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回來?亞利瑟一怔。面上仍舊保持警惕抿着唇。
“伊索納主教大人。”愛森輕歎。
“我知道。”伊索納頭也不回,盯着亞利瑟的臉上寫滿了慈祥。
“好孩子。”
“你看到什麼了?”和伊索納那雙小眼睛對視着,亞利瑟克制着自己的目光。
看到什麼了?看到x教獻祭現場還發現自己有可能是他們的一員這是可以說的嗎,會被直接打出教堂的吧!
……直接被殺了也說不準。
不,冷靜,最多就是一把長得大衆的武器而已,不就是和污染裡的伊索納撞了又和白霧裡的黑袍人撞了……并不能代表我是那一邊的,慌什麼啊。
亞利瑟揉着眼,猛然間想到一個新的問題。
……這個伊索納是真的嗎?
半天的經曆過于缤紛多彩,亞利瑟已經不敢在輕松相信任何事物。
遲來的恐懼席卷亞利瑟的心神,他簌的移開眸子,後自後覺的意識到。
他并不能保證這些哪個是真的,哪個又是假的。
我隻是一個普通人,怎麼什麼倒黴事都讓我遇上了?亞利瑟痛苦的皺着臉。
見亞利瑟表情不對,伊索納又重新眯起眼睛。
“看來看到的不是什麼吉祥的東西啊。”他搖了搖頭,倒是後退兩步和亞利瑟保持了距離。
“這樣,你還記得我給你講過的故事吧,其實,它還有另一個版本。”伊索納笑了起來。
這我敢說我不記得嗎?亞利瑟眨眨眼,遲疑着點了點頭。
“啊呀,那太好了,我是忘得差不多了,再給我講一遍吧?”伊索納手一攤,亞利瑟心一停。
您老真會玩……大概率是假不了。
眼前的白面包主教和自己腦海裡那個端着薄荷茶的身影重合,憋着一口氣,亞利瑟心念一轉,垂下眸子顫顫巍巍的開口。
“……您是真的嗎?”他怯生生的說道。
“哦?”愛森在兩個人背後,單手支着腦袋沒什麼架子的坐在桌子上敲着手指。
伊索納聽得動靜,轉頭向愛森翻了個白眼。
“你在那裡看到我了?”他扭過頭,又半退了一步,面色稍有沉重。
亞利瑟垂着眸,既不點頭也不搖頭,隻是抿唇坐在那裡。
理論來講,剛剛我是沒看到,但是上一次在黑霧裡被看到了那個伊索納,四舍五入就是看到過了。
“您不是……要講故事嗎。”亞利瑟壓着嗓子問道。
這可是了解這個世界的好機會啊。
“哦,瞧我這記性。”伊索納含笑,整個人跟愛森并排靠在桌子上。
這是怕我害怕?注視着他的動作,亞利瑟怔愣片刻,飛速的偏開目光。
“神仁慈,用自己的全部力量創造衆生,大半溫順的生靈借此擁有了自己的神智,而少量過于暴躁的家夥……則被他們自己所抛棄。”伊索納沉聲叙述着。
“所以偶爾……我們會遇到些不同尋常的家夥,那都是正常現象,告訴我并向神禱告就會得到安甯;這是我給你講的第一個故事吧?”他不确定的補充着,任由一旁的愛森挑着眉上下打量自己。
其實我也不知道。亞利瑟低下頭,任由亂七八糟的念頭在腦海裡流轉。
愛森這個表情……伊索納這是在試探我嗎?這聽得這麼規矩,不會是哪本聖書上的原話吧?
猶豫間,亞利瑟又瞥向伊索納和自己之間那兩三米的距離。
……不管了,賭一把。
“……嗯。”亞利瑟悶聲回應着。
“那就好,接下來的故事。”伊索納話語微頓,像是在思考措辭。
“在神造衆生之後,祂的力量已經用盡,祂無法再克制這些暴躁的家夥,那些東西叫嚣着,成為了一種新的存在,我們稱他們為……【污染】。而神在那之後則被他們影響陷入了不定期的沉眠。”伊索納歎息着,在胸口畫了個圈。
“不過相應的,神給予了特定的一小部分人一種【天賦】來保護自己,我們稱之為天賦者,那是神選出來的存在。”他擡起眸子,笑的和煦。
愛森悄然揚眉。
神怎麼會被人影響?亞利瑟低着頭思索着,迅速抓住了這個故事的漏洞,倒是沒有注意到愛森的表情變化。
算了……萬一這個世界的神真的很愛衆人呢。
他歪起腦袋,繼續聽着伊索納講述。
“聽愛森說,來的路上你就能看見那些東西了……哈哈,都是正常現象。倒是比我預想的早了一些……不過你現在還沒有變化正是最好的證明。”
早了一些?伊索納知道我有天賦?亞利瑟皺眉,念頭一轉,他詢問着。
“什麼證明?”
“隻有天賦者才不會被【污染】。”愛森接過話。
“他們不會變成污染,可以戰鬥,所以一旦被發現必須加入我們當中。”他笑着,笑意不達眼底。
“歡迎加入我們,我是十字軍,愛森。”
“願神的光輝永照你。”伊索納歎息着,并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又在胸口畫了個圈。
“我知道你現在短時間還無法信任我們,但是沒關系,我們會先教給你如何辨别污染與正常人。”
“然後……還請勞煩你告訴我們,你看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