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林強他沉浸在自己悲傷的情緒中無法自拔,下意識地說了一句。
很快他反應過來,扭頭看過去,擦了一把臉上的眼淚,呆呆地說:“你還沒死啊?”
齊月翻了一個白眼,看來你挺想讓人死的呗。
林強感動地要撲上去,齊月閃開,看着林強淚水鼻涕糊了一臉,終是不忍:“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們昨天晚上平安無事,好着呢,林詩受了點傷,現在正在休息。”
林強忙不疊點頭。
林詩在夢中,如同浮萍一般漂泊,四周全是一片黑暗,夢中,她的前半生經曆如同電影畫面般閃過,接着是一束光亮,天空上方隐隐有着人影,但她看不清那是誰,隻是覺得很熟悉,哪怕隻是一個模糊的黑影,隻看見了那個人的輪廓,都沒來由的想哭,熱淚盈眶。
下一秒,她就醒了,這是現實世界嗎?身邊的齊月和林強正目不轉睛地盯着她,好像不是。
齊月見她起身,她雙手抱在胸前,微微揚起下巴,目光冷漠地掃向她,嘴裡卻毫不留情地嘟囔着:“說了讓你逞能,你偏不聽,下一次我可不去救你了。”可那緊蹙的眉頭和不自覺扶住她的手,卻出賣了她内心的擔憂。
林詩笑笑沒有說話:“對了,我記得,今天好像就是那個女人回來的時間了吧?”
“你這麼說,還真是……”林強咂吧的嘴,臉上難掩開心,像個二愣子似的,“這麼說,是不是我們馬上就可以出去了?”
“希望如此吧,”齊月苦笑着,但她和林詩都明白,這件事情并沒有他們想象之中的那麼簡單。
才幾天時間下來,這個副本裡隻剩下隻剩下林詩,齊月,林強,徐來和廖起五個人。
林詩和齊月隻告訴林強昨天晚上的大概劇情,關于如何從狼口裡死裡逃生隻是一筆帶過,他們兩個人都心照不宣地将這個秘密守口如瓶。
就算是這樣,林強還是難掩憤怒:
“媽的,我就知道是他們兩個串通起來,要是我早一點收拾他們,也許,你們就不會經曆昨天晚上的那些事了。” 最後一句話,是在這濃濃的自責和愧疚。
林詩對這個林強還真有點改觀,一開始以為他隻是一個貪圖美色,一無是處的小混混,大家都沒有對他抱有希望,反而是陳白給人的感覺更加的踏實可靠。
可沒想到他們竟是反着來的,看着不靠譜,不着四六的林強,卻在關鍵的時候有膽有識,還重情重義,反而陳白看着衣冠楚楚,踏實穩重,這是一個表面一套,背後一套,殺人不眨眼的衣冠禽獸。
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林詩隻覺得今天早上格外的安靜,除了他們幾個在房間裡說話,竟然沒有一點聲音,平時這個時候明明那是的,孩子就已經起來,哭鬧着要吃東西。
齊月讓林強過去看一眼,林強和徐來一起去的,他蹑手蹑腳的打開房間門,發現幾個孩子不像以前那般樂觀開朗,反而像是感覺到了什麼全都害怕地抱成了一團,緊盯門的動靜。
徐來還真有點怕這些鬼小孩,一想到他晚上會變成狼頭人身的怪物,他的雙腿就像灌了鉛似的沉重。
林詩看着林強他們回來,林強的臉上表情豐富,她有些好奇地問: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
“其實也沒事,那些孩子已經醒過來了,但是——”他話鋒一轉,眼神中有些不解,“我問他們要不要吃飯,他們說,從今天開始隻中午吃飯。”
“中午吃飯?”齊月不解,“可明明他們中午都不吃飯的呀。”
“對吧對吧,”徐來坐在床邊上,“而且他們抱在一團,說什麼也不肯分開,看樣子好像很害怕。”
齊月說:“今天是那個女人回來的日子,那你說他們應該感到很高興啊,畢竟是自己的媽媽回來了。”
“他們這麼害怕肯定是和他們媽媽有關,”林強腦袋終于反應過來,又強調了一遍,“肯定是。”
衆人:“……”
隻聽“咔哒”一聲輕響在房間裡回響,門鎖被轉動,緊接着,沉重的門在輕微的摩擦聲中緩緩開啟,樓道口的光線從門縫中擠了進來,照了進來,一個女人遮住光線,穿着黑色的高跟鞋在地上發出“哒哒”聲。
林詩等人從房間出來,反而把那個女人吓了一大跳,她自知失态,尴尬地摸了一把墨色如瀑布的長發,酒紅色的亮片在黑暗裡發出光亮,也襯托出了女人的好身材。
她紅唇輕啟:“你們還沒有走啊,看來是小寶們太過于聽話了。”最後一句别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