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陽，有沒有人說過你很會。”

“沒有啊，你是第一個。”他笑得很開心，踮着腳，仿佛很有成就感般開玩笑道：“你的意思是說，你被我撩到了？”

确認他沒有對别人這樣過，賀硯心裡的那股郁悶淡了一些，他輕輕嗯了一聲，将視線轉到了林序陽的腰上，沒有再移開。

林序陽聽完他的回答還很得意，他努力踮着腳，想要将自己的頭搭在他的肩膀上，但怎麼努力都夠不上，幹脆放棄了。

賀硯被他轉移了視線，看出他的想法後，他将自己的身子往下蹲了蹲，想方便他搭下巴。

林序陽立刻用腳捎了捎他的腿，有些郁悶，“你能不能不要老覺得我很矮。”

“我沒有這麼覺得。”

林序陽低低哼了他一聲，接着道：“你之前明明就說過。”

“什麼時候？”賀硯拒不承認。

面對賀硯的厚顔無.恥的，林序陽特意一字一句道：“就是你第一次拿牛奶給我喝的時候，地點在你家别墅一樓，時間是開學第一周的周五晚上，十一點出頭！”

“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賀硯笑着問他。

林序陽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反駁，倒是也沒注意自己會記得這麼清楚。他愣的有點久，像是想要思考出個所以然來，不然不好回答賀硯。賀硯等不到他的回答，以為林序陽是在生氣，低聲安撫道：“那的确是我不對。”

“要怎麼補償你？”

“不用補償……”林序陽剛回過神，就被賀硯舉起來，放到了桌子上。

他手上的力度很大，像是怕把他摔了，将他小心放穩後，他笑着蹲下身擡頭和林序陽對視，輕聲道：“那從現在開始的每一天，在我這裡，你永遠都比我高，好不好？”

林序陽被他忽如其來的動作吓了一跳，他有些無措地對上賀硯直白又帶着愛意的眼神，沒有說好還是不好。

心髒從剛剛起就沒停過加速跳動，賀硯每次的話語都能超出他的預料和想象。他像是一個天生懂得說情話的人，每次都能說到他的心坎裡，帶動他的心髒，連着他的情緒一起變得混亂。

臉紅心跳這一詞大概就是這麼來的。

但林序陽不懂這些，他隻知道自己心跳的很快，而且……對賀硯好像又喜歡了那麼一點點。

“我不知道……”

林序陽有些不好意思，别過頭不想看他的眼睛，怕自己心動的太過明顯，被賀硯看出來。

賀硯蹲着身子，面對林序陽含糊的話語反而更加受用，他笑着将他從桌上抱下來。

“我覺得你真的要多補一點，太輕了。”

賀硯笑着說話，落地瞬間手不小心蹭了一下他的屁.股，林序陽立刻敏感地縮了一下，瞪了他一眼。

“補就補，你幹嘛偷摸噌我屁.股！”

“我沒有噌。”

賀硯剛剛的确是不小心，但看到林序陽站直臉紅的反應後，他反而有些失笑了，忍不住靠近他，在他耳邊低聲道：“不然你讓我真的摸一下也行……”

“變.态！誰要給你摸！走走走！”林序陽反應過激，對賀硯這種時而深情又時而不正經的性格恨得牙癢癢的。

他什麼時候能正常點！

“剛剛真的隻是不小心，别氣。”他說完就要過來抱林序陽，想讨好卻被被林序陽一把抵住了胸口，拒絕的很明顯。

“賀硯同學。”

聽着林序陽過分正經的口吻，賀硯立刻收起了臉上的玩鬧表情，将自己即将邁上前的步伐又退了回來，乖乖和他保持了點距離。

“你過來。”林序陽低聲道。

賀硯愣了一下，走過去低頭看着林序陽，滿臉單純。

“把手伸.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