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序陽看着賀硯越來越深沉的臉色，抿着嘴唇忽然抱住了他。雖然他很害怕，他知道賀硯可能會像那次一樣忍不住對自己做出什麼，但他不可能因為這樣就退縮。

他不會忘記賀硯在自己難受的時候是怎樣溫柔的對待自己，抛開那些調笑的過往不講，他本質是就是一個對自己好到沒邊的人。

他面對這樣的賀硯，隻會情不自禁地想幫助他。

賀硯的克制力在林序陽抱上來的那一刻全然崩塌，他忍着将林序陽拉到了一處隐蔽的教學樓後，将他困在臂彎裡，低聲問他道：“可以……幫幫我嗎……”

林序陽點點頭，像是絲毫不懼怕賀硯眸裡越來越深沉的欲.望，和之前一樣踮着腳在他唇邊碰了一下。

賀硯瞳孔一縮，在林序陽的臉即将離開的時候按住了他的後腦勺。林序陽登時睜大了眼睛，有些慌亂地看着他。賀硯的體溫又開始不正常，像是要将那種緊張又渴.望的情緒渡給他一樣，他的呼吸有些紊亂，聲音也有些不穩。

“好像……還不夠……”

林序陽的臉立刻紅了，他知道這句話背後的含義，他的勇氣像個吹起後鼓起極限的皮球，一下爆開了。

他下意識推開了賀硯，就想逃跑。賀硯沒有讓他逃走，而是拉着他将他抵在牆邊，低聲繼續道：“你要跑去哪？”

“我……我……”林序陽不知道怎麼回答，他看着越來越不正常的賀硯，心跳越來越快，像是有種基于生理上的危險感知令他想要逃避。

不跑的話可能就要完蛋了。

賀硯沒有說話，昏暗中林序陽害怕的表情很模糊，但他的情緒自己能感知到，他在抗拒，他在害怕，他不喜歡。

林序陽忽然被推開的時候還有些懵，他看着低頭捂住自己胸口的賀硯有些錯愕。

“要不……”

“你先回去。”

他的話語意外地很平靜，林序陽看着他不敢接觸自己的眼神，咬着牙上去抱住了他，“我才不走，我又不是膽小鬼！”

賀硯有些失笑，明明忍耐的很吃力了，但林序陽總是能給他最後一擊，擊破他的所有防線。

他真的越來越喜歡他了。

“我不想走，怎麼能放掉你。”林序陽在昏暗中找着他的臉，像是做了無數次的心理準備，他還是那樣做了。

賀硯睜大了眼睛，在黑暗中，他看清了林序陽不安又努力笑着的眼睛，亮晶晶的，隻看着他一個人。

缱绻，不舍，溫熱，以及心跳聲，都融入了昏暗的夜色中。

林序陽拉着賀硯從黑暗的建築後走出來，臉還很紅。賀硯沒說話，就是手上拉着的力度又緊了緊，吓得林序陽又回頭他看他是不是不正常了。

“序陽，我以後可以不這麼叫你嗎？”

身邊的人聲音有些沙啞，昏暗的校道路燈下有兩個穿着迷彩服的人手牽着手，林序陽紅着臉，不知道賀硯有沒有看到，他還是不想和他對視上。

“那你不都是一直叫我林序陽，連名帶姓……不就挺好。”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語言系統有些混亂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剛剛為什麼能那樣……

他分明就在心裡演練過了很多遍，但最後還是被賀硯牽着走，就感覺好像是……他敗下陣來了，不甘心。

“我想叫你陽陽，可以嗎……”

“為什麼要這樣叫，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林序陽還不懂他的意思，但賀硯已經笑開了，他低聲道：“不然你的小名叫什麼。”

“為什麼要告訴你，你直接叫我序陽呗。”林序陽猶猶豫豫的很不好意思，實際上他是有小名的，但是那個小名有些難以啟齒。

他是在爸媽溺愛的環境下長大的，連帶着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也很溺愛的那種，所以他是在一聲聲寶貝中叫着長大的。直到現在去外公外婆家拜年他們依然會這麼叫自己。

林序陽每次都會紅着臉叫他們别這樣叫自己了，但外公外婆就是不聽，說反正也沒人笑話他。

但現在林序陽很害怕被人的笑話，尤其是賀硯的。

賀硯好像知道了些什麼，笑着低聲道：“好吧，既然不能叫你陽陽，那叫你别的也行。”

“那你想叫我什麼。”林序陽有些好奇。

“這個嘛……”賀硯賣着關子，在路燈下的笑容有些壞，他說：“就叫你寶貝吧。”

林序陽臉色一變，立刻甩開他的手，“你能不能正常點！”

“我很正常啊，這不是剛剛被你變正常了嗎。”

賀硯說的有道理，但林序陽就是覺得他在調.戲自己，“你不要臉，今晚不抱你了！”

“你是不是忘記了，今晚需要擁抱的那個人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