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我看看這是誰,這不是最近正得寵的樓大人嘛,怎麼在這小店裡吃飯,還是和一群上不了台面的人。”
“屠楊,我今日沒空與你言語。”樓曉柳語氣轉冷。
邵白凝問道,“雅荷,這人是誰?”
“小姑娘,告訴你,我可是甯王手下謀士,你可以叫我屠大人,興許我心情好,說不定将你們引薦給甯王,從此平步青雲。”屠楊趾高氣揚的說道。
“白凝,我怎麼聽見聽見狗在吠,突然想吃狗肉了,你們吃飽了嗎?要不再讓店家上一盤狗肉。”邵白凝渾若未覺的說道。
見邵白凝懶懶洋洋的模樣,許栎和郝蕊,餘芷雁交換了一下眼神,決定先看看情況,邵白凝支撐不住了再上。
所以屠楊看過來就是一桌五個人,沒有一個人當她存在,想她何時被人這麼無視過,樓曉柳有什麼本事可以讓世女百般稱贊,當即大怒,“你們幾個丫頭,居然如此目中無人,知道我是誰嗎?啊!”
“不知道,你是誰啊?”邵白凝搖了搖頭,佯裝無辜的問樓雅荷。
樓雅荷擡眼看了下屠楊,道“屠楊。”
“沒了?”見樓雅荷這麼簡單的就介紹完了,邵白凝暗罵書呆子不講義氣,好歹說清楚背景啊,不過人也得罪的差不多了,自己又一向講義氣,演戲演到底,還是瞪大了眼睛,無辜問道,“屠楊又是誰?”
“屠楊就是她啊。”餘芷雁突然插了一嘴。
“哦~”邵白凝拉長了聲音點着頭道,神色間混不吝的樣子。
“你們,我要讓你們好看!”屠楊突然出手,想将桌子掀翻,許栎眼疾手快的按住,郝蕊見狀也連忙出手,許栎力氣一般,但郝蕊自小做農活,手上力氣可比一個弱書生強多了,屠楊憋紅了臉也沒見桌子有半分動靜。
當下更是憤怒,又想将桌上的碗碟掀下來,邵白凝捉住她的手,狠狠一甩,幾人站起身來,樓雅荷擰着眉嚴肅道“屠楊,我們的恩怨,不要牽連無辜之人。”
“書呆子,說什麼呢,我們可是朋友,欺負我朋友,就是欺負我,屠楊是吧,來,我們比劃比劃。”見樓雅荷這麼說,邵白凝恨鐵不成鋼的拆台,撸起袖子說道。
“是的,我們可是朋友。”許栎和郝蕊餘芷雁一齊說道。
屠楊見幾人圍過來,有些慫的縮了縮脖子,轉瞬又想到了什麼似的,挺直了腰背,“樓曉柳,你可想好了,你們敢在現在對我動手?也不想想我背後是誰?”
“天子腳下,你無端來擾我和我朋友吃飯,這裡的人都看到了,就算是鬧到王爺面前,你也說不上理。”樓雅荷不卑不亢的回道。
“哈哈哈哈哈,在這裡,我就是理。”屠楊眼睛一亮,突然又底氣一般說道。
許栎眼尖的看見門口進來了幾個巡邏的兵士,為首的眼睛一掃到屠楊就滿臉谄媚的走過來,嘴上還說道“屠大人今日道這裡怎麼不和姐妹幾個說一聲,也好給屠大人擺個酒席,樂呵樂呵。”
本來還在看熱鬧的其餘人瞬間就低下頭,更有甚者已經偷摸結賬悄悄溜走了。
許栎若有所思的看向屠楊,這人怕是有點背景,不僅僅是甯王,畢竟甯王在外的形象一向不争不搶,在朝中的勢力也是不顯山不露水的,一般人對其尊敬,但還不足以讓手下的謀士可以如此嚣張跋扈。
屠楊傲慢的瞥了一眼這個人,指着許栎幾人說道,“這幾人擾亂秩序,企圖當衆行兇,現下正是舉行會試的關鍵時刻,切不可讓歹人搗亂,你們快把她們抓起來,關進大牢,以儆效尤!”
屠楊這一番話,好狠的心,瞬間就給幾人扣上了一頂大帽子,若是真被抓進去,幾人怕是要錯過會試。
“胡說,明明就是你來搗亂,我們幾個吃的好好的,你偏要來摻和。”餘芷雁實在忍不了,恨恨的說道。
“就是!”郝蕊附和,眼神不滿的看向屠楊。
“大膽,你們幾個小小書生,居然敢誣陷屠大人,可知道屠大人是誰,她怎麼可能會為難你們幾個小書生。”為首的軍士當即表示不信,谄媚的拍着馬屁。
樓雅荷眉頭狠狠一擰,來京城後,樓雅荷從未聯系過母親的學生,家世也未曾透露半分,之前與邵白凝一直住在客棧,在一次詩會上邵白凝被太女招攬,住進了太女府,又是一個人呢住了段時間,直到前幾日偶遇甯王世女,相談甚歡,才在她的邀請下入了甯王府,沒想到卻被屠楊以為是以色事人之輩,一直被刁難。
之前在府中屠楊也隻是不陰不陽的刺幾句,樓雅荷本不予計較,沒想到現在卻連累了友人,眉間染上一抹愧疚。
邵白凝眼尖的發現了,湊過去,拍了拍樓雅荷的肩,做了個“放心”的嘴型,就從懷中拿出太女府的令牌,道“幾個小書生不值得屠大人刁難,那太女殿下的面子呢?”
為首的兵士見狀,瞳孔一縮,無措的看向屠楊。
屠楊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也知道這塊令牌是真的,太女如今雖然不過雙十,但地位鞏固,與陛下的關系更是不錯,還是皇後嫡女,聲望相當高,繼位可以說是闆上釘釘的事情,借屠楊幾個膽子,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和太女的人起沖突,但又不甘心就這樣放過樓雅荷。
雙方一時陷入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