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少年的母親卻不這麼認為。
她在少年的耳邊不斷的引誘,不斷的蠱惑,隻為了激出少年心底最深的欲望。
于是在一天夜裡,少年侵犯了那位女子。之後的日子裡,女子日日以淚洗面,身上布滿青紫,幾乎衣不蔽體。
突然有一天,一對穿着富裕的夫婦來到了這個村子,他們找到了女子,并将她帶回了家。
這時,少年才知道,原來女子是一位富家小姐,因遭山匪打劫才流落于此。
少年非常的震驚,他眼睜睜的看着女子離開,少年後悔了。如果,他沒有聽他母親的話;如果,他放了女子離去。
他就會得到一大筆錢,或許是一處宅子,或許是一家商鋪。總之,可保他生活無憂。
但錯了終究是錯了,永遠也回不去了。”
“聽了這故事,白姑娘有什麼感想?”
朝殒生望着賈源,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這個故事結束了?”
“結束了。”
賈源道。
朝殒生的眉頭緊鎖,說道:“就這樣?就為了一張臉,便可随意而為。他就沒有什麼報應嗎?”
“沒有。”
“不公平。
荒謬,荒謬至極。”
“這世上有太多的事都是不完美的,沒有好的結果,也沒有真正的報應。
所以要想公平,就隻能以不公平的方式收場。”
朝殒生聽着賈源口中說出來的話,句句都在透露出什麼。
她看了看佛像,看了看賈源,問道:“難道這佛像上刻的不是三小姐,而是…賈夫人?”
“她竟被如此對待?!難道那具白骨也是…?”
“不是!不是她!不一樣,她們不一樣!”
賈源大聲的反駁道。
她們?
是誰?
賈源背對着朝殒生,眼裡似乎含着淚,吐出的話語夾雜着鼻音。
“謝謝你白姑娘,謝謝你聽我說話。”
朝殒生搖了搖頭,“不,是我該謝謝你才對。謝謝你願意與我說這些。”
“你走吧。”
朝殒生看着賈源的背影,輕歎口氣,轉身離開了。
她快速的往回走着,如今大多事都已知道的差不多了,就差臨門一腳。
她需要将這一切完全捋清,而真相就快要大白了。
玄無憂是最先回來的那個,他從賈财的口中沒有得到什麼好的線索,隻是賈财倒是表露出一件事。
就是在一開始時接近白姑娘,賈财其實是想要利用玄門的關系拓展一下買賣的渠道。
他們之間所談也隻是對一些生意上的探讨而已。
玄澗緊随其後,賈老爺本來氣的都要閉門見客了。
但一聽是玄澗來找他,他又不得不放低姿态,畢竟他們還要幫他尋找法器。
玄澗也率先問到了賈夫人頭七的事,但賈老爺直接說這都是瞎說八道,根本沒有的事。
即便玄澗再想追問下去,可賈老爺就是不說,完全一副笑面虎的嘴臉,真不愧是個人精。
朝殒生推開房門見到玄無憂和玄澗,立馬将自己在賈源那裡聽到的都說了出來。
玄澗感歎道:“沒想到,在這三人之中知道最多的竟然是賈源。”
玄無憂道:“以佛像視作福氣與财富來源的村子,少年、女子,這個故事沒有結局。
如果我們把現實中的人一一帶入,我們便可得出結論,那個少年就是賈老爺,而那名女子就是賈夫人。
賈老爺為了所謂的佛像,不光打造了一尊金佛,還将賈夫人的遺體埋在了也長有佛像賈三小姐的院内,隻為了留住财富。”
朝殒生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可在當我說起時,賈源突然變得很激動,他說,她們不一樣。”
“她們?”
玄澗在腦中思索着。
“他的意思該不會是,除了賈夫人以外,還有一個人吧。”
“會嗎?”
朝殒生道。
“你們想想看,賈夫人是兩年前逝世的,可那具白骨至少是三年以上才能形成,這從根本上就不同了。
或許就是兩個人,有兩個賈夫人!
不排除賈老爺為了自己的利益掩人耳目再娶,将真正的賈夫人藏了起來,對外讓再娶的那位賈夫人示人,演一出幸福美滿的戲碼。
可不曾想,賈源竟然知道了。
如果法器丢失那日賈财不在榮州的話,也許,法器就賈源偷的,他是為了報複賈老爺。”
玄無憂:“有這種可能,但偷走法器對賈老爺來說并未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他這麼做不是多此一舉了嗎。”
“賈滾滾!他是為了賈滾滾!”
朝殒生恍然大悟的說道,“賈滾滾的病是氣血虛弱,精氣外洩。
他需要,他需要女子的精血。他與鬼門合作了。”
……,合作!
“應該是達成了某種協定,隻要可以救活賈滾滾,他便把法器送給鬼門。”
玄澗:“送給?鬼門這麼好說話的嗎?他可以直接搶過來吧。”
玄無憂道:“一定是有什麼緣由的,我們不能輕舉妄動,别忘了,鬼門的人也在賈府内。
我們一定要小心謹慎,先等等,以免事情朝着未知的方向發展。”
玄澗點了點頭。
朝殒生的手撫上額頭,眼睛在垂眸中閃過一絲狠戾。
等?她可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