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時欽拎着他奔去了面食區,拿着一大包紅色包裝的東西,指着上面的牌子問身邊的人:“你看看這是什麼?”“哈?老——漢——口——”孫翔一字一頓地讀道,活像剛剛入學學認字的小朋友,讀完之後一臉疑惑地擡頭詢問,“怎麼了?”
“我的家在漢口,”肖時欽樂得直拍自己的胸脯,“這幾個字看着就靠譜,買了買了。”孫翔特想問問這兩者之間能有什麼關系,為啥會讓人産生如此豐富的聯想。轉念一想他又懶得開口,反正這一大袋面買了最後又不歸自己吃。
肖時欽喜滋滋地拎着一大堆袋裝熱幹面徑直殺回了俱樂部,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沖去廚房開封煮面。“嗯?”他撕開了最外面的包裝袋,看到裡面的東西滿腦子都是問号,“居然用的方便面,不用堿水面嗎?”孫翔在旁邊跟個沒事人一樣瞎安慰:“你不是用說熱幹面的精華在于芝麻醬麼?保不齊芝麻醬好吃了,用什麼面都無所謂。”
他想了一會兒覺得好像有點道理,便扭頭做自己的面去了。孫翔表示暫時不想吃東西,于是肖時欽隻做了一人份的。面熟得很快,他将煮好的面放進碗裡,又小心翼翼地将一小袋芝麻醬撕開了,完完整整地淋在了上面。
那一瞬間芝麻醬的香味迅速鋪滿了整個廚房,也一并鑽進了兩個人的鼻腔裡。肖時欽感動得快要熱淚盈眶,用筷子拌熱幹面的東西又快速又娴熟。孫翔看着也來了興趣:“聞起來好像還不錯耶,回頭也給我幾包吃吃呗?”
肖時欽沒理對方,張開嘴準備好好吃上一口,那一刻他隻覺得多年的夙願馬上就要完成了,哪怕老天爺現在要收了自己,他也認命了。然而吃下的那一刻,他隻覺得地崩山摧壯士死,老天爺愛收走誰收走誰吧,反正别收走自己就行,他還得留着一條命,好好地回W市吃正兒八經的熱幹面。
孫翔在旁邊看到肖時欽的一張臉從白變黃、從黃變紅,從紅到紫、從紫到黑,最後硬生生地又從黑跳到了白,活脫脫一個五彩斑斓的調色盤。“怎麼樣?好吃嗎?”孫吃貨搓着sou sou興奮地問道,隻等那人一聲回答,就沖去竈台旁給自己煮面。
“這麼說吧,”肖時欽翻着白眼仔仔細細地回憶剛才的味道,“醬是芝麻醬的味道,面是方便面的味道,湊在一起不像熱幹面,倒像是幹拌面。”他将一大包袋裝熱幹面狠狠砸向了孫翔:“不用客氣,這些都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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