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真的有鎮靜劑?”“你瘋了?醫院我家開的嗎?管制藥物怎麼可能私人持有啊!”霍一茗處理着嚴亦路背上的傷,明明看見那個鬼東西狠狠一爪子,怎麼這傷痕……霍一茗半信半疑地貼上大号創可貼,就收拾着藥箱。
“你男朋友?”南子甄禮貌地敲了敲門,卻隻收獲到了兩對白眼。
“小影的表哥,大她十二歲呢!”“啊,這麼老啊?”
看着嚴亦路跟着南子甄一路暢談離開,霍一茗的抗議顯得微不足道,“嚴亦路你有沒有良心啊!”
“報銷!我聽到小影跟我說你們有人受傷,千裡迢迢就趕過來了,醫院離這裡十萬八千裡呢!”霍一茗委屈地攤開手掌,嚴亦路用筷子狠狠地敲了下去。“霍大醫生,跟中學生要錢,您好意思嗎?”南子甄端來午餐,橫在兩人中間。“霍醫生,你怎麼到這來了?”
霍一茗才反應過來,“對啊,小影怎麼知道你們這裡有人受傷的?她的電子設備,都被我收起來了?”霍一茗再回想起剛才的場景,“剛剛攻擊你的那個女人,和你們幾乎在醫院同時出現。我要是沒有記錯,我應該在你的演出裡見過她……”
嚴亦路和南子甄收到了小影的密信,打斷了霍一茗的絮絮叨叨。“霍一茗,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自上次不歡而散,白楓一直窩在南園酒店裡。白博奇的科研短則一月,長則半年。沒有人的家,白楓有些厭倦了。學業水平考試結束後,很快就到了暑假,白楓想考慮一下專業方向,不得不回到家裡拿資料。
隻是回到家時,白博奇竟然在家呆坐在陽台。
“……爸?”白楓走到陽台,白博奇佝偻着背,身上的老頭背心散發着衣櫃的木頭味。正值正午,白博奇的頭頂上,随機分布的銀絲正在閃閃發光。
白楓回到房裡,發現餐桌上的被撕了一半的信封。信封來自科研院。
而拼起信件,卻是白博奇因為科研造假,被罷職的信息。
白楓看向白博奇,即便陽光正好,卻蓋不住他的瞬間蒼老。
小影來到南園酒店,住院的時候,她感知節制和信念力量的波動,但卻無能為力。嚴亦路還會通過密音和她溝通,至于白楓……
“他回家住了?他的心魔,解開了?”小影看着被掃蕩一空的書櫃,很是吃驚。“南子甄,你願意的話,可以跟我講講白楓和你的故事嗎?”“你上個學期東拼西揍來的八卦,還不夠你了解的啊?”氣氛瞬時變得有些尴尬。
“呵、呵、呵……”小影來到嚴亦路的房間,發現霍一茗正看着趴在他膝頭的暮暮呆呆地抽動着面部神經。“喲,霍一茗,連個小姑娘都搞不定啊?”小影看着渾身以低頻發抖的霍一茗,忽然覺得心理無比地暢快。
在暮暮遊走在空中被扇子收歸,而嚴亦路拿着那把扇子無所謂地盯着自己扇扇風的時候,霍一茗終于産生了眩暈感。小影快速變出黑夜曜點着霍一茗的腦袋。“我還以為他心态有多年輕呢,要他一個唯物主義者直面這個現實,未免也太勉強了。”小影搖搖頭,“還是讓他在夢裡去适應适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