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姝略失神了片刻,岑祁便又傾身上來,她的肌膚一掐便紅,此時他又并未收力,令她有些難受。
隻是這時她才聞見了男人身上淡淡的酒氣,本有些空白的腦子忽然想通了許多東西。
今夜是明陽公主傳召,岑祁入了宮,吃了酒,這會兒又疑似中了藥,很難不讓人懷疑動手腳欲做些什麼的便是趙今宜。
當今聖上的獨女,唯一的公主,若想做什麼自是不會有何顧慮。
畢竟她是金枝玉葉,同尋常人家極其注重貞潔名聲的女子自是不同。
她有實力,有背景,也有底氣。
雲姝肌膚本就嫩,許是被弄疼了,小臉皺起,難受地将臉撇向一邊。
兩次……如意軒那次,她中了藥,并無感覺,隻在事後身上疼得厲害,而這一次,岑祁中了藥,她現在便覺着疼,同血肉被撕裂開一般,很疼很疼。
這夜似乎很長,上方的幔帳不停晃動着,許久才歸于平靜。
翌日晨起時,已晌午過後,身側早已沒了岑祁的身影。
窗外傳來幾聲清脆的鳥鳴,一副生機之色。
雲姝掙紮着坐起身子,身子到處都疼,小臉略有些慘白,額間滲出了些許薄汗。
難以啟齒的那處……也疼。
朝顔正在屋前候着,聽見聲響便擡腳走了過來,臉上沒了前幾日的憂愁,滿是笑意:“夫人醒了?可要吩咐人布膳?”
“先不必。”雲姝搖搖頭,覺着身上黏糊糊的很是難受,“讓人備水,我想沐浴。”
“好。”朝顔轉頭出去吩咐了一聲,便又折返回來,笑道,“奴婢是今早晨起才知曉主君昨夜宿在了春華苑,這一大早,春華苑便被安排了好些粗使丫頭,奴婢方才可是好好訓了她們一通,狠狠出了一口氣!瞧那一個個谄媚的嘴臉,跟前幾日大不相同!”
雲姝垂着眼,靜靜地聽朝顔說着,時不時颔首,心底也不知是何滋味,但多的還是慶幸。
至少,她的目的達到了。
新來的丫頭手腳麻利,很快便備好了熱水,一口一個夫人叫得可甜。
沐浴過後,雲姝着實是有些餓了,讓人備下了自己愛吃的膳食。
廚房也很是聽話,哪怕她愛吃的膳食工序複雜也未有絲毫的怨言,不似前幾日那樣百般刁難,生怕得罪了她。
這些人,還真是牆頭草兩邊倒,趨炎附勢之輩。
但這樣的情形倒也讓人爽利,雖身子還不太舒服,心口的郁氣也消散開來。
傍晚時,芙蕖端了一碗湯藥過來:“夫人,該喝藥了。”
雲姝微蹙着眉,狐疑道:“怎的又要喝?先前大夫開的那副還未喝完?”
芙蕖抿唇頓了下:“那副藥自是喝完了的,這碗為是夫人初次房事備下的,調理身子。”
“原是如此。”雲姝颔首接過碗,聞着那苦澀的氣味兒,不由蹙起眉心,“可有方糖?”
芙蕖張了張嘴,笑道:“夫人先喝,喝完奴婢去尋。”
雲姝沒再多說什麼,一口氣将藥喝下便将碗遞給了她,小臉被苦得皺起,眼尾泛着紅。
芙蕖盯着她喝完了,這才轉身去拿了方糖過來。
方糖入口,口中的苦味兒漸漸淡去,雲姝舒了一口氣,這才又想起詢問岑祁的情況。
“主君他……可是在忙?”
“奴婢不知。”芙蕖垂着腦袋,“不過以往這個時辰,主君還在書房。”
“那你去問問,主君可要來春華苑用晚膳?”雲姝擡眼瞧她,一雙眸子帶着些許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