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南境之戰已經過去快三個月,當初兩國就已經達成和談,議和後重新劃定邊界,南弋國除了要給大翎上貢外,還要派遣公主和親。
算算日子,南弋國的使臣應當已經在路上了。
至于送嫁公主的人……定然是當朝權貴,更極有可能就是南弋國的某位皇子。
許清禾擡眼看了看衛澈,那人嘴角噙着笑,眼裡也是笑,張了張口似是想要說些什麼,等對上了她的目光後,又忽然閉了嘴。
看他這樣,分明是已經知道了送嫁的皇子是誰,可卻偏偏不開口,就等着她主動問。
……幼稚。
許清禾便隻好道:“有話就說。”
衛澈故作不知:“說什麼?”
懷裡的姑娘又白他一眼:“你再裝蒜,就滾下去睡。”
衛澈委屈:“又威脅我。”
他低頭,在那姑娘水潤的唇角狠狠啄了一口,甚至發出一聲響亮的音,讓懷裡的姑娘又羞紅了臉。
“衛某愚鈍,還請郡主明示。”
他在唇角漫開笑意,眸中卻十分認真地同她道:“你想知道什麼,又想要什麼,總該開口說清楚才是。就像今日那盤糕點,你早該告訴我,吵架之後,你曾向我示好。”
“誰向你示好了,我沒有。那糕點是我買來自己吃的,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她下意識反駁。
“又不說實話。”衛澈氣哼哼地笑了下,也學着她方才的模樣,在她那白皙的頸子上輕輕咬了一口。
許清禾痛呼一聲,不服輸,便又更用力地往他脖子上咬。
衛澈起先還能忍着,後來這姑娘是真用了力,再這樣咬下去,他怕是馬上就要血濺當場。
為了保住自己這條小命,他隻好開口求饒:“祖宗,疼,是真疼。你放開,我說,我說還不成麼?”
許清禾這才松了口,她将那傷口望了片刻,又忽而探起頭,在那泛白的牙印上舔了舔。
她好像真的咬得有些重,那上面是不是滲了血?
柔軟的舌尖勾過敏感的脖頸,這一下,直讓衛澈呼吸一窒。
仿若是炎炎夏日中的一簇火苗,驟然被潑上了一層油,那火便瞬時間肆虐起來,張揚地幾乎要将人的理智都燃燒殆盡。
衛澈骨子裡的那些想要,原先還能靠着懷抱這姑娘給壓制住,如今她驟然主動地給自己獻上一“吻”,便讓那些壓抑的頓時頓時炸裂開來,将他燒得疼痛難忍。
簡直要瘋了。
他重重閉了閉眼,手裡又重重揉了一把,喉結提了又落,落了又提,終歸是沒能忍住,就這麼翻身将人按在了床榻上。
男人炙熱的氣息排山倒海似地向她襲來,帶着不由分說的急切,像是要将她一口吞入腹中。
許清禾猝不及防被他含住,唇間霎時間溢出“嘤”的一聲輕吟。
“你這姑娘,真是……”
衛澈短暫地離開了她的唇,對上她清亮無辜的雙眸,又很快将她重新吻住,隻留下一個未盡的話頭。
被他扣着手按在床上親吻的那一刻,許清禾忽地想起那一次,在畫室的軟榻上,這人也是這樣一句話。
——你這姑娘,真是…太招人了。
後來她是怎麼回他的來着?
來不及思索,衛澈便已經探出了柔軟靈活的舌尖,抵在她的齒關一下一下地往裡探。
許清禾被他叼着,咬着,吮吸着,全身上下都仿佛化成了一灘水,就這麼自然而然地将齒關一松,大大方方地迎了他進來。
兩人貼得極緊,她能感受到身上的人似是胸腔裡悶悶震了幾下,像是在偷笑,而後便直接探了進來,纏住了她的舌尖,反複地勾弄。
看着清清冷冷的一個姑娘,身上竟像是泛着甜香一般,勾得他隻想要無限地深入。
夏夜本就悶熱的氣息中,驟然被添了一把火,空氣便更顯得粘稠,讓正糾纏在一處的兩人都大口地喘息着,卻又誰都不舍得将誰松開,隻緊緊抱在一處,用勾纏在一起的呼吸聲交換着濃烈的愛意。
神思迷蒙間,許清禾的手忽然被牽着,覆上了一片滾燙。
她心口驟然一跳,口中也失了力道,舌尖很快漫上一層血腥氣。
衛澈将她松開,另一隻手輕輕撫着她濕潤的唇角,喘息着笑道:“郡主的這牙,可當真是厲害。”
咬了他的脖子不算,還來咬他的舌尖。
紅雲自頰邊而起,迅速覆上她白玉似的面頰,眼尾處一抹绯紅,更添幾分脆弱。
就連那白皙瑩潤的耳垂,也是微紅一片。
衛澈低頭在她那耳垂上吻了吻,又撐起身子,定定望着她的眼。
“手…快些松開。”許清禾一面喘着氣,一面撇開視線,眼前卻總能浮現出這人跟她一樣紅腫的薄唇。
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卻又哪裡比得過身上人的力氣。
“不松,分明是你非要來招我。”
咬就咬了,做什麼還非要伸出舌尖去舔?
衛澈重重歎了口氣,伏在她頸間深深吸了口這姑娘身上的氣息,手中微動。
其實,就現在這情況,若用旁的方法疏解一下,也并非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