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你私會邪王門徒,還有什麼要解釋的嗎?”蘇婉容的一個師弟笑着對她道,自然是不懷好意的笑。
這可有趣了,他想道。不知道這回這個大師姐會受什麼責罰。
明碎夜:被發現了。淼淼被魔頭的殘念入侵這事被發現了。不過,邪王門徒?
按照真正淼淼的性子,當然不會就這樣承認。
于是她抓緊了蘇婉容的手,眼神倔強:
“你們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然而,現在的她隻是一個醜陋的小乞丐,她的話完全地被除了蘇婉容以外的這幾個修行者給蔑視了。
“别……擔心,别怕。”蘇婉容想到自己還要保護淼淼,一定是誤會,長老也不至于厭惡她就給在她身旁無辜的淼淼安上那樣重的罪名。
“師姐還是擔心擔心自己吧。”她的另一個師弟冷冷地說道。他也是打心眼裡蔑視這個師姐。
蘇婉容不得掌門、長老們的喜愛,其他大多弟子自然也就對她那副态度了。
“淼淼她,不會是邪王門徒的。”女子咬牙,想要給自己更多的勇氣。如果是自己,也就算了,但是淼淼……淼淼她不行。不能讓淼淼受到傷害。
“别再辯解了。”這個長老不想再聽蘇婉容狡辯。
一個乞丐,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人,身上有那邪王的氣息,必定是因為心甘情願做邪王的祭器,不是邪王門徒又是什麼!
派中以為這是個邪王為了完全複活而安排的祭器之一,
實則是邪王一縷殘念附着。
他是派中對邪魔氣息感知最強的,虧得之前蘇婉容這弟子回到山上的時候被他察覺到她身上竟沾染魔氣——若是時間拖久了,還不知會發生什麼。
若是些雜七雜八的小妖魔,那他們也就不管了。身為派中内門大弟子,連解決小妖魔的能耐都沒有,不如自退山門。
但這是邪王,除了邪王再沒有妖魔能有那樣令人作嘔的氣息了!
本來發現蘇婉容身上沾染魔氣之後,隻要責問她——若她不說的話罰問就是了。
但按照掌門的意思,邪王狡詐,所以他們也要準備稍全、小心行事,至于——
如果因這樣遲了而失去一個大弟子,也隻能失去了。
既是門派弟子就應有為斬妖除魔獻出自己的覺悟,每一個弟子入門時所誦的入門誓詞裡也有那樣的承諾。
蘇婉容還不敢也不想相信:“師叔……一定、一定是誤會了……”
“師姐,你的膽子好像越來越大了,連師叔的話你都敢質疑了?”
蘇婉容的這位師妹,方才已經将零星幾個膽子很大的、還在橋腳邊上的平民給趕走,他們辦事可不想被這些家夥看清。
讓他們遠遠地看一看,曉得門派的威嚴可以,可不想讓他們靠過來。
“師姐你就别這麼犟了,”她的聲音軟下來,“為了這麼個——”
她上下打量蘇婉容旁邊的小乞丐。
明碎夜沒說話,說了他們也不聽,更重要的是她正在從他們的話中做出判斷來。
明碎夜的面具已經被她全揭下來了,反正這些人不管蘇婉容旁邊的是什麼人打心底裡都瞧不起她,那她就用這張臉來吓——吓不到,但要讓他們心裡不舒服。
這個師妹看着小乞丐的臉,還有那憤恨的模樣,心道:
真是又醜又髒惹人嫌。
“為了這麼個,可不值得,師姐。”
她還繼續輕飄飄地說下去,
“師姐,邪王門徒是這乞丐,又不是師姐你。師姐你說不定向師父撒個嬌,說說好話,師父就放過你不責罰了呢~”
如此語中透露出炫耀之意來,想要表示自己是這麼做過的,暗示自己受到師父寵愛。
“師叔,求……”蘇婉容沒有力氣去理會自己的師弟師妹,她現在隻想着淼淼。
“住口,你這孽徒!”
鎖魂鍊一出,
蘇婉容知道今日她和淼淼無論如何是都走不掉了。
師父這次這麼容易就讓她下山了,是為了這啊……
本來用來鎖妖魔的鎖魂鍊鎖住了蘇婉容和明碎夜。
明碎夜還被說了“你這邪王門徒膽敢掙紮就用伏魔劍刺穿你的骨頭”。
鎖魂鍊、伏魔劍,這是各大名門用來對付妖魔的。
明碎夜:什麼邪王門徒,小乞丐為了自己的知己,那斬妖除魔的知己,不想變成魔,不願意完全融合,人都沒了,還要背上這個惡名。
而且就憑這就被說是邪王門徒,簡直太過。
……
他們都是修行者,那看來……自己真要好好地用一用身上還殘留的那一點邪王殘念的力量了。
而且似乎因為那個蛹縛術,自己獲得光點後能在這個世界裡留得更久一些——試驗一下也好。
反正她真到了時間走,他們也攔不了。
……
蘇婉容和明碎夜被押回了山上。
明碎夜一路想着怎麼用身上的那點力量。
“唔……”也不知道自己用起來怎麼樣,隻是邪王的一縷殘念,又是通過蛹縛術繼承的。
“何必唉聲歎氣?”
就在這時,一個很近的、陌生的聲音突然響起。
明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