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荀攸開口道:“沒事别往這來。”
被攆走的程昱沒走幾步路回過身來,盯着荀攸說道:“荀家别站錯了隊,明公的心經不起你們折騰。”
“荀家的利益高于一切,包括明公。”
”那你呢公達?“程昱低聲道:”難道你也要背棄明公嗎?“
荀攸默不作聲,見程昱還站在原地,非要等他一個答案,無奈歎了口氣,“我以為不需要和聰明人多說什麼的,放心吧,隻要明公的身後還有我一席之地,我就會永遠在那。”
得到答案的程昱轉身離開,卻聽着身後傳來聲音,“這個茶好喝,下次來的時候記得多帶點。”
忍痛把餘下的幾包茶葉全都留給了荀攸,程昱被大管家“禮貌”送出。在車上等候的校衛見上官出來,連忙啟動發動機,待人上來時把油門一腳踩到底,瞬間消失在管家的視線中。
走出沒多遠,空蕩蕩的車廂裡擠滿了人。除了留在荀府内做監視的校衛外,餘者都回來報告自己的發現。
接連聽了幾個人的彙報,程昱眉頭緊蹙,他們并沒有發現荀府上下有什麼異常,就連荀家的那幾個老頑固,私下聚會時讨論的話題也不過是改換門庭,與内鬼乃至于天庭毫無瓜葛。莫非是自己想錯了?他搖搖頭,準備把希望寄托于監視大管家的校衛身上,但願能給他帶來點不一樣的消息。
“荀府的大管家,你們查的怎麼樣。”yishi
“回禀大人,大管家身上并無異常。但……有一事屬下頗為在意。”校衛表情猶豫,從懷裡掏出三生石,“大人,我違規動用了三生石,發現他有時的蹤迹不能被三生石所記錄。屬下違背法令,還請大人責罰。”
他的感知果然沒錯,管家身上不僅存在問題,而且問題很大。連三生石都查不出來的東西要麼代表動用的術法不屬于陰間,要麼是神力高于三生石,但連夏侯淵都着了道,那就說明術法非是地府之力。思前想後結果已是呼之欲出,荀府管家早就被天庭之人給換掉。
得到了結果固然令人欣喜,可程昱隻感覺到大禍臨頭,就連陰間的千年士族荀家都能被悄無聲息的換了人,至于别家恐怕上下裡外都變了樣。希望局勢還沒惡劣到無法挽回的地步吧,他向遠在他鄉的曹操祈禱着,祈禱着自己戰無不勝的明公能夠力挽天傾。
程昱深吸一口氣,“你做得很好,雖然動用了三生石但立下了大功,非但不罰反而該賞。看來校事府的法令也該改改了,不循規蹈矩反倒還有意外之喜。”他看着受寵若驚的校衛,“回去記得領賞,琉璃露一滴。”說罷,他對着司機接着說道:“先回校事府。”
司機聽令,車子從夏侯府的門前拐了個彎,朝着校事府飛奔而去。正巧出來的夏侯惇被揚起的沙塵糊了一臉,連着“呸呸”幾聲把藏在嘴裡的沙子吐掉,再到擡起頭來時轎車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誰啊怎麼還在别人家門口飙車。”獨自抱怨幾句,夏侯惇站在門口望向夏侯淵離開的方向,“也不知道妙才上哪裡去了,怎麼連飯都不回來吃,總不能偷偷溜走去找孟德了吧。”
許是兄弟連心,夏侯淵的烏水戒在手指上不安的躁動,生魂碎片在不大的空間裡橫沖直撞,險些沖開了提前設下的禁制。程昱無奈,隻好又把戒指上的禁制加固,裡三層外三層堵了個嚴嚴實實,生怕生魂碎片在裡面又給他搞出來什麼名堂。
校事府一向以辦事效率高著稱,程昱剛下了命令,不到半炷香的時間,校衛便将老頭押至堂下跪倒。
身旁的校衛遞上三生石,“禀大人,我們在路上已經用三生石查過了,他的近七日的蹤迹都在裡面。”
“沒有遺漏?”
“沒有遺漏,我們特意用了其他方法來檢驗記錄是否有被篡改或隐瞞的迹象,但一點痕迹也沒有。”
匪夷所思,程昱隻覺得奇怪,怎會一點東西查不出來,難道是自己的猜測有誤?
戒指裡的生魂又開始狂躁,程昱把它摘下來舉到面前,透過小孔看着老頭在見到“淵”字的刹那瞳孔擴大,随後又恢複鎮定,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
程昱從桌案上拿起紙筆扔到老頭面前,“把你近七日的行蹤寫出來。”
老頭一臉茫然地擡頭上看,“大人您說什麼,草民聽不明白。”
“聽不明白?”程昱站起身來,走到老頭面前,俯下身子說道:“聽不明白沒關系,我們慢慢來。”他慢慢擡起戒指,把帶有刻字的那面轉到老者面前,“老人家,告訴我,你見過這枚戒指的主人嗎?”
“這……”老頭遲疑片刻,“淵……敢問是哪位大人?”
”夏侯淵,夏侯妙才。“程昱接着說道:“魚龍巷隸屬于建安坊,你又在裡面擺了四百五十七年的面條攤,别告訴我你不認識他。”
“哦哦,夏侯淵将軍啊。”老頭若有所思,“草民昨日的确見過将軍,将軍還在我這裡買了碗面條吃。”他臉上帶着畏懼,小心翼翼地擡起頭來,“大人,可是将軍出事了?”
程昱否認道:“他出去玩了,但忘記戴上戒指,故而尋你過來問問情況。”伸手去解開綁繩,笑容溫和的把人攙扶起來,站着的校衛适時搬過來椅子,順帶攙扶着人坐下,“手下人不懂事,沖撞了您老人家。待到找着人後,我一定登門謝罪。”
老頭慌忙的擺着手,”可不敢,您這麼大的官到我那茅草屋去,可不是折小老兒的壽嗎。大人放心,您問就行,小老兒一定知無不言。“
程昱笑容依舊,”告訴我,為什麼三生石裡沒有你和夏侯淵交際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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