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曲易池旁邊站了兩個女孩,左麗薇連忙實時播報:“哇!這棵草……呸,校草真的不缺行情,這麼快就有人送禮物上門了,我覺得你不要,那些狂蜂浪蝶應該不介意。”
蔣小花一把将書推到室友懷裡,噘嘴:“什麼蝶?有我這隻花蝴蝶厲害?”
随之,朝着曲易池的方向大步向前走。
費蕭蕭用手擋在額頭上,問:“啊,這什麼情況?”
左麗薇憋不住笑:“很明顯,花兒化成蝶。”
大教室外的一塊空地,新種的花草沿着牆壁長在縫隙裡面,偶爾有風吹過,飄着淡淡的花香。
曲易池轉身,盯着身後一直跟着的人,好奇問:“你不是不跟嗎?”
“我路過,怎麼叫跟啊,我又不是跟蹤狂,你當律師都這樣冤枉人的?”蔣小花走上牆面前,用力嗅了嗅,“唔……學校的花開的真好,和我一樣。”
她就是氣不過,直接沖到他面前,仰頭說:“你這個渣男,我看到了,你一邊拒絕我,另一邊收别人的禮物,你到底為什麼那樣做?為什麼?!!”
曲易池沒有任何表情,聲音冰冷而低沉:“蔣小花,别鬧。”
蔣小花仍然對着他,嚷嚷道:“我不我就不!當着我面收禮物,就是很過分嘛!”
“閉嘴。”
“你——”
蔣小花頓時癟癟嘴,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憑什麼讓她這麼委屈,其實問過很多人,都沒人知道他的生日,隻好估摸着差不多時間,臨時去準備一份。
結果在前兩天,她看見有個女生在男生宿舍塞給他一袋禮物,他竟然收下了,可是心高氣傲的曲易池怎麼做出這樣的事情,然而她是不會當小醜的人。
曲易池目光清冷,看着她不樂意的小臉上,已經氣到泛紅,可是他說話的聲音冷若冰霜,能讓人瞬間停下來聽他說。
“渣,是你憑空想象是我嗎?那科學家你當不了,路邊的神婆你倒是有本事。那份禮物是我們班集體送給導員的結婚禮物,那天我剛好找導員有事,便幫忙一并送了,所以蔣同學,滿意不?”
蔣小花垂下頭,低聲:“哦……。”
片刻,在她視線内出現一雙手,便擡起眼睫,懵懵地歪着腦袋。
“要不要抱。”
曲易池郁郁長籲了一口氣,襲來的溫柔說:“别整天像無頭蒼蠅亂飛。”
蔣小花怔了怔,随即整個人撲到他懷裡,那是第一次真切聞到他身上的風信子味道,纏纏繞繞,将她包裹着嚴嚴實實。
看她晃神了半天,路人開口問:“小姐,你要出電梯嗎?”
蔣小花一秒魂魄歸位,馬上走出電梯,貼在耳邊的電話已經斷線了,便垂下了手。
Prague Gala流行演奏會結束後,中間空了兩天是沒有行程的,由于她收到曲易池發來的官司一審結果,第一反應是不接受,于是瞞着尤芷,偷偷獨自跑回國内。
剛才那通電話正是尤芷打來的,發現她人不在酒店,叫米梨叫勇哥反轉整個酒店找她,後來才知道回國了。
“訴訟結果是勝訴,你哪裡還不滿意?”
她抿唇:“我哪哪都不滿意,一審勝訴不會意味着二審也是勝訴,勝訴是一個相對的概念,并非是絕對的概念。”
“我不跟你扯這些有的沒的,反正官司一審結束,二審沒開始,而你二話不說到處瞎跑,如果臨時改行程,你怎麼辦,坐直升機,還是坐火箭回來?”
她沉默了半響,卻隻是說:“我能趕得回去,也可以跑很多行程,可是《花般印記》無法在聽衆前演奏,那為什麼迪笛的那首《instantaneous》可以不停的領獎,如果這樣,我決定打這場官司有何意義。”
就在登機回國航班的前一個小時,手機彈出一條八卦新聞。
标題是《慘慘慘!輸官司賠退款,敗給天才少女,究竟孰真孰假?》
迪笛站在法院門口,不少記者争相擁擠圍着她,提問聲鬧哄哄響起,以及各家報館的閃光燈高頻亮着。
“迪笛小姐,請問網傳你被蔣小花抄襲,可是如今你反而成了被告,有什麼想法嗎?”
“請問你第一場官司就輸了,是否證明抄襲的人是你?”
“前天你的音樂會出現嚴重的失誤,和這場官司有關系嗎?”
面對七嘴八舌的提出,迪笛連連低頭,不敢看向鏡頭,隻不過沒有一點怯場的模樣,她唇角不着痕迹的勾起一抹弧度,轉瞬消失,随即咬着下唇。
馮桂一邊護着迪笛,一邊阻擋記者們的靠近,但是也沒有挪動多少,這班記者圍得更加密不透風,導緻迪笛無法逃離,用眼角餘光掃視一圈,停下了腳步。
她眼睫上都是水汽,仍然微垂着腦袋,輕聲道:“我對不起一直以來支持我的粉絲,就在前天,是粉絲朋友期盼已久的音樂會,我的确是因為這場官司導緻我精神不佳,所以搞砸了。”
記者:“請問你這是變相承認你抄襲的事實嗎?”
迪笛抹了把眼淚,立刻擡起頭,拼命地搖搖頭:“關于這場官司,很多詳情我都不能告訴你們,對不起,我隻能說我會上訴。”
在這時,有一輛黑色轎車停在路邊,同時車門打開。
迪笛見狀,用雙手扒拉開堵在眼前的記者,二話不說跳進車裡。
視頻進度條剛結束,突然傳來一聲。
“蔣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