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蕾絲的身體覺得這張床不大舒服,卡娜莉卻沒什麼感覺。
……
……
房間裡,索菲亞擦拭着自己滿意的解剖刀。
刀在光照下顯得更亮了。
光從刀身上閃過,她輕拭它,而就在這時,
刀身上映出她背後立鏡上的什麼。
索菲亞轉身過去。
……
……
……
當天夜裡,
下半夜。
突然響起的尖叫聲讓床上的卡娜莉醒過來。
她一摸自己旁邊:
空的。
……糟糕!
……
和她一起被那凄慘的女孩尖叫聲引過去的還有其他人。
大家都醒了,出了自己的房間向一層門廳的方向過去。
然後他們在門廳那裡見到了可怖的一幕:
何其……的殘忍。
不知何時月光照了進來。
在那慘白的月色下,小小的女孩被從天花闆垂下的“絲線”吊起。
關節扭曲,呈現出常人根本做不到的,仿若人偶的模樣。
四肢被朝不同方向吊着。
那慘白的一張小臉上,女孩表情痛苦,淚水盈滿眼眶。
“好痛……
好痛啊……”
看起來太可憐了,索菲亞心想。
卡娜莉立刻過去,她帶了刀,本以為那線會很難割斷,沒想到不是很費勁。
即便如此小女孩的肌膚也被勒得出血了,一條一條的血線在她的皮膚上顯得相當可怖。
小女孩快要不能呼吸的樣子,像是水龍頭的閥一下子被打開,淚水此刻不斷溢出來。
索菲亞摸了摸那線:
又細又有韌性。
……至少不是什麼看不見摸不着的東西,她想。
她擡頭往上看:
上方是黃銅吊燈。
人可以做到嗎?
攜帶有特殊工具的話就能做到。
來的時候每個人身上——先前大家來的時間不一樣,所以這一點無法保證。
至于卧室裡,反正她的卧室裡沒有這樣的特殊工具。
人可以做到,超自然的力量當然也可以做到。
應該說是更能做到。
瑞文·布朗抱起小女孩,卡娜莉緊跟旁邊。
……這一夜,大家都睡不好了。
第二天早上稍晚些的時候,
除了卡娜莉還沒從房間裡出來——十分鐘前索菲亞去看了一下,因為格蕾絲小姑娘還沒醒,所以卡娜莉在旁邊看着她,其他人都聚在門廳了。
他們或多或少地去廚房用了一些早餐。
幹巴巴的早餐,都這種情況也沒什麼需要講究的。
瑞文·布朗歎了口氣:“竟然第一個朝格蕾絲下手。”
“這是警告。”艾莉森·詹姆斯從牙縫裡面擠出這話來,臉色依舊難看。
瑞文:“警告麼?”
“慢慢折磨……才有意思。”艾莉森緩緩地說道,朝他瞥了一眼。
一旁的拉裡·芬克想:這女人很懂這個,畢竟她經常那樣欺負人。這棟别墅裡的鬼可别像艾莉森一樣慢慢把人折磨到……到死。别……
他渾身發冷想到看過的恐怖片裡頭那種情節,
“别、别是那種恐怖遊戲折磨人互相——到隻剩一個人那種吧?”
他實在忍不住了,不能維持自己想保持的“淡定”,把心裡憋着的話給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