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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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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她都心理性失聲了,但她仍然不懂去感受、渲染、撫慰内心的沖擊。對于其他的傷害,她的态度也都是如此,總是如此,竟可如此。

安韻對自己很冷漠。

一個冷漠的人,恰恰最不該對自己冷漠才是。

這種遲鈍,比起說是天生的性格……倒像是因為從前忍耐太多太多,使向内的那面底色反倒變得粗糙了。

阿芙拉也了解到她是在福利院長大的,如此一來,擁有這樣奇怪的個性似乎也說得通,但有時細細去想,又總覺得忽略了什麼。

這似乎是最難有心理疾病的性格,又似乎,本身就像是經曆過重大心理創傷。

總之讓安韻奮起反抗一些東西,其實需要更強的壓力。

安韻的手指一頓,阿芙拉又道:“那道聲音呢?還會出現嗎?”

安韻蹙蹙眉:“偶爾幾次。”

既然會來咨詢,安韻自然也是能察覺出她心裡那陣隻能被歸為幻聽的聲音。

阿芙拉曾跟她仔細分析了這種聲音會出現的場合,發現它并沒有可循的規律。

除了一點。

它總是會在安韻進行基地每月考核時出聲。

不過阿芙拉根據她的情況推測,這應該是安韻将排名落後導緻的自卑心理的影響,同這道強迫性聲音混淆了,畢竟據安韻說明,這道聲音總是在考核時候命令她……減輕動力?馬虎應對?整什麼扮豬吃老虎的戲碼嘛。

阿芙拉:“那麼這一回沖突呢?它有出現嗎?”

安韻搖搖頭,沒有。其實對于這個強迫性幻聽她已經過于習慣而不怎麼在意了,這道聲音像是對她的日常生活尤其是婚姻生活頗不感興趣,并不會出現。

阿芙拉歎口氣,安韻并不排斥心理咨詢,但她的坦誠、開放卻總被什麼隔了一層似的,使得醫生能觸摸的隻有一個空虛的心。

“安韻,要對自己的生活保持敏感和改變的動力,世界總是在改變的……至于你的婚姻,”她搖搖頭,“我感覺得到,你那個伴侶似乎是吃軟不吃硬的人,如果你真的想要離開的話……或許你們需要進行一場坦誠、柔軟的溝通,而不是這麼僵持着,你可以嘗試着換一種策略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

換一種策略?

安韻眯起眼睛。

阿芙拉的意思很簡單,兩個性子都硬的人是無法達成共識的。她完全是依靠自己在婚配生活中的經驗給出建議——畢竟這世上就是有那麼幼稚的人,結婚是為了賭氣,離婚是為了賭氣,不肯離婚,可能也是因為某種自尊心。

有時候好好談一談,說不定還能得到理智的結果。

可憑什麼要她改變?

安韻表情一淡,阿芙拉說着說着,瞧着她的臉微微發愣,不知為何居然有幾分陌生的感覺。

她其實還是個很年輕的人呢,初識時像是塊未經打磨的鈍石,有點稚氣和魯莽,甚至很難融入北聯社會似的,但今天再見,安韻連臉龐都微微削瘦了些,看起來竟多了幾分難以靠近的孤高。

約莫半小時,留了一些藥品,阿芙拉準備告辭離開。項廷開一言不發,目送她走,片刻阿芙拉卻回過頭:“項先生。”

“有沒有考慮過來接受心理治療?”

項廷開瞬間皺眉。

“你應該以某種不光彩的手段,拿到了安韻一年半前的咨詢記錄。”阿芙拉說,“她當時的一部分心理壓力來源于伴侶的冷落。都說事出有因,可據我了解,你那時的冷淡卻不明不白、無法追溯,有理由聯想,你也經曆着某種困擾和壓力。”

阿芙拉說得委婉,實際意思其實就是:你也有病。可惜項廷開平日就不愛給人面子,保持沉默已是最大的禮貌。

“你覺得你能解決世上所有的困擾麼?”項廷開做了個“請”的手勢,聲音也很輕,“你不會以為你是什麼金牌醫生吧?”

等把人氣走,項廷開的臉色漸漸陰沉了點,擡頭看向樓上。

可事情居然就這麼奇葩,到了晚上,安韻已經可以說話了——阿芙拉的話确實在她心中留下了痕迹,可真要說來,這幾天最波動安韻那條萎靡的神經的,是羅西的瘋狂轟炸。

說瘋狂可能誇張了,但确實不太像羅西那個沉穩的性子。自從安韻請假,幾乎每天她都要來問候幾句,漸漸地安韻也想起自己在基地的預備航天員培訓任務。

而這些瑣碎又既定的任務,又恰是她在生活裡最看重的東西。

所以在葉石定信往房間端來蛋糕的時候,安韻看着他的手上的傷痕,就那麼忽然地發出了聲音:

“怎麼還不處理?”

