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129.3.1:XT-F-01-030521】
【公元2129.12.25:太陽落?】
【公元2130.?.?:人/體腐爛】
【公元21?1.?.?:滿月,XT-F-01-030521,找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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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AM Rihanna】
【i am not Rihanna?】
【ERROR】
【ERROR】
【ERROR】
【ERROR】
【EXPERIMENTAL FALIURE】
【RECALL】
【ERROR】
【DEVASTATE】
【ERROR】
【ERROR】
【ERROR】
【ERR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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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斯被唐·拉林喊起來。但是他沒有去看兇犯的屍/體,而是拽着拉林去找卡特羅拉。
“别去想那件事了,”校長先生說,“我會和卡特羅拉說的,領袖肯定會給你記上一功。”
而拉林也學會像之前一樣閉上雙眼,這座城市總有些秘密是人類不能知道的。不過領袖會在乎這種事情嗎?
發生在細枝末節的謀殺案甚至不如他今日抽絲的襪子。
巴勃羅和路加——應該是巴多羅買和路加——太多人忘記巴勃羅的正名了,他們的身體在河灣底慢慢發脹,手指藏在魚的肚子裡,如同蚯蚓一樣一抽一抽。
“喂。”巴多羅買的眼球轉了轉,對上撿貝殼的瘋子托特。托特把眼球帶回家,傑西卡擁抱他,把這個塞進湯裡。
“親愛的,”瘋子傑西卡說,“我們又擁有了狂歡節之前的聖餐。”
“是啊,狂歡節。”
領袖的狂歡節。
山谷還在不停擴大,海水灌進來,人的罪過留在海灣,靈魂卻回到天上,回到高高的,比雲還高的,建到平流層的巴别塔裡。
上帝的仆人吹響号角,那日子、那時辰、沒有人知道,連天上的使者也不知道,子也不知道,惟獨父知道。
審判何時來?
祁江走在大壩上,她跳車下來的時候,半個胳膊的皮都快磨掉了。這讓她的手肘泛紅,毛孔像是針刺一樣疼。于是,她蹲在橋邊上哭。那個聲音小小的,直到卡特羅拉的車子開過去,她還活着,那種啜泣就變成嚎啕。
周鄒還活着嗎?
寶琪還活着嗎?
她咬着牙,不敢去思考自己賭輸之後的結果。于是,她隻是渾渾噩噩地站起來,淋着雨往回走。那種從天而落的拳頭打在她的身上,喚起與衆不同的癢意。
她摔了一跤,掉進下水道,直到一個穿着工裝的男人把她扶起來。
“你是——”那人目光驚疑不定,“玩家?”
而祁江擡起頭,無言地看着他。直到他抓住她的手,跑過黑黝黝的像是獸口的洞穴,來到一處散發木柴腐爛氣味的營地。裡面的人看見祁江,都露出奇怪的表情。
“同伴!”工裝男大聲說:“是人類,新的人類!”
奧瑪——工裝男收留祁江,他替她包紮傷口,遞給她魚、羊還有辮狀蛋糕。他們聚在一起,像是家人一樣。
“我們是一個家族。”奧瑪說,“在幾百年前,當遊戲場圈養我們的祖先的時候,最優秀的那一批人識破了F-01的陰謀,我們藏在地底下,擠在那個瘋子沒辦法找到我們的地方。”
“如今,我們還在尋找離開的辦法。”
而祁江隻是驚訝地看着他們。
F-01失控隻是二十年前的事情。
但是她沒有說出這一點。對于祁江本人來說,在抛棄周鄒并且避開1号的行動路線之後,當務之急就是找到另外一條出路。
遊戲場顯然不打算将她放出去。那麼,跟在一群疑似人類的生物身後顯然要比與自己決裂的那幾人要靠譜。
大不了再背叛一次。她心想,這群人應該是躲着卡特羅拉甚至是領袖的,所以他們才會住在這種老鼠洞一樣的地方。
“已經多久沒有玩家進來了?”祁江問他。
“大約二十多年了。”奧瑪指着火爐邊的一個小夥子,“那是上一個玩家的兒子。”
“那個玩家也不在了嗎?”
“他被殺了。”
奧瑪說着,轉過頭觀察祁江的表情,“這些年來,死掉的外來者都失蹤了。隻有向我們這樣出生在遊戲場的人還有墳墓。”
“玩家,你的任務是什麼?”
祁江看着那個小夥子,又轉過頭去看奧瑪。
“它沒有明說,甚至在我以為一切都結束的時候也沒有放我離開。”
奧瑪問她:“你怎麼知道結束了?”
“你認識卡特羅拉嗎?”祁江說,“他去處理了。”
“噢,那個家夥最得力的幾條狗。”
兩人話語裡打了幾回太極,雙方都沒有問出什麼有用的消息。
“保持聯系,玩家。”奧瑪說。
真有趣,他甚至沒有去問祁江的名字。祁江笑了一下,問他:“我應該怎麼聯系你呢?”
“跟我來。”奧瑪帶着祁江走另一條路。他們走上台階——一層又一層螺旋而上的階梯——推開一扇小到可憐的門。
“去吧。”奧瑪推了她一下,“我們永遠留在門後。”
祁江踉跄往前,回頭的時候發現木門已經關上,奧瑪的聲音随着門上釘着的十字架不斷搖擺。他說:“請你相信我們,相信人類。”
這時候,教宗西門撞起鐘,巨大的聲音突破彩色玻璃裝飾的高大牆壁,在聖母脖頸處雪白的肌膚上不斷撫摸。秃頂的西門望着天上的烏壓壓的雲與初生的太陽,押解罪犯的車從橋梁的另一側駛過。
那是造成中學十餘起兇殺案的兇手坐的車。兇犯是耶西的第八個兒子,他是個臭名昭著的小偷、騙子、反領袖者,如今,他又成了殺人犯。
他将在狂歡節受到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