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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榆兩隻手撐在薛祈和的肩膀處,任由他繼續吻自己的側頸。
等他的吻落到下巴時,雲榆終于抑制不住顫抖。薛祈和感到懷裡人的異樣,拉開一點距離小心問道:“雲榆,你是不是怕我。”
屋裡不知何時暗了下去,但薛祈和的眼睛顯得格外的亮。他從幾歲便開始跟他爹上山打獵,村裡也有嘴碎的老太太說他這麼小就幹這些殺生的事,身上肯定都是殺戮味兒,以後娶媳婦都不好娶。
“不是。”雲榆偏頭。
薛祈和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那你怎麼不看着我說。”他橫在雲榆腰間的手臂不斷傳來熱源,刺激他身上的每一處,幾欲燎原,這種感覺其實在每一次雲榆熟睡的深夜他都曾體會過,他每次幾乎将要忍不住時又會想起雲榆當初打他的那一巴掌,他想等雲榆真正愛他的那一天,想等雲榆先開口說願意,他不想做傷害雲榆的事,于是也忘了他倆是明正言順的夫夫。
雲榆盯着薛祈和的臉看了很久,薛祈和是很硬朗的長相,眉骨高,鼻梁挺,細看又能看出他年歲不大,眉眼間還是少年氣。
雲榆捧着他的臉靠近,很輕的吻在他的嘴邊:“你想和我做這個,”他說着手指又下移一寸按在薛祈和的喉結,很輕地笑出氣聲,“還是這個。”
薛祈和感覺自己腦子要炸了,推着雲榆倒進棉被裡,掐着脖頸一邊惡狠狠地吻他,一邊故作兇狠地問他從哪學來的這些東西。
雲榆從前覺得自己無論如何都不會與另外一個有過于人親密的接觸,但出乎意料的是他嘗試接納愛人的過程可謂無師自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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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雲榆難得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按理來說雲榆該比薛祈和睡得早些才對。雲榆腰身被掐出一段青紫的印記,連嘴角都被咬破了。他沒經曆過這種事,直到醒來腦子還茫然想着,都是這般嗎?
薛祈和從初三開工到現在還是頭一天沒去城裡做工,他起來時,薛祈和也沒說話,隻靜靜地把鍋裡熱着的飯端出來,又單給他蒸了碗蛋羹。
“今日怎麼沒去鎮上。”雲榆開口,聲音有些沙啞,但其實不太明顯,許是夜裡喊了太久,可他明明很小聲了……
薛祈和拿了罐藥膏遞給雲榆,“起晚了,便去田裡拔了草,又去開了些藥。”
“你,你怎能去開這些!”雲榆以為是那種藥膏,滿臉通紅地問道。薛祈和卻不解道:“昨夜我不知輕重把你嘴角都咬破了,這個你塗在壞處會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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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不乖哦。”薛祈星拿了兩顆松子糖給雲榆,“星星都不會賴床了。”
雲榆羞得說不出話,薛祈和哄着小孩出去,還是薛祈舒在外頭喊她才走的。
“小舒也是長大了。”薛祈和感歎。
今年十歲,還有四年她就要遇到淮王了,之前是淮王為了報恩留在薛家替薛祈舒解決了這個反派,這次沒有惡毒反派,不知又會有什麼故事。
思及此,雲榆問道:“你想過舒哥兒以後會嫁個什麼人嗎?”
薛祈和思索一陣,隻說:“不求大富大貴,隻要能把日子過好便行了。”
薛祈舒和薛祈星是爹娘留給他的家人,雲榆是他自己選的家人。
“身子好受些了嗎?”薛祈和問他,雲榆吃完,他跟在後頭把碗刷幹淨,“不舒服就再去躺會兒。”
“還好。”雲榆說,“先把那個藥塗了吧。”
薛祈和聞言拿過藥罐幫雲榆塗,那層油膜覆在嘴角涼涼的,薛祈和别開眼,轉移話題道:“我明日去鎮子上還要買些種子,家裡後院的菜園也可以翻一遍,你想種什麼我去買回來。”
“種點青菜吧,冬天沒機會吃夏天時當然要多吃一些。”
薛祈和點頭,在心裡約莫有了個大概,低頭時看見雲榆後頸露出的半截牙印,臉紅一陣。他晨起見雲榆睡在自己懷裡,身上青青紫紫的,便覺得昨夜多半是瘋了,醒過來才覺不妥,可事已至此他隻好盡可能去彌補,下次,下次一定會輕些的,薛祈和心裡暗自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