葉石定信當即怔忪,她久沒說話,聲音啞啞的低柔,讓他不知為什麼,連心尖都麻了一下。

“小姐,”他閉了閉眼,“你能說……”

“怎麼還不處理?”安韻又指了下那條血線,“你這個口還挺大的。”

“是啊,“葉石定信喃喃道,“我沒發現它又流血了。”

安韻看着他魂不守舍的樣子,似乎有點疑惑和不滿,當即就要掀開被子起身,但葉石定信福至心靈,隔着那層軟軟的被褥按住了她:“等下我就去處理。”

靜了下來。

空氣在逃逸。

好久,他低下了頭:“小姐。”

葉石定信可比安韻大不少,這種低頭的姿态讓安韻有點不習慣:“嗯?”

“對不起。”他說出這番話時好像有些艱難,“那一天我……”

安韻臉色微變:“你不用說了。”

“我不知道我該做什麼。”但葉石定信深吸口氣,還是說了出來,“我該在你身邊的……”

這句話倒叫安韻一愣,她不禁開始仔細地掃視眼前的beta,随後有點驚訝地發現,葉石定信看起來更加疲憊了,可耳廓卻仿佛因為情緒激動而泛起了紅。

他似乎在愧疚。

這真的有些叫安韻恍然大悟了,因為葉石定信可以為她準備早餐、清掃房間,但卻從不涉及她與項廷開的關系裡。而當這一層難堪被乍然揭開後,她的心裡也有些波動起來。

她不自覺伸出手,握住了葉石定信的手腕。

安韻的體溫偏低,但那一刻好像是炙熱的,眼神也直接而毫無雜質。

葉石定信幾乎連兩頰都要激動得發紅了,可他向來是個穩重沉悶的性子,所以隻有他聽見自己那急促又痛苦的呼吸:“我能為你做什麼?”

“……嗯?”安韻應道,“我明天去基地了,你為我做個早餐吧。”

“不是這些,我想為你——”葉石定信的目光甚至要灼灼起來,聲音卻渺小到聽不見,“我想為你做更多。”

更多?

安韻微微歪頭,但沒有精力去細想,因為葉石定信回握住她的手過于用力,下一秒他居然直接開口:“隻要你說……我什麼都能為你做的。”葉石定信擠出這句話來,“你要離婚是不是?”

安韻嘴巴動了動,但最後隻是輕輕道:“你能做什麼?”

她完全沒有貶低的意思,可話落進這個平庸的beta耳裡,偏偏就生出了自卑的毛邊——你就是個管家罷了。

端茶送水的小事做多了,那就做不了大事了。

葉石定信的身體刹那間搖晃,接着松開了她的手。

安韻吃起蛋糕,又皺眉催他:“去處理一下傷口。”

葉石定信不吭聲,一直看着那個叉子進出她的口腔,蓦地道:“其實我有些事瞞着你,小姐。”他淡淡撇開頭,又很難開口似的,“家裡氣氛這麼僵,有時候我也會想起以前的日子,項先生當時……你其實是不是一直不明白,他那時為什麼突然像變了個人一樣。”

安韻手一頓:“你想說什麼?”

“或許我讓你知道更好。”葉石定信抿抿嘴,“有時我會幫忙接收一些文件和電話,從結婚前,我剛到遠海區的時候,項先生似乎就一直在找一個人……一個年少遇到的同伴?跟他年少遭遇的綁架案有關。”

“對不起小姐,”不等她反應,葉石定信又猛地站起來,“我不該說這些的。”

安韻自方才就靜止了似的,好半晌,揚起臉,沒有表情地說:“沒事。”

他萬分愧疚似的,坐都不肯坐似的,看她一點點吃完蛋糕,最後接過盤子,低聲道:

“還要我為你做什麼嗎?”

但安韻好像失了神,完全沒有反應,也可能是不對葉石定信本人的能力、魄力、人格抱有任何除了讓他端盤子外的期待:

“你下去吧。”

葉石定信靜靜站了會兒,下去了。

他看着水池裡渾濁的水流,看見了自己寡淡灰白的臉,又突然走上樓梯。

他拿着清掃工具進了項廷開的書房,一邊忠誠盡職,一邊彎腰從碎紙機裡清出了近萬張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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