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晏殊馳今天吃得似乎不太多。
而且幾次望過去,鐘意都覺得他似乎很疲累,哈欠一個接着一個。
原本還清明的眼神,也随着一個又一個哈欠變得水霧蒙蒙,看起來......還怪招人心疼的。
于是鐘意問他:“是不是軍訓太累啊,殊馳。我看你精神好像不太好。”
晏殊馳回過神,沖她安撫地笑了笑,“我沒事,姐姐。不用擔心。”
可這時,闵飛昂和顧奇對視一眼,愧疚地看着鐘意。
“不好意思啊,鐘意姐。都是我和顧奇的鍋。”
“這話從何說起?”
闵飛昂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就是吧......我和顧奇睡覺不太安穩,晚上經常打呼噜。尤其是我,呼噜聲特别大。樂池還好,他睡眠深,隻要睡着了基本雷打不動。但殊馳睡眠淺,幾乎每晚都被我們吵醒。然後軍訓六點又得起床,他最近精神狀态都不太好了。”
一聽這話,鐘意瞬間擔憂起來,“那你怎麼不跟我說啊。”
晏殊馳毫不在意道:“沒事的,姐姐。也許過段時間習慣就很好了。”
蘇樂池撇撇嘴,“習慣什麼啊。我睡眠這麼深偶爾還被吵醒呢。就你那淺眠,之前不是帶耳塞都沒用嗎,這問題得在開課前解決了才好。不然等上課了你每天睡不着,哪有精力學習啊。”
“是啊。”鐘意也道:“長久這樣下去不行的,不僅僅是影響學習,對身體也不好。要不......你們跟輔導員反應一下,看能不能把打鼾的同學集中換到一個宿舍?”
晏殊馳無奈道:“之前跟輔導員說過了,但好像沒人願意換。我也不能因為自己睡眠不好,去強迫其他同學。反正挺麻煩的,算了。”
說是算了,可接下來這頓飯,鐘意卻一直在想這件事。
她父母去世的那段時間,她因為痛苦,失眠了很長一段時間。
她很懂那種身體明明很疲累,卻怎麼睡都睡不着的痛苦。
人的身體都是肉做的,哪能經得起這樣造啊。
-
等火鍋吃得差不多,晏殊馳起身要去結賬。
但走到收銀台時卻被服務員告知,他們的賬已經有人結過了。
不必想,肯定是姐姐結的。
于是他坐會鐘意身邊,有些無奈,“姐姐你怎麼把賬結了?應該我來結才對”
鐘意吃得差不多,放下筷子擦了擦嘴。
“今天你是壽星,肯定不能讓你結賬。”
這時顧奇指了指桌上的蛋糕,催促晏殊馳,“你就别糾結誰結賬了。你這蛋糕是現在分還是回宿舍再分?我們仨都累了,準備回宿舍休息了。”
考慮到剛吃完飯,鐘意便說:“蛋糕等你們回宿舍再吃吧。”
晏殊馳:“那姐姐你不吃嗎?”
“現在就算切了,我也吃不下了。沒事。你們拿宿舍去吃,本來就是買給你們吃的。”
“行。那顧奇,你們幫我把蛋糕先拿回宿舍,我陪姐姐逛逛再回去。”
三人起身,拎上蛋糕跟鐘意揮手道别,便準備先回宿舍了。
見狀,鐘意提醒,“還有殊馳的禮物,你們也一起幫他拎回去吧。”
話音剛落,那個禮物袋确被晏殊馳拎回自己手中。
“這個不用,我自己拿着。”
顧奇沖他挑挑眉,道:“行,那我們先回宿舍了。鐘意姐再見。”
見狀,鐘意失笑,“你不嫌沉啊?”
“不沉。”
-
三人前腳離開,鐘意和晏殊馳後腳也離開了火鍋店。
其實對于晚上逛校園鐘意并不熱衷,她之所以沒立即回去,是想再跟晏殊馳聊聊他兩位室友打鼾的事情。
“所以你打算怎麼辦呢?總不能真就這樣熬着吧。”
晏殊馳頭疼得說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畢竟飛昂和顧奇人都挺好的。他們對此也很愧疚,我也不好責怪他們。畢竟這種生理現象,他們自己也無法控制。輔導員那邊答應再幫我跟其他睡眠好的同學商量,看有沒有願意跟我換宿舍的。”
可這種籠統的話,鐘意知曉,真要做到很難。
畢竟誰也不确定,這鼾聲究竟會不會對自己造成影響。
一般人是不會願意換的。
對此鐘意也有些頭疼。
如果什麼辦法都想盡了,問題仍舊無解的話,那就隻能換條思路了。
忽然,鐘意想到了之前晏殊馳說想要搬回家跟她一起住的話。
之前鐘意覺得在學校體驗集體寄宿生活,會讓他的大學生活更加豐富。
但現在出現了意外,就不能這樣想了。
鐘意仔細算過,西城大學離家雖然不算特别近,但因地鐵直達,交通還算便利。
如果他搬回家住的話,算是利大于弊。
于是鐘意問他:“那要不......你搬回家來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