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到處都能買到。”

“正好，你去買的時候問問那火寸條上塗的那是什麼東西，安不安全？會不會自己着起來。”謝堂薇現在已經可以确定那裡頭沒有磷，不過買回來看看也好死心。

“是。”

……

江州龍泉山莊。

“鹽提純的步驟當初學過，可是好複雜，現在完全不記得都加了些什麼東西，就記得裡面的雜質有鈣離子和鎂離子了。記得初中學化學的時候那個口訣是……鉀鈉铵鹽硝酸鹽，溶入水中都不見。後面是什麼呢？忘了，反正碳酸鈣、碳酸鎂和氫氧化鎂是沉澱。啧，書中自有黃金屋，古人誠不欺我啊！”尹清兩手一攤，手中的鉛筆就掉落在桌上。

尹清能手搓84消毒液還要感謝某個死神小學生，如果不是他尹清也不會知道84消毒液的成分是次氯酸鈉，更不會知道隻要把氯/氣通入氫氧化鈉中就能生成次氯酸鈉。

因為不記得粗鹽提純鹽的步驟，尹清之前一直是用粗鹽溶解過濾後加熱蒸發一部分水後冷卻析出的結晶。這種方法能得到純度比較高的食鹽，但效率太低，還浪費。

析出結晶過後的粗鹽溶液雜質比例大大提高，雖說沒毒但吃是肯定沒法吃的了。尹清就幹脆用剩餘的氫氧化鈉把裡面的鎂離子給沉澱出來，想着能把金屬鎂給提出來做照明彈，以後沒準用的上，但氫氧化鎂提出來之後尹清就不會了。

嗯……書到用時方恨少！

至于磷彈，還是因為前幾天無聊聽唐燦講鬼故事提到了鬼火，尹清才想起來磷彈這個東西。尹清不知道怎麼制磷，但既然墓地那環境都能自然分解出磷，那是不是意味着自然界中也有可能存在天然磷？歐洲中世紀都能用黃磷火柴，要麼是有制磷的工藝，要麼是有天然磷的存在。

穿越者三件套版本很多，有的說是玻璃、肥皂、火柴，有的說是玻璃、肥皂、白糖，還有說造紙術的。

這幾個東西尹清以前都大緻研究過，火柴因為尹清覺得有火折子所以沒必要研究，所以現在尹清也不知道最開始火柴頭上用的是什麼，更不知道歐洲中世紀的黃磷火柴是怎麼做出來的。現在尹清心裡那個悔啊！當初但凡多看兩眼也好啊！造紙術的話都能拿來剪紙錢燒着玩兒了也沒什麼研究的必要，白糖的話工藝古代和現代本質上區别不大，唯一有區别的就是最後一步怎麼去除紅糖裡的雜質，現代用沉澱劑和離心機古代用黃泥淋洗法，沉澱劑這也沒法複刻。最後就是玻璃和肥皂，玻璃已經搞出來了，肥皂現代用的大部分是非洲産的棕榈油，這裡食用油也能用，但是太貴了不劃算，桐油或許可以考慮。

桐油這個東西是尹清也是上次出海才知道的，海邊有戶修船的人家，如果碰到船體表面有損壞他們就會在補好船後再在表面刷一層熟桐油，熟桐油可以防止船體被海水腐蝕。不過熟桐油做肥皂應該是不行的，得沒經過加工的那種生桐油才行。

尹清在紙上寫寫畫畫，将自己還記得的東西記錄下來，最後實在是寫不出來什麼了才放下筆。

擡頭一看窗外，已經快到中午了，外面日頭很大，讓人生不起一點想出去的欲望。現在雖然還沒入夏，但溫度可一點也不低，悶熱悶熱的，讓人心煩意亂。

尹清站起來伸個懶腰戴上口罩就出了實驗室，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把大蒲扇搖着扇子就出了實驗室。