斜地照進來,地上是窗戶的影子,氣溫很舒服,她穿着一件白色長袖,打開了窗戶。
有樂聲從遠處傳來,關着窗戶時她沒注意到,現在窗戶一打開,聲音就更加清晰。
蘇敬落可以肯定不是鋼琴聲,這個聲音要深沉一些。
發絲染上陽光,她趴在窗邊,從這裡可以看到前方有一顆繁茂高大的綠樹,聽着這個聲音,頗有種遺世獨立的感覺。
沒過多久,聲音停了,蘇敬落直覺這個曲子還不完整,她很想知道後面是什麼,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這首曲子既熟悉又陌生。
“所以那天他和你說什麼了?”蘇敬落問言悅可,看到她頭上的傷已經好了。
周二,她剛下課,從教學樓出來正好碰到言悅可。外面下着小雨,天空很陰沉,看樣子這場雨過後,又要降溫了,此前已經降過一次。
她撐着傘,言悅可在她旁邊笑着回她,“也沒說什麼。”
“你原諒他了嗎?”蘇敬落接着問。
“我不是那種随便哄哄就跟人走的人。”言悅可笑着,說完看了她一眼,“我發現你有點不一樣了。”
蘇敬落:“啊?”
言悅可收了笑容,“你不是叫我少理他嗎?”
她笑了起來,“嗯,但是我發現他這個人也還是有可取之處的。”
蘇敬落知道自己這些做法,會讓言悅可感覺自己被人推着走。
“我知道你的想法,靜樂。”
言悅可說這話時語氣平靜,斜落的雨剛好打在蘇敬落肩上,她聽到言悅可說:“你的意圖太明顯了,你想撮合我和孟欽對不對?但是靜樂,我有自己的想法。”
她張了張嘴,想說的話堵在喉嚨裡。言悅可的手握上傘柄,把傘扶正,“别隻往我這邊傾啊,你身上都被打濕了。”
蘇敬落笑了一下,不去看言悅可的眼睛,她隻回道:“好。”
因為是下雨天,寝室樓走動的人又多,已經濕了的地闆上是一個個腳印。剛到寝室樓下,蘇敬落打着傘,腳踩上地闆時差點滑了一跤。言悅可眼疾手快地扶穩她,“小心。”
言悅可接着說:“吓我一跳,這地太濕了,幸好你沒事。”
蘇敬落朝她笑笑,“你小心些,不要像我一樣,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