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結束的當天晚上,胡蝶病了。
病的很突然。
就很離譜。
患了甲流。
第二天早上,胡蝶從床上爬不起來。幹脆請了假。
與此同時,對床的舍友也請假了。
她這兩天情緒也不對。
她和顧輕舟性格差不多,性格溫吞,與人為善。
出了這樣的事情。她也很崩潰。走路都是有氣無力的。
她的一個好朋友背刺了她另一個好朋友。這很難評。
就跟有病一樣。
兩人睡到了中午。
胡蝶睡爽了。
在上課時間睡覺就是不一樣。
她盡量不去想那些亂七八槽的事情。
簡直跟有病一樣。
蠢貨。神經病。
陸言溪還沒搬走。
但也沒跟宿舍任何人說話。
老班給她找的宿舍,她都不滿意。
神經病吧。看見她就不爽。
宿舍剩下五個人也開始出現了微妙的情況。有種分道揚镳的前兆。
胡蝶不樂意回宿舍說話了。每天掐着點回去,然後洗漱、上床睡覺。
她有兩個舍友,跟沒事人一樣,繼續跟陸言溪玩鬧,胡蝶簡直氣死。
這算什麼呢?
她們就這麼原諒陸言溪了?
背刺的事情就這麼算了?
那她隐瞞的意義在哪裡?
其中一個舍友找上她。
林莉薇說:“我最生氣的一個點不是她背刺了我,而是她背刺了我的好朋友。”
胡蝶說:“如果她隻是背刺了我,我可能覺得,我們兩個之間三觀不同。畢竟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嘛。但是她背刺一群人就是有問題了。”
林莉薇說:“對,我也是這樣想的。”
胡蝶說:“我不知道她們三個怎麼想的。”
林莉薇說:“長青還好,她性格就是那樣嘛,做不到撕破臉皮。但是她心裡有根線,其實已經把陸言溪踢出來了。但是那兩個,我真不知道她們怎麼想。居然還跟陸言溪嬉皮笑臉。”
胡蝶說:“我想不通,我不想想了。大不了就這樣吧。我始終堅信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如果她們這樣還能原諒陸言溪,我也說沒話說。”
林莉薇說:“尊重他人命運。人隻有到了時刻,你才能看清一個人的性情。”
胡蝶扯着嘴角說:“其實我對她們兩個挺失望的。她們既然可以對别人心軟,那為什麼不能心疼同樣受到傷害地我們?”
林莉薇:“反正我一直看不懂她們。我的原則性很強。我不能接受背叛者。”
胡蝶說:“我也不能。我已經退了很多很多了。”
”是的,我也忍讓了很多事情。我沒有第一時間爆發,已經在給她面子了。”
“如果你不跟我說,我都不知道自己還要被瞞多久。真搞笑。底都透完了,老天爺才跟我說,她一直在背刺我。”
“陸言溪這次主動坦白的時候,我還覺得稀奇。她要是真坦白,我也算她有勇氣,我佩服她。但是你看看她信上寫了什麼亂七八槽的。”
“我記得一件事情,那天坦白之後,她後面還給我寫了一個明信片。我以為她扔了,結果,她告訴她朋友,她要留着那個明信片,留着給自己長個記性。卧槽,我說什麼了嗎,我不是跟她說了,我需要冷靜幾天嗎,她什麼态度。那幾天,我平等地忽視你們每一個人,自己調解情緒。她覺得我冷淡?呵呵。”
“我都做好了自己狗眼看人低的準備了。但是,陸言溪果真沒讓我失望啊。道歉信寫成怎麼樣了。”
“估計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錯哪了,有些地方就算知道了,也沒有辦法捅破出來,隻能假裝沒做過。”
“我也覺得是這樣,她不知道我們到底知道了什麼,也無從考證。”
“……”
*
胡蝶跑到顧輕舟宿舍說這件事情。
她這個人有個優點。
是朋友的時候,這種事情決定不會說出去。一旦鬧掰了,她絕不回頭,也絕不原諒。
從她打算跟其他朋友分享這種奇葩的事情的時候,就注定她跟陸言溪做不回朋友。
背刺朋友,多惡心的行為。
她不做。
顧輕舟擔憂地看着她:“你沒事吧?”
胡蝶感覺呼吸困難,輕輕咳了兩聲,接着猛烈地咳嗽。
顧輕舟伸手在她背後拍。
胡蝶擦去眼尾的淚水,搖了搖頭:“沒事,感冒了而已。”
*
胡蝶走一步喘三步。
甲流來得猛烈。
七班不少人倒下。
甚至有人感染了兩種病流。
胡蝶上個樓梯都得扶着牆,彎腰走。
她出去買了趟藥。又回宿舍躺了一下午。
忽然有個舍友回來了。她敲了敲門,胡蝶剛起身,舍友直接從窗戶爬進來,過了一會,又從窗戶爬出去。
她跟她說話,她也不應。
許是這兩天,胡蝶隻跟林莉薇說話,兩人還單獨出去聊了一圈。舍友生氣了。
下午放學。
顧輕舟拉着桑柔來看她。
顧輕舟問:“枯葉蝶,你怎麼樣了?”
胡蝶躺在床上,身上開着厚被子,咳了兩聲,”說:“沒事。”
顧輕舟擔心的問:“你吃藥了嗎?”
胡蝶卻說:“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