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和他住一屋的室友追問。
青年:“姓張的那個胖男人,就是一副暴發戶樣子的那個。”
慕懷君回想,對青年嘴中的男人有點印象。
這十五個人隊伍中有兩個體型比較健壯的中年男人,一個是昨天湊一起商量時受不住刺激跑走的,另一個是一臉橫肉,中年秃頂,脖頸上還挂着金鍊子的油膩男人,大秋天的熱死個人還穿着一皮草領子的大衣。
慕懷君也就随意一瞅,覺得眼睛有被傷害到。
“失蹤?是不在屋内出去了,還是連村裡都找不到他?”
青年回道:“好像昨晚上就沒有回屋,和他住一塊的小夥子一晚上都沒見着他。”
“沒去找?”趙旸皺眉。
青年搖頭:“那小夥子和他不認識,也沒覺得會出什麼事,就沒找。”
“那也說不準就出事了吧。”張飛鵬遲疑出聲:“說不定就是在村裡哪……”
沒人應他的話。
也沒有人真的願意相信第一個受害者出現了。
這個村子那麼祥和,那些村民也熱情質樸,昨天他們還一起度過一個熱鬧放縱的夜晚,怎麼就……今天早上就出事了呢?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危險沒有直接發生在眼前,就是單純沒找到人。
慕懷君突然出聲問道:“有誰看到他昨晚上去哪了?”
青年一愣,有些羞愧的抓了抓後腦袋。
之前心裡就因為趙旸的反應有點不安,當知道有人失蹤了後,他就被打蒙了,後面去瞧其他人的情況時也沒有多問上兩句。
“隻有他一個失蹤?”趙旸也沒指責他,再問了一句。
“嗯,其他人都在。”
“把人都喊來,開個會。”
慕懷君無奈的瞥了眼趙旸。
果然他和趙旸不能湊一塊,不然一出事就開會,誰有那功夫。
就着等人的功夫,慕懷君坐在凳子上不聲不響的,腦子裡回想着昨天篝火大會上看到的,要說有哪裡比較突兀,應當就是那個跳舞的舞女給了自己一朵花,之後又有和他共渡良宵的意思,雖然沒成功吧,但這一舉動多少有點選人的意思在裡面。
後來他見着那個舞女也和别人意思了意思。
被選中的人不止有同行者,還有村民,看得更仔細點會發現選中的人大多長得不錯。
這美女多半是個顔狗。
就那胖大叔的尊榮,這姑娘怕是下不了口。
開會擱天台上。
村裡人忙碌,大早上的都不見人影,沒必要躲躲藏藏的。
吹着點冷風,慕懷君縮在人後,掃過來的人一眼。
有幾個還睡眼朦胧,估計昨晚上都鬧瘋了。
“你們有誰看到張先生嗎?”趙旸直接問了。
衆人面面相觑,一臉茫然。
青年補充一句:“就是那個穿着一身毛草大衣的胖子。”
紛紛搖頭,來到這陌生的地方,都顧着自己了誰還去關注不認識的人。
慕懷君小小的打了個哈欠,手袖被拽了一下。
轉頭看是高中男孩,男孩面色有點發白,眼下一片青黑,這是一晚上沒睡吧?
“我看到了。”男孩壓低聲音:“那個女人,他走的時候跟着那個女人。”
慕懷君:“……”沒個多年LSP經驗也幹不出這麼NT的事來。
都什麼時候了,看着個美女腦子就不頂用了。
趙旸朝着這邊瞧了一眼。
這會開了也沒什麼意思,啥都問不出來,趙旸最後隻能交代幾句後讓人離開,不過慕懷君瞧着幾人離開時的神情,估計也沒把趙旸的叮囑當回事,倒是之前對工人男格外暴躁的女人,遲疑着沒走,她看向趙旸又看看慕懷君,天生敏感的她開口問道:“是不是出事了?那個胖子會不會自己大晚上跑出去了?”
“跑不出去。”昨天追着另一個胖男人離開的青年出聲。
“我看着他一路往林子裡跑,我沒敢真跟進去,可他跑進去沒多久又回來了。”
“鬼打牆?”慕懷君出聲:“來來回回跑了幾次?”
“四五次吧,都這樣,眼見着跑進去,轉頭就出來了。”青年想起那個場景就發憷,那胖男人自己跑得都快瘋了,都沒真的能跑出去。
女人暗暗咬牙,暗罵了一聲“艹”。
“多加小心,别一個人行動,特别是晚上。”慕懷君忍不住提醒一句。
“你想去做什麼?”趙旸看向他:“你最好和我們說,說不定能幫忙。”
“我有一個想法,的确我一個人做不到。”慕懷君看了眼一旁默不作聲的男孩:“行為有風險,還不一定能查到什麼。”
曆來運籌帷幄的男人最讨厭一種東西。
那就是風險。
不确定的風險有時候會毀了全盤計劃。
慕懷君瞧他一臉凝重,沒多說轉頭走了。
張飛鵬和高中男孩快速跟上,女人看看趙旸,一咬牙也跟了上來。
慕懷君沒有直接回隔壁玲玲家。
而是走到曬谷場上,遇到路過的村民,抓了一個就問。
“請問阿月家在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