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歸青路拉住鐘玉汝，“我帶他逃課。”

猴哥看他們兩個拉拉扯扯，氣不打一處來！

“站好！你們以為互相包庇帥得很！講義氣得很！你們是要害死自個！”

“書不好好讀！課不好好上！成績上不去，排名上不去，怎麼考大學！怎麼對得起你們自個！”

猴哥也吼累了，喝口水緩緩。

“歸青路，你家奶還不曉得你逃課，你想氣死她你就再有二回！你爸你媽呢，怎麼沒留電話！”

“我沒爸沒媽。”

“你...”猴哥氣昏頭了，他作為班主任是知道歸青路的情況的，一時也可憐歸青路。

“沒爸沒媽更要努力，活得比誰都好才不會被欺負！”

歸青路聽到這話才微微低頭。

猴哥看他那樣子也是知道錯了，兩個都是可憐的娃，罵也罵夠了，該說的也說了。

“行了，一人寫八百字檢讨，下周一國旗下講話念！”

鐘玉汝鞠了個躬：“好的，謝謝老師。”

回教室還沒下課，鐘玉汝看似認真聽課，實際上心已經飛到九霄雲外去了，他估計歸青路也是一樣。

一下課言寸心就說他倆不夠義氣：“逃課怎麼不叫上我？下午上課困死了。”

歸青路絲毫沒受到批評的影響，心平氣和地寫着作業：“下次一起。”

“你們去吧，别叫我了。”鐘玉汝沒這膽子了，趴在課桌上，“筆記借我。”

言寸心把書給他，低頭壓聲問歸青路：“真的？”

歸青路看他一眼。

言寸心：“早上那事兒。”歸青路那則尋人啟事。

歸青路練習冊翻頁：“真的。”

言寸心嗐一聲，拍歸青路的肩膀，安慰盡在不言中。

晚上鐘玉汝和歸青路回家，看到了宋有瑜的車，鐘玉汝還以為宋有瑜是因為他下午逃課的事兒來說他，心裡還有點高興。

宋有瑜對歸青路說：“早上的事兒我從彭記者那裡聽說了。”

“不好意思，阿姨，沒有經過你的允許說了你的名字。”

“沒事。”宋有瑜讓他們進屋，一進屋李奶奶就把做好的夜宵給他們，宋有瑜看着他們吃，繼續說。

“我之前就拜托過記者登報找人，也請蘭警官，也就是蘭天耘警官托他朋友多注意失蹤人口。”

宋有瑜說給歸青路聽，也是說給李奶奶聽：“這次事情比較大，上了新聞聯播，歸渺也許會看到，你們有個心理準備。”

歸青路筷子頓住，随即大口扒飯。

宋有瑜也不多坐，就走了。

鐘玉汝有點兒失落，吃完飯直接拉歸青路上樓寫作業。

樓下燈暗，自從上次一起睡之後，倆人就一起在樓上寫作業，寫完作業歸青路再下去。

這次抓犯罪分子的事兒，警局專門給他們幾個頒發了見義勇為獎，還有錦旗。

鐘玉汝把錦旗放在了卧室，還怪不好意思的。

到了期末考試的時候，這個不好意思的心情已經沒了，錦旗被鐘玉汝裹放在了抽屜裡。

這次考試對他們來說很重要，能不能進重點班，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

像往常一樣聚在一起寫作業，鐘玉汝問：“你們學文還是學理？”

言寸心：“理科，我大學得學醫。”

“有句話說的好。”蘭景埋頭苦幹，“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當然得學理科。”

姚夭給鐘玉汝分析：“你數學好，英語也不差，讀文科大概率是重點班，理科不一定，重點班那群人哪個數學不好英語不好？”

鐘玉汝反問：“所以你是？”

姚夭不帶一點猶豫：“理科。”

鐘玉汝仰天長歎：“早知道學校分班考試我不缺考了。”

歸青路瞥他一眼：“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别念了别念了師傅！”鐘玉汝跟歸青路打聽，“之前看你對曆史挺感興趣的，打算文科嗎？”

“文科比理科高一百五十分就讀文科。”

“哦。”似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鐘玉汝沒有，他打算把選擇交給命運，考完試再決定。

一晃鐘玉汝就正式成為高二生，離高考更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