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已有晨雞報曉,許玉安已經讀了不少時辰,口中吐出一口郁氣,自從生活在這個朝代開始,許玉安就一直保持着晨讀的習慣。
“劉本——”
“在!”
劉本聽到聲音趕緊進門,
“公子有何吩咐?”
許玉安将書遞給他收好,自己喝下一口茶,
“前兩日父親不是說要給我請個師父?怎麼到現在還不見消息?”
他這段時日已将手上的書全都讀盡,這個朝代不過剛剛百年,書籍甚少,隻是讀書已經不足以他的學習。
他私下打聽過,書生私下找師父的也不算少數,這才求了父母為他找一位教書先生。
隻是這師父怎麼遲遲請不來?
劉本拿書的手一緊,面不改色的回答:
“京城的大師都是聲名顯赫之人,難免難請一些,公子莫要着急。”
許玉安奇怪的看了眼劉本,
“你今日怎麼也跟着文绉绉的樣子,我看着都有點不習慣。”
劉本俯身,
“公子說笑了,我跟在公子身邊這麼久,難免也沾上了點文人雅質。”
許玉安對這話不可置否,左右現在也沒老師教課,轉而聊起了其他。
“吳南初這兩天怎麼樣,沒什麼可疑的舉動吧。”
劉本一連觀察了幾日,即使再看不慣,最後也隻是搖搖頭,
“吳公子在府裡除了讀書寫字就沒别的了,就連吃飯也時常忘記,房門都沒踏出過一步。”
許玉安點頭,呢喃,
“果真是個文癡……”
說着捂住胸口,
劉本面色緊張,
“公子你怎麼了?!”
許玉安低聲痛呼一聲,
“你家公子我良心突然好痛……”
自己靠着算是兩輩子的知識赢過了一個土生土長的學霸,想想還真是勝之不武,無顔面對啊……
劉本不知道許玉安又在發什麼神經,知道他沒事後就自行告退了。
臨走時從袖口拿出一封信,
“那人沒說姓甚名誰,隻說将這封信交于您自會知曉,”
許玉安接過信,心中有一個強烈的想法呼之欲出。
……
“莫公子!”
莫長安擡眼就被一張俊俏的臉蛋晃了下神,被徐敏敏戳了兩下才反應過來,
連忙叫人坐下,
“這裡的花茶做的一絕,你嘗嘗。”
許玉安一看到信就着急忙慌的趕來,快到地方的時候才稍微慢下腳步,伸手将自己的頭發理順,
聽到莫長安的話下意識的在對面坐下,擡眼看到莫長安身邊的女子又從座位上彈起,
“…在下許玉安,請問這位小姐是…”
徐敏敏坐在座位上豪邁的一擺手,
“徐敏敏,許公子不用客氣,大家都是朋友!”
說着還拿起對面的杯子給他倒了杯茶,積極的樣子把許玉安吓了一跳。
莫長安将徐敏敏扒拉下來,眼神警告,轉頭做到了許玉安旁邊。
許玉安疑惑的看向他。
“咳…男女有别,還是讓徐小姐一個人坐一邊吧。”
許玉安慢半拍的點頭,還将身體向裡面挪了一點給他騰位置。
“我看到了你給我寫的信就來了,今日玩什麼?”
許玉安對于莫長安的印象還停留在兩人是不錯的玩伴,此番叫他出來除了玩樂還真想不到其他。
莫長安笑了一下,搖頭,
“今日啊…今日可不是出來玩的。”
許玉安側頭,也笑,
“哦?那莫公子找我所為何事啊?”
莫長安左手撐臉,忽的靠近他,故作神秘的低語,
“今日來呢,我是要告訴你一個秘密…”
許玉安被他的突然靠近吓了一下,看了眼旁邊低頭不語的徐敏敏,将頭湊過去,
“什麼秘密?”
莫長安用氣聲說,
“我叫莫長安。”
許玉安被這氣吹的差點跳開兩步,腦袋都要變成木頭了,
“哦哦…你叫莫…莫長安?!“
這下他是真的要跳開了。
京城之内,姓莫的人不少,叫莫長安的可就一位。
他這是…傍上大款了?
許玉安轉頭,
“那這位小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