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叙牽着師醒的手一直沒松,兩人的皮膚緊挨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溫度,師醒心裡像被貓撓了似得,癢癢的。他很别扭,食指不自在的動了動,耳尖輕顫了兩下。他的耳朵總是格外敏感。
“收别亂動。”沈懷叙說完自然的把師醒喜歡亂動的那幾根手指握在手心裡。
師醒順從的哦了一聲。
一直走到街市入口,沈懷叙才松開握着的手,師醒的手心有點潮濕,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心,瞥了一眼沈懷叙的手,是沈懷叙手心的汗。
系統設置的街市不算大,甚至地府鬼市的一半大,看來系統在這裡偷懶了,不過好在熱鬧,很多攤販把東西放在地上叫賣,街上的人很多。
有很多在現代淘不到的稀罕物件。
玉石做的小兔子,玉潔白透亮中摻雜着一點很淺很淺的青色,格外靈動,看這質地放到現代能賣不少錢,師醒很喜歡。
還有一些做工非常精美的首飾。
貨攤的老闆是個很攀談的人,見到師醒頭上的獸耳竟不驚訝,笑眯眯問:“小兄弟頭上戴的這耳朵還真是别緻,看樣子模仿的是獅子吧!我這裡也雨好幾款狐狸耳,老虎耳,你看看。”
原來老闆以為是假的。
師醒腦袋一偏,清澈的眸子望向小攤老闆,笑嘻嘻的說:“不是哦,是真的耳朵。” 說着還不忘動兩下證實自己說的話。
老闆笑哈哈的說:“說笑了,人的頭上怎麼會長耳朵呢。”
師醒一臉無辜:“人不會,但是妖怪會呀!”
“啊!”老闆臉色驚恐,向後退了半步:“你是妖怪。”
師醒咧着嘴笑:“應該是吧!老闆你要不要看看我的真身。”
攤販老闆恐慌搖頭。
“乖,别鬧!”沈懷叙唇角微微勾起,帶着滿眼溫柔,聲音如同三月春風溫暖撩人,他指了指那個玉兔問:“想要這個嗎?”
師醒腦子嗡的一聲,愣怔怔的看着他,回憶剛才那個極具暧昧與寵溺的字:“乖——”
沈懷叙沒得到回複,轉頭看了看失了魂的師醒,手背輕輕碰了碰他的臉:“想什麼呢?是想要這個嗎?”
師醒看着他手裡拿的那個玉石雕刻的兔子。僵硬點頭,有慌亂搖搖頭。呆在這裡太久了,老闆是已經瘋了嗎?
沈懷叙沒有理會他的搖頭,直接掏出這個時代的錢币,遞給老闆。老闆不敢收,直說要孝敬給大王。
“别害怕,我們不抓人,也不吃人!”沈懷叙面無表情的解釋。
攤販老闆看了看眼前說話的人,一襲淺色長衫,五官俊美,豐神俊朗,文質彬彬的應該不會說假話,他臉上換上僵硬的笑,他看了看眼前,結巴奉承道:“看,看,這妖怪小兄弟耳朵上的毛發,光澤鮮亮,毛質柔順,道行應該很高。”
他想了下又說:“你們都不知道,前兩年我們這也來了一個妖怪,肥頭大耳的,比起兩位不知道醜了多少倍,後來又來了一個毛臉的猴子,也不好看。哪像二位長得像神仙一樣英俊非凡呐!”
師醒摸了摸自己耳朵上的短短的絨毛,笑着道了聲謝。相對比,沈懷叙的表情就沒有那麼好看了。
老闆覺得師醒是妖怪這件事配上他那張人畜無害的臉上好像沒有了任何威脅,便大着膽子推銷商品:“這位小兄弟可有娶親,您看看這個,是用紅豆撚出來的手勢,最适合有情人佩戴,您看上面這個同心結編的多好。”
那是一個紅色的手串,用彩色的線穿着幾個紅豆,中間編着幾個同心結,一點也不粗糙。
可惜他沒有對象。
“我還沒有娶親,也沒相好。”師醒摸了摸腦袋,不好意思笑笑說。“戴不了這東西。”
“沒有更得戴,我這手串可招桃花了。”貨攤老闆的樣子嫣然是今天不推銷出去誓不罷休。“不僅能招好桃花,還能與心儀的人百年好合,隻剩下最後兩件了。”
師醒眼瞧着他那框裡明明還有許多。
一個紅豆手串都被吹上天了,師醒很想告訴他,在他們那有一個地方叫義烏,這玩意想要多少有多少,批發多少都成。
“那就拿一個吧!”沈懷叙冷不丁意外開口。
貨攤老闆:“好嘞,保您今年一定找到心儀的女子或男子。”
師醒:“你也太開放了。”
貨攤老闆:“那當然,畢竟我們這人妖都能結婚,喜歡男的又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