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毅則是笑意盎然,回望張春華。他和張春華确實本就是夫妻,而且不僅是夫妻,從前在許都一直都是宿在同一個屋室、同一張床榻上的。現今,張春華更知曉了自己喜歡她,他們還有過淺薄的肌膚之親,合該更順理成章地住在一起。
張春華雖也已經習慣了過往與司馬毅同眠的事情,但這種私密之事,被三人拿到明面上來說,張春華還是不由自主羞紅了臉。
她隻輕“嗯”表示了同意。
早飯之後,司馬毅便開始收拾東西,準備搬遷。他擔心黃月英知曉自己真實身份的忐忑心情,已然被要同張春華住回一起的雀躍和期待更替。
司馬毅高興得不行,還哼着小調。
張春華在幫他。
黃月英與諸葛均站在書房門首觀望,本是為了有需要的地方伸一把手,現在好了,更像是在看熱鬧,順帶背後蛐蛐司馬毅。
諸葛均感慨地說道:“嫂嫂,看來還是我誤會忠達兄了。他怎麼會冒犯、喜歡你,他心裡眼裡分明隻有木樨。”
黃月英語笑嫣然:“那不挺好的嗎?你正好可以以此攜恩忠達,讓他日後報答你,畢竟是你成全了他與木樨更進一步。”
“人家都是夫妻了,要什麼我成全人家更進一步?”諸葛均并不相信。
黃月英一本正經:“這就算他們已經是夫妻了,這從前同床共枕,與如今互通心意同床共枕還是不一樣的。有些事情,你還太小了,不好與你細說。”
諸葛均瞋黃月英:“嫂嫂,我可不比你和木樨小!”
黃月英但笑不語。
而于司馬毅和張春華來說,他們是在夜晚關上門、準備入睡以後,才真切地意識到彼此之間有了一種微妙、暧昧、不可言說的變化。
張春華剛沐浴完,渾身帶着淡淡的濕氣與馨香。那馨香經微風輕輕一吹,便滿入司馬毅的鼻翼。以及張春華的小臉、櫻唇被水汽氤氲的透亮、濕潤。
有了第一次雙方并不推拒的親吻後,司馬毅的膽子變大了許多。
他敢在張春華剛從屏風後出來,欲去銅鏡前梳發的時候,從背後抱住張春華,将張春華嬌小、窈窕、柔軟的身體包容在自己懷中。
自己垂首緊貼在張春華的頸窩,肆意張揚地聞嗅她身上的馨香。
張春華卻仍有幾分羞怯,被司馬毅觸碰到敏感的頸窩的時候,渾身一凜。她扭動着身子,嗫嚅着小聲:“仲達,你……”
但更多令人羞澀的話,她不知怎麼說,也不好意思說出口。
司馬毅則是輕輕地笑起,又在她肩頭耍賴了好一會,才稍稍松開她,拉着她,讓她轉過身來望向自己。
司馬毅仍環住張春華的腰。
張春華隻覺得細緻到腰處的肌膚都滾燙,起了細小的疙瘩。
她想去看司馬毅,又害羞。
司馬毅認真地告訴她:“春華,你别害怕,現下隻有我們兩個人。我們以後會是這世上最親密的關系,所以無論你喜不喜歡,你都可以毫無保留地暴露給我看。”
“你喜歡我抱你的話,便可以直接露出享受的表情,甚至是大大方方地回抱我。你喜歡我親你的話,也可以主動來親我、等着我回應你。或者,你告訴我,讓我來親你。”司馬毅又稍微收緊力道,讓張春華與他貼得更近。
張春華嗔怪地望他。
司馬毅則是故意掐她的腰,更問:“所以,春華,你喜歡嗎?”
張春華明知故問:“喜歡什麼?仲達,你别鬧。”
“喜歡很多。”司馬毅的嗓音變得悠揚,“喜歡與我待在一處,喜歡與我擁抱、親吻,喜歡與我做一對真正的夫妻,喜歡……我。”
說到“喜歡我”的時候,司馬毅的嗓音明顯小心翼翼起來。
張春華抿唇不答。
司馬毅又去輕輕地掐她。
張春華無奈,隻能說道:“反正算不上讨厭,至少不像顧刀疤那樣……唔。”
還不等張春華把話說完,她整個人已經被司馬毅逼壓到身後的矮案上,司馬毅的一隻手墊在她的身體與矮案的棱角之間,另一隻手托着她的後腦勺,迫使她的唇齒被他壓在原處,一動不動。
他這一次連試探都沒有。先是淺嘗,而後便直接攻城略地……
張春華被吻得發懵,不知不覺竟已沉浸在其間,反手擁住司馬毅,不僅任他在自己的口中采撷,還學會了追逐着他的反采撷回去。
司馬毅說他們以後會是這世上最親的關系。
是了,除了唇舌之交,他們早晚也會不着寸縷、坦誠相待。
張春華以為,她該早點做好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