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傷瑟瑟發抖,顫聲道:“殿下息怒,倒還查出了其他消息,此事可能跟栖皇孫有些關系。”
丘林霁一怔,反而譏笑起來:“果然同他下賤的小父一模一樣,不知足……他野心倒是大得很。”
抱傷順着太子的話茬,往下問:“可是要罰小殿下?”
“當然……”話頭一轉,遲疑道:“不,罰了他,他小父隻會更加記恨孤,若是……他再也不回來了,孤該怎麼辦?”眸中露出些迷茫,卻又泛起瘋狂,“去,再去找,加大力度找。”
抱傷立馬稱是。
……
上徹同謝初安回到營中,營中篝火燒得正旺,營中士兵圍着篝火,難得可以喝酒吃肉,好不暢快。
吳哲将他拉過去,坐鐘離淮身旁,鐘離淮見上徹坐下來,将烤好的野雞遞給他:“嘗嘗,打了一下午。”
上徹樂呵呵地接過,上口就啃,還不忘在顧右盼一番:“月郎将呢?”
鐘離淮側目,拔動篝火:“去辦别的事了。”月琅之行鐘離淮隻告知了安河同俞遷,怕橫生變故。
上徹好奇,聲音擔憂:“幹什麼事?”
鐘離淮橫他一眼,給上徹一記大脆棗:“不給問的别問。”這營裡并不幹淨。
上徹嗷嗷叫喚,大罵鐘離淮:“姓鐘的,你這叫……呃……呃……殺驢。”
鐘離淮:那兩個字是被你吞了麼?
旁人早知這上徹膽大,不成想,敢在老虎身上拔毛。
俞遷規矩慣了,皺皺眉,忍不住提醒:“不是姓鐘,是姓鐘離。”
“是、是嗎?”上徹還是頭一次知道。
吳哲:“噗~”
鐘離淮:……
甯喬适時開口:“将軍,下次,是不是輪到我去?”
鐘離淮剛要出口,卻被謝初安打斷:“小喬,别胡鬧,這一個如何去得?”
鐘離淮:小喬?!!!?
甯喬解釋道:“安哥,你别擔心,吳哥說,要同我一起。”
“我同你去。”
吳哲:我這是被嫌棄了?
甯喬固執地拔着火,臉被火熱得紅通通的,抿嘴道:“安哥,你在的話,肯定讓我躲在船裡頭不出來,可……我也能殺敵,又不是什麼美嬌娘。”
謝初安:“還是不行,我答應你姐姐,要好好照顧你。”
甯喬撇撇嘴:“我就去。”
謝初安頭疼得看着小舅子,轉頭盯着鐘離淮,鐘離淮淡淡一笑,将皮球給扔回去,他又不是什麼大冤種:“你們自己決定就好,明日告訴我即可。”
鐘離淮話落,倆人反而齊齊不說話了。
俞遷自顧自的喝着酒,極慢,細細品味其中滋味。吳哲掄完一壇酒,十分眼饞俞遷的寶貝,咽咽口水,俞遷被他盯得心慌,慢吞吞給他酙了杯,吳哲寶見地雙手捧着,一口給悶上,咂吧咂吧嘴,也不覺有什麼與衆不同,還沒他的酒烈,不是他好的那一口。俞遷嫌棄地看他一眼,活像是野豬舔了大白菜。
……
接下來幾日,北齊兵并不安生,南辰軍輪番偷襲,哐哐往營中丢火炮,偏偏太子還不管事,隻由墨勒将軍苦苦撐着,日裡夜裡都不得眠,誰知道火炮什麼時候來,眼瞅着人都瘦了一圈,氣也吃得足夠飽。
終于,他忍不住,闖進了太子帳,卻發現連個人影都沒有。
墨勒氣甚,揪着抱傷就是番盤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