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對你好了?”真傻!
鐘離淮冷厲的眉眼軟和了不少。
“當然,對了!我們今日去挖藥材麼?”蘇昀道。
鐘離淮摸摸他軟乎的肚子,道:“嗯,和蘇起一道,中午就不回來了,我裝點東西,中午吃。”
鐘離淮動作很快,取了竹筐,往裡面裝了幾顆果子,幾根肉幹,幾個饅頭,一壇水及三隻小碗。給蘇昀換一身舊衣,拿鋤頭和舊剪刀,就往是旱地裡走。
先挖的是白芷,鐘離淮挖,蘇昀拿剪刀去莖葉,根須根須,抖泥土,早上日光還不烈,偶你有涼風,蘇昀坐在葉繁葉茂的榕樹下,手上動作飛快,等剪完一摞,鐘離淮又抱來一摞,倒也順當,不多會兒,蘇起來了,蘇昀便剪不過來。
眼看日頭越發大,蘇昀在陰涼處都出了汗,趁他們抱藥材時,喊他們歇息。
蘇起同鐘離淮坐在圓石上,蘇昀給他們遞了水,見他們喝完,又遞了兩顆蘋果,他們啃完,聊了幾句,又去挖白芷。
午飯是饅頭配肉幹,挺有嚼頭,飯後,又将梨子給啃了。
等日薄西山時,鐘離淮将藥材捆起來,架到竹筐裡,一次帶不完,他同蘇起多跑了幾次,才徹底搬完。
蘇昀簡單做了道酸菜面,吃完将蘇起送到山下,兩人這才這歇息。
後續幾日蘇武和蘇建也幫忙收割,速度明顯快了許多,約莫十天左右,便全給收割完了,院裡種着蔬菜,不得已,将藥材切完後,全曬在了院外的台子上。幸得也沒下雨,藥曬得很順當。
快月末的時候,柳文定和蘇夢的婚事也辦了,聽說很是熱鬧,婚後,柳文定便去了省城趕考,但這同鐘離淮是沒什麼關系的,他正忙着賣藥材,加上山裡采的,賣了三百七十兩,加上存的錢,總有五百多兩,算是略有資産。後續将旱田全給賣了,閑着也得交錢,且稅越加高了,早出手是必然的。
餘下的水田交稅出一份,蘇武他們要一份,他們自用一份,勉強是夠用的。
院裡的枇杷熟透了,蘇昀爬到樹上,打下來許多,做了很多批杷糕,甜度适中,很得兩人喜歡,怕吃不完,又給劉梨拿了好些。
忙活的秋季似乎掩蓋了那份哀痛,面上很是平和。
蘇昀拿着糕點哄雙生子,小孩樂呵呵的,劉梨也跟着笑:“這幾日,大家都好了很多,我聽說宋殊跟着許知年去了外地,看來很怕我們找麻煩。”
“其實,在這前,我總覺得許知年這名字太過耳熟,好像在哪聽過。”蘇昀道。
劉梨捏了捏蘇昀的臉,似笑非笑:“你啊,記性可真不好,許知月你可記得?”
蘇覺着耳熟,但的确記不得了,搖搖頭。
“也對,我隻講了一回,蘇武那呆貨在許府當過一陣護院,與那許家小姐可是兩情相悅過。”劉梨咬了咬牙,覺得牙有點酸。
“啊?”
“我也驚訝,在新婚夜,嘴裡巴巴地說他有個心上人,說得誰沒有心上人似的,當時我也沒問她是誰,一是我不感興趣,二是我連蘇武都不在乎,還管什麼心上人,後來,一招不慎,懷了孩子,他便跟我坦白了,說以後心裡隻有我一個,呵!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劉梨抱起一個孩子,香了幾口,愛不釋手。
“那你們新婚夜……”蘇昀小心翼翼。
“當然什麼也沒有,後來有也是意外。”劉梨繼續吸孩子。
“真厲害。”
劉梨給了蘇昀一記白眼:“管那幹啥,先享受再說。話說,你……”
蘇昀羞澀點頭:“有的,有的。”
“我們阿昀真是長大了。”劉梨頗為感慨。
……
屋外梨樹下。
“跑了?”鐘離淮皺眉。
“嗯,跑了。”蘇建恨恨道。
鐘離淮安慰道:“你别擔心,我托人替你找找,天涯海角,總給你找到。”
“真是多謝你了。”
“那羅寄懷也快走了,前些天我還見了元醉儀,在她話裡,蘇白似乎也是鐘意元永澤的,還想着退了與宋殊的婚事。”
蘇建歎了口氣,道:“這事我也不太清楚,小妹總是太過乖巧,許是怕我們為難,從來說過,可……有一件事我印象很深,記不得是哪天,她同我爹鬧了脾氣,這是很少見的,從小到大,也隻有那一回,但爹和她都對那天的事避而不談,而我……我也沒放心上,唉!”
原來,事情發生前也曾敲響警鐘。
鐘離淮沉默無言。
直等蘇昀玩夠,才同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