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可以嗎?”
“自然是本尊能做到的。”
“留在你身邊。”
“本尊不缺魔衛……”
好吧,她自己都編不下去了,“本尊可以給你權利和尊榮,但除此之外,你從本尊這裡得不到任何其他的東西。”
溫霁意的眼神明顯失了光彩,“我,我知道了。”
“至少在曼陀城裡,我想留在你身邊。”
“溫公子随意。”
“尊上,換一壺新茶吧。”
“好。”
閻十七跪坐在雲婠婠身邊,替她倒着茶,溫霁意神情落寞的退了出去,雲婠婠接過茶杯道,“膽子大了,連本尊的命令都敢無視了?”
“溫霁意來的十分蹊跷,尊上不可掉以輕心。”
“本尊知道,隻不過他的理由很是天衣無縫,也不知道是精心修飾過,還是真如他說的那般隻是巧合。”
“什麼理由?”
雲婠婠眼神示意了下桌案上的木色錦盒,“梵音鈴,惑心至寶。”
“所以,尊上便動心了?”
“沒有,本尊是那麼膚淺的人嗎?”怎麼感覺小魔衛這話說的十分的不對勁哪,她抿了抿唇道,“十七,這是,醋了?”
“尊上真想知道?”
“呵呵,本尊有你一個貼身小魔衛就夠了,别醋。”
我草,剛才有一時的心虛是什麼鬼!!!
冰冷潮濕的水獄深處,一朵銀灰色的花兒飄蕩在水面上,搖曳之姿似随水逐流,孤獨且又人畜無害。
“不,不要……”
“啊……”
随着慘叫聲起,水面上有輕微的波紋蕩漾,藏在花心裡的綠色斑點逐漸擴散,像是黴菌一般密密麻麻的湊成一片,很快将銀灰的花色染成了綠色,在時間愈久之下,綠色也愈發深郁。
慘叫的蚩焰雙目怒睜,裸露在外的肌膚裡,似有綠色根系潛伏在血脈裡攢動,他的脖頸上已是青筋暴起一片,脈絡清晰到根根膨脹。
它們順着脖頸往上蔓延,穿過慘白的臉頰,直沖眼睑。
“這花名水竺,依水而生,喜食血肉,最善折磨,最會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冷憐眸開口既是冰冷,“知道該說什麼了嗎?”
“我,我說,我說……”
冷憐眸向着牢房外施禮,雲婠婠隻一個眼神示意,閻十七便心領神會的往前走了兩步。
“受何人指使劫獄?”
“焰主。”
“是誰?”
“不知,我們蚩焰從不互通姓名,亦不互問出身,所作所為皆直接受命于焰主,焰主不僅神出鬼沒不常在據點,更是神秘異常從不以真面目示人。”
“你們的據點在哪裡?”
“迷霧林。”
“有多少人?”
“五百人。”
“區區五百人便能将本尊在仙魔邊境的消息給封鎖掉,冷城主,你精心培養的魔衛還沒蚩焰有用,本尊真是擔憂哪日這蚩焰将你城主府給占了,你還摟着嬌妻美妾在溫香軟玉。”
“屬下知錯,尊上恕罪。”審個蚩焰也能引火燒身,冷憐眸是萬萬沒有想到。
“十七,随本尊去迷霧林。”
“是。”
“我也要去。”
雲婠婠瞥了溫霁意一眼,“此去危險,溫公子還是留在城主府裡……”
“你答應過我的!”
這桃花亂開就是麻煩,她除了長的貌美些,脾氣性格那是哪兒哪兒都是渣,就這樣了還能開上兩朵爛桃花,她也是服了這劇情了。
雲婠婠看向溫霁意的眼神明顯很是考究,青昱是自我攻略型,那溫霁意會是什麼型?
總不會是一見鐘情型吧!
聽閣一面,宴沈樓一面,藥閣一面,前前後後加起來不過三面,這情根深種的是不是也太快了些。
……此事值得考究。
“本尊說過的話自然算數,隻是迷霧林裡形勢不明,溫公子若是要跟着去,本尊可沒有工夫護你周全。”
“霁意知道。”
好吧,她已經說的夠明白了,溫霁意執意要跟着她去,她也沒必要阻止他呀,而且,他入城主府的時機如此蹊跷,她心中仍有疑慮。
不如,趁此機會,探探……
迷霧林裡常年山霧缭繞,陰暗潮濕,縱使喜歡幽靜的魔族都甚少往那裡去,雲婠婠他們一進迷霧林便覺得空氣裡萦繞着一股人迹罕至的氣息,濕冷的仿佛可以穿透他們的身體。
外面是豔陽天,裡面是陰連綿。
盤踞的老樹根枝葉茂盛讓這本就不怎麼透氣的山林又厚重了幾分,雲婠婠不經抿了抿唇,這裡的厚重帶着孤寂陳久的感覺,就連空氣裡都能嗅到危險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