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管眼前人如何冷到令人發指,就依着夢境主線來看,隻要她能說說軟話,冰天雪地都能暖和成幹柴烈火,而且是絕對不含糊的那一種。
她聽見她說放開我。
放,放,放,放開我?
雲婠婠不可置信的看向閻十七,隻見他唇角帶着似有似無的惡意,絲線牽扯住的手掌慢慢合攏,魔息從濃郁逐漸變得寡淡。
别,别,别......
啊~~~~~~
纏在她腰間的力道一松,她如願以償的從懸崖上落了下去。
她這大冤種小師弟喲,該聽話的時候不聽話,不該聽話的時候又特别聽話,從這麼高的地方落下去,縱然她是修仙體質,她也是會受傷的呀。
耳邊傳來呼嘯的風聲,就跟她剛魂穿來這裡時一樣,若是能回去該有多好,隻可惜了這裡隻是夢境而已。
她掌中凝息,在半空中緩慢落下。
所謂等着别人來救不如先自救,大概就是她這樣的。
隻是剛放松下來不過兩息,她的氣息便變得忽強忽弱,極不穩定,以至于下落的速度忽緩忽快,好不刺激。
臨了要到底了,她的氣息瞬間凝滞。
啊!!!
雲婠婠扶石而起,要不是這個身體她不能任意支配,她非要在地上躺上一時半刻,等人痛過了再說起來的事情。
隻不過這崖底也不算荒涼,至少三五成片的嫩綠色花朵兒盛開的極好。
她欲凝聚氣息,調整内息,卻發現身體空虛的似常人一般,她明顯生了疑惑,再次想要凝聚氣息。
也不知是不是太過心急的緣故,她蓦然喉間腥甜,應着兩聲咳嗽吐了血。
......等她出了夢境,她一定跟夙離析沒完......
這是要她為情而死的節奏呀!!!
冰冷的指尖拂上她的唇角,鮮血沾到了閻十七的指腹上,他蓦然扼住雲婠婠的下颌,逼着她直視他。
“呵,痛嗎?”
“不用你管。”
“如此沒有良心,不如痛死你算了。”
雲婠婠倔強的咬着嘴唇,唇齒間的血迹很是顯眼,閻十七眸色暗沉,忽低了聲線,“這崖底長滿了委蔓花,這花香雖無味,但卻可以封住修仙者的靈脈,使之氣息凝固。”
“你若不想以後都不能修行,便乖乖的聽我的話。”
閻十七将雲婠婠攔腰抱起,掠地起風,一躍而下,這突如起來的失重感引得雲婠婠下意識的抱緊了閻十七,溫泉水池水花四濺,她要命的摟着閻十七的脖頸。
“原以為二師姐天不怕地不怕,怎得這點高度便受不了了?”
溫泉水徐徐攀升的熱意,惹的她渾身發燙,她尴尬的松開閻十七,雙手順着他的衣襟緩慢下滑,閻十七看着她無辜失措的神情,呼吸微滞,他強勢的握住雲婠婠的腰身,将她逼到了池中石壁上。
雲婠婠驚慌的看着眼前極具壓迫感的男子,她忽然意識到爾為刀俎她為魚肉,不論她如何奮力掙脫,其實一直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小......”
“别說話。”
閻十七托起雲婠婠的下颌,極為溫柔的俯下身去,唇瓣之間不過半指距離,屬于他的氣息從他的身體裡渡入她的身體裡,氣息在靈脈中流淌,被委蔓花封住的靈脈在身體裡逐漸蘇醒。
“謝,謝謝。”
閻十七蓦的笑了,他聲音暗啞的很,“二師姐莫不是以為一聲謝謝便能将我打發了?”
“你,你想要如何?”
他托住雲婠婠下颌的指尖順勢撫到了她的耳側,似漫不經心的把玩着玉珠,眼裡的欲//望如溝壑般難以填滿,“你覺得哪?”
“不,不行......”
“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若二師姐不願意,換我來也不是不可以。”
“我是你的姐姐,是我将你帶大的,你怎麼可以......”
“早就不是了,從那一日我将合歡散倒入你的酒裡,從那一夜你承歡在我身下開始,我們就不是了。”
“你說什麼?”雲婠婠不敢相信的看着閻十七。
閻十七不過心虛了一瞬,眼裡再次被瘋狂占有,“是,一切都是我做的,我已經長大了,不再是稚童,我陪在你身邊那麼多年,你眼裡始終沒有我,哪怕是我們已經雙修過,你也可以狠心到請師尊為你和元淩賜婚,他憑什麼?”
“他愛你可更愛正道,隻有我,我愛你勝過所有。”
“夠了,别說了。”雲婠婠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落,“我當初就不該救你,救一個魔族,我是罪有應得。”
“後悔了?”閻十七将雲婠婠的淚珠一滴一滴的吻幹,“是我隐藏的太好,你當初不過是未識得罷了,你别後悔救我,好不好。”
“你要如何才能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